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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懂她,而她也不让他懂。

  维妙维肖地巧扮着有些痴呆的老妪的水雩,到二王爷府虽已有数日之久,但仍有很多地方尚未去探查,只因去不得。对她而言,愈是禁止他人进入的区域,她便愈有义务得前去探查,只有那些地方

  能让她挖出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对于身陷敌方阵营、四面楚歌的她,确实是危机重重。



  一日,趁着二王爷出府巡视边防、守备较为松散之时,水雩挑中其中一处戒备森严、外表看似藏经阁的阁楼潜入。她心想有关二王爷通敌的文件有可能藏置在此。

  探得守卫交班的时间,顺利潜入其中的她,除了看见满箱满柜的金银珠宝外,并无其它可疑之处,看来她得再从其它地方下手。

  突然一阵阴风拂来,全是腐朽之气。

  咦?这明明是间密闭的屋子,风从何处而来?且为何如此阴湿?

  水雩轻轻敲击四周墙壁,侧耳倾听,发现一处墙壁的声响特别不同。她查看周围的烛台,细细地观看,在一阵又一阵的忽明忽暗中,她看到了一座烛台底座特别光滑,她动手扭转,果真让她转了开来。

  而后,在她眼前的墙慢慢滑开,露出长长的、看不尽的、似通往地狱的阶梯。环顾周遭,确定并无惊动外面的守卫后,她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阶梯旁虽有点上烛火,却仍掩不去那阴晦的、令人不快的腐气。二王爷特地盖这密室何用?囚人或藏物?

  在猜疑间,水雩已走至尽头。

  喝!

  她被挂在半空中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死了吗?好惨,全身暗黑的痕迹,可猜得出那是已干涸的血迹,由残破的衣裳,可看得出他被蹂躏得有多惨。

  她不忍地向前查看。

  「昊……昊……」

  「你说什幺?」水雩往前侧耳倾听。

  「昊……」终算来见他了,不过他也没了力气去责备他。能在走前儿他一面,愿应足矣!

  神智已进入弥留状态的秦飞轩,错将来者当成心头挂念的人,他失去意识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一睡便永不会醒的一刻终将到来。

  「喂,你究竟是谁?」水雩轻摇他,担心他就这幺在她眼前惨死。

  「秦……」好怪喔!齐昊竟然要问他他的名字,难道他被打得面目全非了吗?不要吵了,他要睡觉。

  「秦飞轩!?你是不是秦飞轩?你快说啊!」

  但这回不管水雩再怎幺摇晃他,他就是不再有响应。

  在晃动不已的烛光中,水雩发现他手臂上的臂瑗。

  是鸯血玉!?应该就是他没错,希望他还有救。

  水雩再次轻摇他。糟了,难道真的不行了吗?齐昊大肆动用人马,正事全被摆在一旁,都是为了这秦飞轩,可见他对他的重要性,万一他死了……

  思及此,她想起当初师父一族人惨死时,丧失理智的齐昊宛若鬼怪般恐怖的那一幕,水雩禁不住全身直打哆嗦,恐齐昊因师命而强自压抑的残暴会因而爆发。以他目前高贵的身分,必定死伤更为惨重。

  水雩拿出师父留给下一任掌门人,也就是齐昊,而齐昊再硬逼她收下的还魂续命丹,掐住秦飞轩的咽喉强让他服下。

  现在只能赌一睹这家伙是不是秦飞轩了,不论如何,她是无法坐视有人在她眼前惨死的。

  此刻无法将人救出的她,只好尽速向齐昊报告。

  ***

  「二王爷,大事不好了!」

  正在边防巡视,也乘机向北方的突厥频频示意的二王爷齐冀,突然收到消息指出,镇守西方的五王爷齐昊,日前整军操练时,竟私自闯入他管辖的区域内,而且兵力庞大。

  他竟敢在他的领地内耀武扬威,他是想向他出兵吗?他敢!

  而在二王爷管辖境内的齐昊,目前正强要守城的大将收他作客。

  「五王爷,请您自制。」

  「本王爷前来见我二哥,怎幺?不可以吗?」

  被十万大军压制住的守将,大气怎敢哼一声!

  「请你通知目前身在北境的二哥,我带着厚重的大礼来看他,请他来此。不!小弟怎能劳烦二哥亲驾,还是我北上好了。」

  「五王爷!不可呀!」

  齐昊以出人意料之外的突袭,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齐冀的一座城。

  很快的,得知消息怒不可遏的齐冀率大军东进,与齐昊对峙于石家庄。

  这件大事惊动在京城的皇上,两军在皇上派出的御使调廷下,兄弟俩终于王对王、面对面地相聚。

  「王兄,我想私底下和你谈谈,不知你可有这胆识?」齐昊不改其倨傲的神色。也许只有一个人才能柔和他的表情,而那人如今生死不明。一思及此,齐昊更是气愤难当,非得咬牙忍住,才不至于大开杀戒。

  他日日夜夜对着手臂上的鸳血玉思念不在身旁的人儿,对着月亮许愿,只要他能平安归来,他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从此不再取任何一条人命。

  禁不起激的齐冀,一口应允,偌大的房内,只剩两兄弟独处。

  在齐昊的邪气震慑下,齐冀屡屡胆寒。

  他真是他兄弟?他总不禁这幺怀疑着。

  「王兄,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齐昊在桌上丢下一迭厚厚的文件,有帐本和一些羊皮书,全都是齐冀和突厥来往的文书、订立的契约。

  认清桌上文件的齐冀先是一脸惊愕、恐惧,再转为阴狠,他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取走亲弟弟的性命。方才二人皆取下配剑以示和谈的诚意,但早有所备的他,在衣裤内藏有短剑,他只要趁齐昊自以为威胁成功而得意忘形时捅他一刀,再对人宣称他是为求自保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即可;反正届时已死的人,再也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语。

  彷佛是识破齐冀的心思,齐昊先发制人,「王兄,你应该知道你和我比试从未胜出过,而且……」齐昊陡地转身,冷騺的眼神射向齐冀,自高处俯视,对矮他一截的齐冀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要的只有一样,其它的我什幺都可以不在乎。」

  这可真教齐冀愕然。什幺都不在乎?

  「真的?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可知我为何领军十万进入你的领地?」

  说到这个,齐冀面色愀变,愠色立现。

  「哼,不是就为逼我就范吗?」齐冀摆出兄长的架子,相当不悦。

  「这十万大兵是为了献给王兄而来的,只要王兄答应我的请求,我二话不说,马上将兵符双手奉上。」

  这幺慷慨?他最厌恶的就是齐昊这一点,他丝毫不将他必须汲汲营营才掌握得住的东西放在眼里,就好似他根本瞧不起他这个做兄长的一般。

  「如果我要的不只这些呢?」

  「只要我亲眼见到他安然离去,届时握有大军的王兄还怕取不走我的性命吗?」

  「哈哈哈!」齐冀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地大笑。一心想掌握大权的他,如虎添翼般多了十万大军,接着只要能瞒骗京城一时,与突厥取得联系,一举南下,还怕拿不到天下吗?

  「好,你说你要什幺!」说出口的齐冀这才想起,他怎幺答应他了?他都还不知道他要的是什幺。不过除了他的性命外,不论以什幺来交换,应该都是值得的。

  对了,他所说的他难道是……

  「没错,我要的只是你的阶下囚,秦飞轩。」

  闻言,心头大石落下的同时,齐冀鄙夷之心升起。

  「想不到堂堂五王爷竟是有着断袖之癖的人,我真怀疑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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