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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是我的……」太过分了,那件披肩是她在义大利花了一百美金买的耶!

  「她没听见你的声音。」一只手诡魅地抚上她的颈骨。

  回头一瞪的周慷文朝他伸出右手,「你要赔我。」

  「没道理。」他执起她的右手放在唇上一吻。



  「因为她是你妹妹,你有义务替她赔偿。」妹债兄还天经地义。

  亏她说得出口。「那你毁了她一件衣服准备赔多少?」

  「我……我哪有……」她眼神闪烁的否认著,不相信他眼睛那么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给她机会自首。

  死不承认是防身手册第一则,她自编的。「你要诬陷我好赖帐是不是?!」

  「慷文,你的固执和你手上的瓶子一样害人。」他倏地抽出她一直背放在後的左手。



  「噢!」他真厉害,该不该写诗歌颂他。

  「只有噢吗?你要不要解释你顺手泼出去的东西是什么。」他说得很轻松。

  一瞧见两人的神情,他心里便有谱了,这一大一小最擅长狼狈为奸,可只要对象不是他倒无所谓。

  所以他冷眼旁观其一举一动,问云用力摇晃可乐罐的狠劲不难猜出他的用意,但他没想到他会暗藏蚯蚓在身後,而且准确无误的平均洒在尔西及嘉丽身上。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在可乐喷出之际,同时有道小水注射出,未及时揭穿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坏,能睁眼说瞎话的力表自己的无辜。

  事实证明她坏得没有一丝愧疚感。

  「没什么啦!不就是一些肥皂水、醋啦!无伤大雅。」合起来叫化学物质。

  「噢!」为什么他听起来像有什么?

  「你别学人家乱噢,我对谋财害命没兴趣。」死小鬼、臭小鬼,居然没义气的先溜。

  「你确定没杀伤性?」他引诱地轻触她的唇。

  化学物质怎么可能完全无害?只是看是轻是重罢了,可是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刚洒出去的到底会让人怎么样。

  「你想吻我就吻吧,反正我已经被你吻得没什么名声了。」她正气凛然的决定牺牲。

  「不,我比较想……」他眼神轻邪地盯著她胸部,然後……「打你的屁股。」

  「嗄?!」

  ※※※

  夜,适合做很多坏事。

  轻叩的敲门声让刚洗好澡的滕尔东微颦起眉,随手拿起一件长裤套上,并找了件长袍披好。他不想引人非议。

  因为他知道来者绝非害他洗冷水澡的人,她一向用脚踢门,踢不开才会劳动千斤重的玉手开门,然後埋怨他没事干么锁门,她绝对不会趁机摸上他的床。

  相反的,是他想摸上她的床。

  那个害人的小妖精真是狡猾,一听到他要惩罚她马上蜕身为水蛇,柔若无骨的缠偎上他怀抱,两脚勾住他的腰做出十分挑情的动作。

  虽然以前的他称得上寡欲不贪欢,但自从遇上她之後,却成为时时充满兽性的欲望狂徒,只要她眼神或手指小小的撩拨一下,他全身的温度会立即窜高,渴望拥有她。

  只是她像蛇一样滑溜,火一点就赶紧开溜,留下他一人饱受欲望的折磨。

  若有下一回绝不放开她,先把火灭了再来谈挑逗,他有的是体力和她纠缠,燃烧一整夜是她自找的,放火的小孩会被火吞没。

  「姊夫,我打扰了你吗?」

  猛一回神,才开门的他眼神倏地一厉。「嘉丽,你不觉得穿少了一点?」

  勾引他的把戏得向小妖精多学学,她的轻媚点到为止反而让人更心痒难耐。

  「我……呃,我是想来向姊夫拿些止痒药。」她看来有些含羞带怯,但一身性感睡衣掩饰不了她的大胆。

  「止痒药?」这是哪一招?

  手一抬,睡衣肩带微微滑落。「洗了澡之後忽然全身发痒,实在是痒得受不了,才来问你有没有止痒药。」

  「我没有止痒药,也许你去泡泡热水会好些。」她的肌肤上果然有细微的抓痕。

  他大概知道慷文口中的没什么是什么了,她是化学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随手调制的整人材料必是不差,绝对如她自己所言的「无害」,只不过让人奇痒无比,没伤也会抓出伤,此举比直接朝人体泼洒有毒物质还恶劣,她真是坏得令人忍俊不已。

  亏她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整人诡计,难怪号称小恶魔的儿子也栽在她手中。

  「没用的,我现在就痒得难受,你帮我搔搔好吗?」她娇媚的推落肩带,露出浑圆酥胸。

  退了一步的滕尔东以不伤人自尊的口气道:「你很美,但我不想让亡妻以为我亵渎她的妹妹。」

  「那你就当我是姊姊吧!她不会怪你的。」她一步步走近,身上的睡衣滑落在地。

  「可是我的良心会知道,我不能违背道德规范。」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

  文嘉丽眼露爱意地将手放在他胸口,「我爱你爱好久了,我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给你。」

  「你喝醉了。」他刻意的一闪,避开她几近赤裸的惹火身躯。

  幸好他事先洗了冷水浴,否则就糗大了。

  「你明知我没醉,我只是想让你拥有我。」她似搔痒难耐的揉搓起胸部。

  她身材的完美比例的确让男人无力拒绝,但是心上人就同住一屋檐下的滕尔东可不敢妄动,心态不定的小妖精很可能会在他的「宝剑」上涂上使其不举的化学物质,那他可就「永垂不朽」了。

  「嘉丽,回房去,别让自己难堪,我不会碰你的。」他拿起床单抛向她。

  「你会要我的,你是男人。」甩开床单,她做出挑逗的动作媚视著他。

  「可是他是同志呐!怎么要你呢?」

  一听便知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声音,没好气的滕尔东拾起床单将文嘉丽包得密不通风,一手拉起蹲在门边偷窥的小偷。

  她偷走他的理智,偷走他对女色的欲望,也顺手偷走他的心,但她却都不肯负责地矢口否认她是贼。

  「你……你到我姊夫房里干什么?」就差一步就成了,只要她不出现。

  看好戏咯!「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滕尔东嘴角含著笑,怜悯她的飞蛾扑火,他正打算换张床睡,而且床上有她。

  「我……我是来拿止痒药。」她现在才发现这个藉口十分蹩脚。

  「我也是耶!」周慷文故意东抓西抓好像很痒。

  「姊夫没有止痒药,你可以走了。」文嘉丽口气一恶的下起逐客令。

  「不行,你都还没走。」笑话,我看中的猎物岂能让给你。

  「为什么我要走?」她富家女骄纵的一面不意地现出。

  「先来先走的道理你不懂呀!你一定没上过礼貌课。」看来她剂量调少了,下回加倍。

  痒死她。

  「我不走,你才是应该走的,这是『我』姊夫的房间,一个拿人薪水的保母没资格进来。」

  她特意强调的「我」激怒了周慷文。

  对喔!她薪水还没拿,怎能做白工。「很快他就不是你姊夫了。」

  而且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周慷文拿起冷气机的遥控按了按,让室内温度急速下降,然後她神情自在的走向情敌。

  「你要干什么?」文嘉丽防备的拉紧床单。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不想你著凉。」她用力一扯,扯掉了那条用以蔽身的床单。

  「你……」

  「好走呀!别太感激我。」周慷文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冷气口吹出阵阵寒风,冷得难以忍受的文嘉丽全身打颤,双手环抱著身躯怒视著她,眼底有两簇毁灭的火焰,那是复仇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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