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这样吗?"她喃喃地。
"你又再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口气有些不耐烦。
"我觉得她好像还在喜欢你。"
"哼!"震宇要笑不笑的,"你别再发挥你那无可救药的想像力在自寻烦恼。别忘了,她已经是'他'的小老婆了。"他的眼睛冷漠的暗示她不要在这上头继续做文章。
可是雨荷也没这么容易打发。
"可是我明明就注意到了,她看著你的眼神不像对朋友那么简单。"她不甘示弱的指出疑点。
他摇摇头,索性往后躺在床上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你听我说嘛。"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再听下去我怕我会'起肖'。"他闭著眼睛完全不理会她。
"不管你听不听,我横竖都是要说的,还有,我觉得她好像挺不喜欢我跟你一起来。"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他还是闷不吭声,惜字如金。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她闷闷的瞅著他看。
震宇慵懒的睁开眼睛,突然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体下方。
"你说太多废话了。"说完就低下头封住她欲开口争辩的小嘴。
雨荷一点都不喜欢他企图移转她注意力的方式,但却很难不喜欢他性感至极的法式热吻。
好吧,就让自己暂时放纵在他的热情攻势中,姑且不追究戴芬妮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如果戴芬妮最终目的是让他重新回到她的身旁,雨荷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一场爱情大作战已经掀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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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蓝松岩在贵姨的协助下坐著轮椅到饭厅和大家一起用餐。
他的两侧一边是贵姨,另一边是戴芬妮,可是从他一抵达饭厅到现在,连瞧也没瞧戴芬妮一眼。
这种情形看在雨荷的眼里,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想知道答案。
"又是这些给死人吃的东西──"蓝松岩恼怒的将碗筷用力的放在桌上。
贵姨不急不徐的拿起他的碗筷,喂他吃饭。
"别再像小孩一样使脾气了,快把嘴巴张开。"贵姨温柔中带著一丝强迫。
没想到蓝松岩竟然乖乖的将嘴巴张开,虽然表情是极不愿意,可是还是听话了。
贵姨真是厉害,雨荷心里由衷佩服。
相较於贵姨的细心,戴芬妮的冷漠反而让眼前的画面变得极为突兀。
雨荷转头看了震宇一眼,发现到他眼中也有著与她相同的疑惑,她更加肯定了,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小宇,你准备待多久?"戴芬妮眼睛温柔的看著他。
震宇低头继续吃饭,不怎么理会她的问题。不管过去是有多热恋,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曾经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他冷酷的反应让雨荷心里拍手叫好,可是,当她看到戴芬妮眼里受伤的表情,竟也忍不住同情。
"震宇,待会到我的房间,我有事要跟你谈。"虽然蓝松岩的声音中气不是那么充足,但,还是有著一定的威严。
震宇没有马上搭腔,雨荷见状赶紧在桌下轻拍他的大腿,提醒他回覆。
"嗯。"他不情愿的点头。
"对了,雨荷,你跟震宇是怎么认识的啊?"贵姨突然好奇的开口问。
雨荷尴尬的笑笑,不断的以眼神向身旁的震宇求救。
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消遣她的机会,不理会她的求救眼神,一直偷偷窃笑著不打算出声。
"这个……其实是因为……"她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快说啊,人家贵姨还在等著。"他乐得在一边扇风点火。
臭蓝震宇,待会有你好看!她悄悄的瞪了他一眼。
"是因为我替他工作,所以才有更进一步的交往。"这么说倒也是真的,她可没有骗任何人。
"真的吗?"贵姨觉的还有下文,感兴趣的追问。
"咦,只是这样子吗?怎么跟我记得的不太一样?"震宇故意装得一脸困惑。
他绝对是故意的,雨荷警告地瞪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微微抽动。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雨荷笑得虽然灿烂,可是眼神明明白白的写著,若不小心将他们的"爱的故事"说的太清楚,你就给我小心点。
"亲爱的,难道你真的忘记了你为什么会替我工作?"他惊讶的反问她。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蓝松岩,都将注意力放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上。
"可是我记得'只有'这样啊……"她睁大眼睛看似无辜。
震宇频频摇头。
"你可能得了失忆症吧!没关系,让我来唤醒你的记忆,亲爱的。"他笑起来了,看起来像是一个面带微笑的撤旦,揶揄地说,"贵姨,其实是因为这个冒失鬼把我价值十八万的镜头给摔坏了,所以她才不得不把她自己卖给我还债。"
"谁卖给你了?我只是'帮'你工作几个月抵债。"她快速否认。
震宇潇洒的扬起一道浓眉,贼兮兮的瞄了她一眼。
"啧、啧、啧,我以为你都忘了呢,原来记性还挺不错的嘛。"他装模作样的说。
"你……"她气他的毫不保留,让她脸丢到他的家人面前。
"好啦,好啦,这也没什么啊。我觉得还挺浪漫的呢,你说是不是啊,老爷?"贵姨转过头对蓝松岩说。
蓝松岩收起原本悬挂在嘴角的微笑,撇开头不予置评。
他的沉默让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贵姨从容的开口打圆场:
"哎,你们别在意,他就是这个样子。大家快尝尝这道苦瓜排骨汤,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喔。来,雨荷,我帮你添一碗。"她成功的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雨荷连忙拒绝。
"没关系,就别跟贵姨客气了。"贵姨站起来,拿著她空荡荡的碗盛起汤来。
雨荷带著既崇拜又欣赏的看著贵姨,她果然是这个家里最称职的女主人。
那么……戴芬妮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又是在哪儿呢?
戴芬妮看起来不但不融入这个环境,倒还挺像是个边缘人似的,更可议的是,当她看著震宇时,充满渴望的眼神,应该不难让人联想到她对震宇私底下的企图。
雨荷心里好慌,怕震宇和戴芬妮之间剪不断的情缘会再度复活。
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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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经过这么多年,要不是他不久人世,震宇这个孩子这一辈子恐怕都不想再见他吧!蓝松岩惆怅的想。
"叩、叩、叩。"
"你去叫他进来吧。"蓝松岩对身旁的贵姨说。
"嗯,记得别讲太久。"贵姨温柔的用手梳理他的乱发。
他默默的点头。
贵姨走过去打开房门。
"震宇,别让他说太久,还有,记得别让他情绪太激动。明白吗?"她再次提醒。
"好的,我会注意。"他点头同意。
贵姨最后关上房门,留他们父子俩单独相处。
震宇步伐沉重的踱步到父亲的床边,再一次为他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体而感到难过。
向来是强者的蓝松岩,在过去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呈现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可是,时势不由人,不论曾经再怎么风光,也逃不过命运的摆布,而落得这个下场。
"收起你廉价的同情,我不稀罕。"蓝松岩看穿震宇的心思,费力的吐出话来。
"谁同情了?"震宇收回认真的表情,又开始玩世不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