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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他竟还将他当成女子看待!

  受辱的秦飞轩,气得将手上、背上所有的东西全扔给他。

  哎呀!怎幺说生气就生气?明知秦飞轩不爱人家将他当成弱者对待,可是齐昊就是爱看他生气勃勃的模样,更乐见他两颊嫣红;除了他病恹恹的模样外,他的怒、他的笑,他都爱看。

  也忙着接住每一个秦飞轩丢给他的东西,若是去了其中一样,又让他的心里记上新仇,可就不妙了。



  在齐昊忙着将所有物品拿好时,转身离开的秦飞轩却被不知自何处冒出来的老妇拉走,不想施展武功挣脱的他又怕伤了老人家。

  心思纯明的他没有多想,若是一名佝偻老妪,又怎幺可能拖得动他这成年男子?

  「老婆婆,你要拉我去哪儿?」

  在纯朴的乡间失去戒心的他,一心以为老婆婆之所以强拉着他,定是有什幺解决不了的事要他帮忙,而他理当尽力而为。

  挤过重重人群,老婆婆仍未稍稍放松被她紧擒住的手腕.若是放开,定会呈现由红转紫的瘀痕。

  终于到了远离人群的外围,看到几个彪形大汉向他靠拢;正觉有异想将老婆婆藏于身后的秦飞轩,在向老妪靠近的同时,老妇人也正巧转身。



  「你!」

  秦飞轩见着老妪原是名有着叫髯的男子,正想抵抗的他,一时不察,吸入向他飞散而至的烟雾。

  迷药!

  意识到自己中计的秦飞轩已无力回天,在敌人手中陷入黑暗的深渊。

  齐昊……

  第八章

  在阴湿不见天日的地窖中,各种令人作呕的异味充斥其中,教人连呼吸都觉得不舒服。由头顶滴落的水滴,形成层层难以入目的污垢,湿气不但渗入四周的墙壁,更渗入长期被迫囚禁在此的人的骨髓里。

  微弱的烛光中,狰狞的面孔更显诡谲。

  「说,齐昊的兵符藏在哪里?」

  拿这种问题问他,会不会太蠢了点?这人疯了吗?而且问了这幺多天,原本有力气回答的他,现在连动动双唇都显痛苦万分。

  他将这幺莫名其妙地客死异乡?而这一切还都是齐昊害的?就因为他认识他!

  他怎幺这幺倒霉?秦飞轩偶尔清醒的时刻,想到的还是只有他及他的家人。

  父亲、母亲大人,恕孩儿不孝,可能无法奉养二老终老。不过没关系,二弟不是回来了吗?我做鬼也会要他负起责任的。

  嗯!

  随着鞭挞声响起,秦飞轩又是一声轻哼。

  见在自己手中的囚犯在面对他时竟心不在焉,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男子不悦地鞭打得更用力。

  在这些数不清的日子里,他除了能喝一点点水外,其余的都是在鞭挞中度过的,昏死对他而言反而是偶尔的幸运。他通常是痛得被迫清醒,再被打昏,再清醒;周而复始,他不禁怀疑他是否终有解脱的那一日。

  自从有回他开锁自行脱困,差一点便能逃脱成功,却被持续下在他水里的迷药所限,又被逮了回去,从此他使被捆绑四肢,半吊空中。久而久之,他的四肢已全然没有知觉。

  「快说,你这娼妓到底是怎幺诱惑他的!」男人发出猥亵的话语。在他眼里,他不能明白这全身脏污、满脸是血的人到底美在哪儿,竟能将他五弟迷得团团转。

  若不是他查明五弟的行踪后,买通他们商队里的其中一人,他还不知道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齐昊竟有断袖之癖。

  从小他就认为齐昊绝非他们皇室中的一员,定是那贱人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一定是的,他才不承认他和那个鼠辈有断不了的血缘羁绊。

  男人和男人?变态!

  他们这些低等动物,凭什幺和他共享天下!他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怎幺会知道?想不通也无法细想的秦飞轩,疲惫不堪地只想陷入无意识中,拒绝外界的纷扰。

  男人阴狠的神情无法使秦飞轩惧怕,他早已张不开双眼,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看来他是逃不过这回的劫难了,全是那个命中带衰的男人害的!唉,就这幺走了,还真有许许多多的不舍,可又能如何?

  秦飞轩浑浑噩噩地想着:真想再见他一面,向他抱怨个几声,也要他别为他而自责。生死有命嘛!见他,他想见他最后一面。

  「快说,你不要装死,快说!」

  咒骂声愈来愈远、愈来愈远,直到秦飞轩再也听不到……

  ***

  房里不停传出巨响,可以想见房中惨不忍睹的乱状。

  「住手!你这幺做根本无济于事。」冷淡声音的主人,轻巧地接住向他丢掷而来的书桌。

  大又重的桃木桌,却被这两人丢来接去,轻松得教人讶然。

  「你们在玩你丢我接的游戏吗?」

  在一旁冷眼看戏的秦飞扬忍不住插嘴。

  「滚出去!」

  「你以为我希罕待在这里吗?只要你交出我大哥,我马上走人。我大哥呢?你还我大哥来!」

  那天,拿好手上的物品便忙着找人的齐昊,在遍寻不着下,急得如火石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秦飞轩失踪后,齐昊正巧在寻找他的路途上,过着前来找他们的项兮玄及他所负责、无法自他手中脱困的囚犯秦飞扬,事情便如纸包不住火般地弄得众所皆知。

  担心万分的秦飞扬除了大动秦家势力寻人,要待在秦府的秦飞旭筹措一切外,也随时监视着罪魁祸首齐昊。

  由他们推测,鲜少与人结怨的秦飞轩会无故失踪,定与齐昊有关。而齐昊本身也大动肝火,大肆动用人马,却还是找不着秦飞轩的下落。时间过得愈长,教人的企盼变得更加无望。

  「滚开!要不是看在飞轩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大卸八块!」

  「只要你能还我大哥,就看你能否有这能耐!连我大哥都保护不了的孬种!」秦飞扬可以看得出来齐昊对大哥重视的程度,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两害大哥身陷囹圄、下场堪虞。他情愿他不要看上大哥。

  「滚!」累积已久的愤懑,眼看着就快爆发。

  项兮玄深深明了齐昊对自己看不合意之人皆视若草芥的性子,纳不入他眼的秦飞扬若是再多嘴,恐小命难保。

  「孬……」

  项兮玄梧住秦飞扬的嘴,硬是将他拖了出去,远离齐昊的书房。

  激动的秦飞扬愤慨地挣扎着,不但抓破了项兮玄的手臂,也扯破他的衣衫。

  「闹够了没?」项兮玄被扯下的发丝落在颊上,更显狼狈,他有些无奈地开口。

  「怎幺连你都帮他,明明是他害的,哇……」算是男孩,也算是大人的秦飞扬,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将眼泪鼻涕全抹在项兮玄身上。

  「王爷他也不乐见今日的局面,不是吗?」

  回答他难得的温柔的,仅是一声比一声更似雷鸣的哭号。

  可惜项兮玄身上上好的绸缎,顿时成了吸水性颇佳的秽布。

  齐昊的小师妹冰雩依先师的遗命为齐昊效命,她长时间藏身暗处,将自己扮成一名丑妇,当名奴仆。

  自从在北方以从商身分掩饰、游走于边疆的大师兄丁梵仁发觉北方局势有异后,她便被改派至镇守北疆的二王爷齐冀门下监视。

  一名如花似玉、正值壹蔻年华的少女,打扮成老妇,不苟言笑,岂不可惜?女子的青春容易逝去,何不趁早宽得佳婿,平凡幸福地过一生?

  丁梵仁总是如斯劝导她,先师的遗训由他们师兄弟继承即可;她是师父最疼惜、宠爱的义女,实在不该糟蹋了她的人生。但不管怎幺说,水雩仍旧执意继承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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