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星魂这般无声地低泣,寒竹只能默默地相陪一旁,他了解这种创痛不是言语能够安慰的,臂上忍不住加紧了几分抱拥的力道,仿佛这样就可以传给怀里心伤的人儿多点力量。
“……是我不好……嗯……别再想了……”
柔声低语著,寒竹轻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容颜,凑上脸用唇含住了那止不住的珠泪,绵绵密密的吻落在星魂的颊上、额上还有紧阗的眼帘上,最后带著被泪儒浸的湿咸吻向他哆嗦的唇瓣,而这回不再仅是轻柔的触吻,寒竹深深地向垦魂攫获著,像是要把他的伤痛全部吻走。
不知是因为往事心伤还是为这记吻噬心悸,星魂浑身轻颤著,双手紧紧抓著寒竹的右臂,他的唇被紧贴著快喘不过气来,而舌瓣又被追逐的不知该往哪放,身子的每个部分都在急速地发热,星魂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时间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寒竹才离开了星魂的唇,只见眼前的人儿一得空就大口大口喘息著直换气,连带地又呛咳了起来。
“啊,对不起!我太忘情了,竟忘了你的伤。’小心避开星魂背后的伤处,寒竹满脸歉意地轻拍著他的背脊顺气,好一会儿,呛咳的人儿才从激烈的喘息中平复下来,只是两颊依旧配红且像似晚霞般令人眩目失神。
“……你……你怎么……老是这样……这次还……还……”再有什么天大不愉快的回忆也都被这一记深吻给轰到十万八千里去,星魂羞得连话都说不全,其实想抱怨的是寒竹怎么这次连舌头都进来,害他差点窒息。
“好好,是我不对,以后你会习惯的,现在把眼睛闭上,好好的睡一觉,才能赶快好起来。”扶著人小心趴下,寒竹没漏看星魂脸红之余的疲态,对于自己能这般轻易让他忘却伤怀不禁满足地扬起了唇角,哪怕只是暂时的都好,他一点也不介意作为止疼剂的作用。
“安心睡别做恶梦,我会在你身边的,以后哪儿也不会只剩你一个,我保证……永远都会有我在。”
第七章
是不是路终会是一个人走再多的不舍仍留不住生 命中的过客该不该就这样缩回我的手再多的眷恋仍挽 不回曲终时的心碎离那一夜十五已有七、八天,叶一 等人在凌云辰的命令下暂时以五雷门的分舵当作落脚 处,而凌云辰则回转位于洞庭湖畔血鹰的一个秘密巢 穴。
“叶兄,咱们在这百哩方圆内也找了好些天了,可 是始终找不著凌少主的踪迹,该不会他们早已脱离这 一带范围了?”雷不群与叶一等正在五雷门分舵的议事 厅中讨论著。
“思。” 叶一沉吟了会儿,思忖著人会往那儿藏。
“他们两人都带著伤,我们又立即展开包围、搜寻… 应该跑不远......·”
“没关系,他们逃不了的,只要还是血鹰的人,我 们终有办法找著。”忽然间叶一神色转为狰狞,嘴角也 噙著抹邪邪的笑意,“雷门主,虽然如此,还是要加派 包围网的人力,如果让少主他们脱出这个范围......,结 果你会知道的。”
‘喔......这个当然,老夫定会加派人手的。” 雷不 群虽然心中懊恼,嘴上却仍是毕恭毕敬地答应著。“那
关于月峰庄......贵派几时要发出血鹰箭令呢?”
这才是雷不群骨子里最关心的事,中原的三大势 力,如今月峰庄面临毁灭,影谷也跟血鹰对上了,这 一场场的火拼下来,想必血鹰也会元气大伤,最后不
论谁胜谁败,就只有五雷门能够雄傲天下。
“哼,这事不用你费心,主上自有主张;倒是上回 跟你提及的事,办妥了吗?”叶一哪会不晓得雷不群心 中在想什么,然而在他眼里,雷不群的功夫还上得了
台面,论智谋,雷不群那点心计跟自己相较,可就是 流萤与浩月争辉了,实在差太多。
“叶兄放心,那味药早巳备妥,只不知要做什么 用?”
“这你也不需操心,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晓得。”
席散,叶一回到自己休想的房里,却见柳五已在 房中等候,他们五人中,就属柳五跟自己最谈得来, 虽说杀手该说没啥真感情,但在长久合作下,彼此也 培养出不错的默契。
“阿大......”柳五总这样称呼叶一,他们五人一向 以叶一马首是瞻。“少主恐怕不会愿意回来……如果找 著了,我们有能力把他带回来吗?”
犹豫半晌,柳五还是开口问了,凌翎的功夫,他 们是知道的,就连叶一的火候也还差他一截,更何况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与主上对招的家伙,就算组阵,恐 怕也拦不住。
“哼,什么少主!” 叶一满脸不满的表情,回异于 在人前冷静的态度。“那小子,十几年来对我们总是摆 出一付高不可攀的模样,冶的像块冰也就罢了,他现
在居然还拿自家兄弟当靶子,护起外人来了”
“阿大,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毕竟是主上的传 人,以后......应该也会是我们的主子。”柳五提醒著叶 一。
“嗤!除了主上,我谁也不服!况且主上对他并无 明显特别之处,你看著好了,我会让他明白身为血鹰, 就绝不允许有叛逆之心!”叶一语声挂银著表明自己的 决心,眼底的神色却藏著另些深意。
“阿大!”
“老五,别担心,虽然主上的意思是死活不拘,可 我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我不会杀凌翎的,我只是会 完成主上的交代。”
“主上交代?”柳五迷惑著,他并不记得凌云辰还 有吩咐什么。
“思,你们也都在场啊,主上不是要凌翎杀了那姓 寒的小子?”叶一又浮起一丝狡桧的笑容,“我会让凌 翎完成任务的......”
“凌翎 凌翎……”送走了柳五,叶—一个人倚 坐在床上,出神地望著桌前的烛火,哺哺低语著居然 是刚刚他满嘴批评的凌翎。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不假辞色,一付冷傲难近的模 样......你可知道你的模样早已深深地印在我的脑里, 叫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著你?”
“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可以连命都不 要?相处了十余年,可以说我跟你是一同长大的,这 些难道都还比不过那个你刚认识的人?’
“哼,既然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你再留著心对别 人......不会让他得到你......我要把你的心再封起来......就像以前那般......冷冶冰冰的也没关系,至少......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天凉如水,在暮色的笼罩下,一切显得那么萧瑟 孤寂,实在是看不出春将近了,是因为残冬吧!
在漏漏的溪水畔,有著一簇营火,暖烘烘的,为 这沁凉的大气增添了几许温馨的感觉,营火旁还有著 两个人影,一个面向营火,像是在烧烤些食物,另一 个则是斜倚着溪旁林干,欣赏著落日余晖。
“星魂,好了,可以吃了,小心烫嘴!”寒竹递过 架上烤得香喷喷的鱼,这是刚刚他俩在溪里一边玩水 一边捉的;经过这段日子的休养星魂已经可以自己行 动了,内伤也已好了大半,只剩后背那道伤口尚未痊 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