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认输。
第八章
「啊——你这淫魔在干什么?」
喝!听她嘴多恶呀!
一手探向她小腹的滕尔东巧施力道将她压在床上,一手按住她挣扎挥舞的拳头,眼泛欲望地吻住她,省得她喳喳呼呼。
爱玩火的人终将遭火噬,反扑的力量是她始料未及。
轻逸的嘤咛声很快地加入粗嘎的喘息声,她是欲拒还迎地霸住他的唇,野性十足的不让他占便宜,该采取主动攻势的人是她。
她想起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坏皇后,应该也是如此狂野的「攻击」国王,所以国王才会傻呼呼的任凭她掌控,连女儿不见了也不知情。
这么把自己交给他对吗?好像少了一道步骤。
「噢!疯女人,你干么咬我喉结?」是用牙齿咬而非挑逗。
周慷文得意的推开他。「咱们先好好的谈一谈。」
「在这个节骨眼上谈?」他忍不住瞪她,一股热气往胸腔烧。
「当然咯,不然要等到你兽性凌驾理性之上後再用身体交谈呀!」她可不是被爱冲昏头的小女生,她有脑子。
「我个人比较欣赏你最後五个字。」用身体交谈,他目前迫切需要。
「你野兽呀!光用下半身思考。」拧人要挑最痛的地方。
他的耳朵。
喔!她真会浇灭男人的欲望。「别忘了是你先挑衅的,我不过反驳而已。」
「我哪有挑衅,本小姐纯洁得像新生贝比。」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是个同志所以没法要你』,这句话你不陌生吧?!」翻了个身,他与她眼对眼地相互凝视。
装傻的眨眨眼,她以鼻子轻触他的鼻子。「我救了你耶!」
「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女侠。」他大手已经乐意的伸向她的腰。
「要,不过呢……」她的「不过」阻止他心中生起的欢喜。
「麻烦你一次说完别分上下集,我是具有人性的男人。」而且拥有男人最容易犯的错。
性冲动。
「你别不耐烦嘛!忍耐是一种美德。」哎呀!他的贼手在干什么?
是哦!她说得真简单。「你没听过忍无可忍毋需再忍吗?」
男人在欲望高张时是不可能停得下来,除非生理机能有障碍,否则她的要求简直难如登天取月,一不小心会粉身碎骨。
而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常常撩拨得他不能自己的美丽胴体,他若真能忍得住,才该怀疑自己的性向是否如她所言是个同志,他绝非圣人。
想他渴望她多久了,如今她人就在他身边、他的床上,不去尝尝味道有点对不起自己。
「尔东,你好像欠了我一样东西。」不讨回来是她吃亏。
一听见她柔柔地轻唤他名字,滕尔东心酥的想给她全世界。「什么东西?」
「钱。」
「钱?!」他有一瞬间的迷茫,好像在云层中踩到小石头。
「对呀!我的薪水你还没给我。」亲兄弟明算帐,何况他们只是未来的同林鸟。
遇到大难还是会各自飞的那种。
「薪水?」神智降落在地面,但仍有一丝迷惑。
「喂!大老板,你不会想赖掉我当保母的薪水吧!」他干么像鹦鹉似地老是重复她的话。
有付出自然有收获,她可是非常认真的尽忠职守,把小恶魔磨成未来的魔头。
功不在高,有灵就好,劳不在深,钱子拿来。
他错愕的睁大眼,「你在这时候向我要薪水?!」
她脑袋瓜里到底装什么,该抓她去实验室解剖研究,她大脑构造肯定异於常人。
「一个月又五天七个小时,我允许你先付一个月薪水。」小老百姓是靠薪水过活。
「请问七个小时是怎么算的?」五天他能理解,还是她薪水是算时薪的?
「呃,这个嘛,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嘛!」问这么多徒惹伤心。
「慷文——」他声一沉地在她腰上施压。
不能明说的时候一定有鬼。
「我是怕你儿子一个人睡太寂寞,所以帮他想了个助眠的法子。」她是乐於助人,小马哥应该颁给她一面奖章。
「你们又合谋整了谁……喔!我知道是谁了。」他该不该头痛找错保母?
本来是照顾、看管小恶魔,谁知竟请来了恶魔导师助他早日成魔。
说不定哪天她一时兴起开了所恶魔养成班,魔化全市的小孩。
「怎么,你心疼呀!」她嘴上含酸的一噘。
纵容两人「行凶」的他好无力呀!却不内疚,「先说说你用什么方法整嘉丽?」
「也没什么……」
「别又说没什么,我一听你说没什么就心惊胆战,你直接告诉我结果。」他打断她的话,暗自呻吟。
「没什……好嘛!别瞪人,我说就是。反正她爱脱衣服,我就让她不用穿衣服……」成全她的暴露狂。
她只是用了一桶快乾放置在无色的化学薄膜上,再贴在床单让人完全无从察觉,而人的体温会慢慢地融解化学薄膜。
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吧,再辗转难眠的人也会难敌睡意的沉沉睡去,快乾便会在此时渗出薄膜黏上任何布料。
「放心,不伤人的,我在快乾里加入两样小东西,使其不致黏上人的肌肤,顶多像是青春期的少年。」看吧!她多学以致用,看谁敢再说她不务正业。
「我几乎不敢问你话里什么意思,麻烦你不要告诉我。」他爱上的是人吗?
可是她爱和人唱反调。「青春痘而已,有点像水痘布满全身。」
「天呀!我真该把你和问云隔离,你一定会带坏他。」不,应该说已经带坏了。
「哈!你在说笑话吗?你儿子不用我带就很坏了。薪水快给我,支票我也收。」她好像没和他谈到薪资多寡问题。
「明天给你。」此刻他心脏跳得厉害,需要一点抚慰——用她的身体。
不过她也懂得谦卑,「我能问你一个月付我多少薪水?太少会显得人缺乏诚意。」
物极必反,人一旦在同一时间遭遇到数件难以负荷之不可思议的事,磨粗的神经自然而然会变得短路,然後有什么也会变成没什么。
滕尔东的情形正好符合以上条件,他先是麻木的睁大眼瞄了瞄她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脸,接著做了件他一直想做的事——
吻她。
往往激情的吻会导致相当严重的後果,犹如大火燎原般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森林大火必须抢救十天半个月才能确定馀烬已不再复燃。
周慷文果然有令人崩溃的本事,尽管她自已也香汗淋漓,身上只剩内衣裤。
「等……等一下。」
Stop。
他的「暂停」仅限口舌,可双手不曾停歇。「你说我听。」
「你结扎了吗?」话一说出,她感觉覆在身上的男人僵了僵手脚,低咒了一句儿童不宜的脏话。
「我很健康用不著担心!」那一字字串起的句子宛如来自深谷。
笑得有点慌的周慷文不敢乱碰他的身体,怕走火的枪贯穿了她。「你好像很生气哦?」
「原来你看得出来呀!小妖精。」他故意咬了咬她裸露的香肩,解下她胸衣的後扣。
「你……呃,你晓得每年有多少只小虫虫造成不可弥补的後遗症,我们身为高知识份子应该极力防止。」「做人」要未雨绸缪嘛!
「慷文,我很不想打断你的话,麻烦你长话短说。」他的耐心快消失殆尽了。
是你要我长话短说的喔!她直接浓缩成简短的一句,「你爱我吗?」
「你……见鬼了,你明知故问。」她简直是女巫化身,将简化繁。
「人家又不是神,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没有心灵透视能力。」两手稍稍的挪向他脑後,她施展女性魅力地爱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