“你居然戏弄我?”
他耸肩,一副“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样子。
“你、你……气死我了!”她挑了椅子坐下,不打算理他了。
“别气了,你先起来,我得把房子烧了。”没忘了此行的自的。
“你还是要烧掉房子?为什么?”注意力一被转移,她便忘了要生他气的事。
“我要让曾多谢死于一场意外。”
“为什么?”
他当侠盗不是当得好好的?她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子做。
“他不该再存在了。想想你爹还有其他捕快有多恨我,既然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能让你爹为难。”他只说了其中一个原因。
“是、是吗?”
“另外,你忘了佟员外的死吗?已经有其他人知道我的双重身份了,我不得不这么做,以防万一。”
“你是说……害你的不止你大哥一个?”
这么多人想他死?她惊呼,没来由的不安朝着她扑来,那让她恐惧莫名。
“嗯。”
“所以你必须烧掉这间屋子?”
拦着他的手,渐渐松开。
“是。”
见他如是坚定,她无话可说。只是这样不安、不确定的日子会过一辈子吗?
仿佛看穿她的心意,他笑了,“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抬眸。
“你愿跟着我吗?”
“……这个……”说她无法做主未免太矫情了,她向来就爱自由自在。
“你知道吗?在初见你的那一刻,我便认定你了……”
他记起在湖边的相遇,顽皮的她因拔马毛而惹弄马儿生气的那一幕惊险景象,他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再忆起自己错认林零,那时的他,不也像她一般,错认了吗?
如今真相还原,不正是上天给他们的一个机会吗?
若不懂得珍惜,岂不辜负上苍美意……
“你时而俏皮、时而娇柔,多变的性子迷惑了我,更像一层网,网住、禁锢了我。当令尊要我来参加招亲擂台时,我告诉自己,我只能打赢,也惟有如此,才能让令尊认同我、承认我。”
“所以,你来了……不是被迫?”
多么动听的说词呵!原以为是自己逼迫他,让他不得不来参加的擂台招亲,事实上竟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不是被迫。”延天煜再次肯定地说,他的心志岂容得下受迫二字?除非他真有意愿,否则任何人都胁迫不了他。
“我是真心的!无论天涯海角,此心不渝。”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傻问。
他对她一见钟情?
在她差点儿摔落湖底的时候?
在她听闻他天威寨的大名吓得逃之夭夭的时候,他已……眷着她、恋着她?
她居然征服了一个土、匪、头、子?!
就像他征服了她一般?
多么不可思议啊!
听闻他深情的告白,她怔忡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来吧!”
他执起她的柔荑,将她带到远离木屋几步之遥的地方,而后将火把丢向竹屋,毫不恋栈的丢弃他过去的身份和一切。
火焰触着了易燃的竹屋,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痛了他们的眼、烧红了他们的身。
那此生不渝的誓言,正在心头熊熊燃烧着,亦——温暖着。
“大、大当家,来人啊!大、大当家回来啦!”看守寨门的板凳不太相信地揉揉眼睛,定睛一瞧,没错,是大当家的没错,他身边还带着一位姑娘,像大侠一样,有着左拥右抱的红颜知己、甜心美人。
左拥右抱、红颜知己、大房小妾……咦?!老大的艳福不浅嘛!里面有一个豆腐准备的,眼前这个是老大自个儿挑的,就是不知道哪个会受宠耶!
他心急的想拉人来赌看看。
就在此际,寨里内外在忙的人纷纷丢开事务不管,忙向寨门奔近。而延天煜和凌想蓉也在这时来到了寨门。
“大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寨里都快乱成一团了!”
豆腐一出口,绝没好话。二当家斗云瞪了他一眼,要他闭嘴。
“天煜,别听他胡说,这寨好好的,哪儿乱七八糟啦?”
“对呀!豆腐胡乱说。”每个人一口水,差点淹死豆腐,让他变成豆腐花。
豆腐无辜的被冷落在一旁。
延天煜笑笑,没对豆腐生气,他朝大伙儿介绍凌想蓉。
“这位是凌姑娘,我们在山下定了亲。”回到山寨,他自然回复那豪情万千的气势,可凌想蓉不习惯,正要推拒他时,豆腐一声咋呼,炒热了气氛。
“什么定亲?大当家,你忘了交代我给你找个女人,而且愈快愈好吗?”
闻言,凌想蓉一愣,他找女人?!
“你这臭豆腐,哪壶不开提哪壶,不会看场面说话吗?”扁豆捶了豆腐一拳,登时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你有女人了?!好、很好,再见!”凌想蓉转身就走。
什么天涯海角此心不渝?
狗屁!
什么一见钟情、倾心于她?
狗屁!
明明有个女人在等着他了,他还来招惹她?是见她好玩吗?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这次是真的!
“蓉蓉,等等,你听我说……”他拦在她前面,不让她走。
“去跟空气说吧!再见!”推了他一把,她飞快地逃开。
“蓉蓉——”他追了上去。
第一次回到家里还入不得,他真是冤枉。
“喔——豆腐,这下你完了你。”
“这下子看大当家会不会放过你……”
众人一阵嘘声,全指向无辜的豆腐。
他哪里知道听命办事也错了?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马上送走那个女人吗?
她可是风情万种、仪态万千,也是他精挑细选的耶!
要送走,不会太可惜了点吗?
他摸摸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当家消气哩!
第十章
他当真已有了押塞夫人!
凌想蓉坐在树枝上,她的爬树速度够快,不一会儿便坐在高高的树上,任来人在树下遍寻不着。
她觉得心好苦,既然他都有了押寨夫人还去比什么擂台,让她嫁给那个奸诈的矮子不是更好!又何必费事带她回来?她可没打从心底认定一辈子要跟定他!
没有吗?
一道来自心底的疑问当头淋下一桶冷水给她。
“真的没有、没有嘛!”她忍不住抗议,忘了自己应该噤声。
“蓉蓉!你在上头做什么?快下来!”他看到她了。
“哼!”
说不清那是什么,若那是吃醋滋味未免又苦又涩,哪是醋的味道?
延天煜没注意到她的脸色,一心只为她的安危着想,见劝她不下,他只好使出轻功,一跃而上。她想也没想的移动身子,才不要让他抓到呢!她嘟囔着,小手紧攀着树梢悄悄地往离他最远的地方移动。
“蓉蓉,小心——”他没够着她。那树枝本就瘦弱,哪堪两人的重量?经两人这样拉扯,即将被迫与树干分离。
“啊——”她捂住眼不敢看,忘了此际抱住树枝还有些用处。
他想也未想,一把拉住她的柔荑往怀中带,搂紧她之后,感觉到怀中的真实,心稍松懈,旋着身子而下。
“啊——”她持续尖叫着。
好可怕!她差点儿摔死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爬得这样高,在高高坠落之后才感到脚下踩不着的虚无,她再也不敢爬树了。“嘘,别怕、别怕。”延天煜出声安抚道。
她仍尖叫不已,不得已,他攫住她的红唇,舌尖长驱直入,随即与她交缠,蜜浪狠狠地席卷他俩,直到下腹的欲望被猛地提起。
“……你、你放开我啦!”
凌想蓉又羞又愤地捶着他如铁的胸膛,她还没原谅他呢!他竟然用这恶劣的招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