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沁鼓起腮帮子,俏皮地用手肘戳了他的胸膛。“什么贱内,你才贱外,中国话说得‘语不轮转’还爱说。”
“让人家练习练习嘛!”诺斯揉揉胸口,调皮的对楚柔说:“贱内就是这么粗鲁,但她现在好多了,刚见到她时,比现在更spice girl。”
颜沁对诺斯做了个鬼脸。“臭老外,中国话说得不好还敢告状!”
“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啊?”楚柔不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是个工程师,不过他花名在外,爱泡美眉,到台湾参与某项工程建设时,因为双眼不老实盯著一个美眉看,不幸受了伤,但他很幸运地成为我的头号病人,在我的‘细心’照顾下康复了,也在我的调教下‘从良’。”
“从良是什么?”诺斯怀疑地问颜沁。
“从良啊,就是从前在中国有个叫张良的……”颜沁天花乱坠地胡说。
“喔,那你是比喻我就是那个张良喽?”没想到诺斯还真信了。
“是啊、是啊!”颜沁煞有介事。
“那张良是做什么的?”诺斯很感兴趣。
“哦,这你得去问张良了,我很久没跟他连络了。”颜沁耸肩,憋著一肚子的笑。
楚柔看著颜沁作弄她国文程度奇差的老公,禁不住噗哧一笑。
诺斯发现不对头,愣了一愣才不怀好意地看了顽皮的妻子一眼。“又耍我!”
“没办法,秀才遇到兵,随便说你都信,你还不是常说让我弄不懂的英文!”颜沁不甘示弱。
“你们……”楚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俩恋爱是怎么谈的啊?不会是一个人说中文、一个人说英文吧?”
“他是会说一点中文啦,一个华裔的高中同学教他的,但他学得不精,一开始的时候,他说的我都听不太懂,我说的他也听不太懂,于是……”帅哥美女互看一眼,从实招来。
“她会空手道。”诺斯指著颜沁。
“他会柔道。”颜沁指著诺斯。
两人看著对方,爱意在眼中流转,异口同声地说:“其实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啊!”楚柔讶异,也很好奇。
“不过谁要她用厨艺来诱惑我,于是我只好牺牲了。”诺斯装作无可奈何。
“你牺牲了什么,是你自己好吃罢了。”颜沁对心爱的老公吐了吐舌头。
“老婆,别让楚柔久等了,你不是准备很多好吃的中式点心招待她吗,我们开动吧。”诺斯对颜沁撒娇。
“嗯,走吧,楚柔我们去露天花园里边吃边聊,有你爱吃的饺子哦,我们异地重逢,千里相会,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番。”颜沁聪明地不提梁克文,有意的要楚柔遗忘,她知道楚柔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出门来,她希望自己的存在若不能为她挽回什么,至少做到令她快乐。
花园里不时传出三人的笑语声。
轻松愉快中楚柔居然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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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们了。”楚柔向陪著她一路走回家的颜沁及诺斯道晚安,提进了一小箱妈妈托颜沁带来的旧物。
楚柔关上大门,也关上一晚上的愉悦心情,穿越庭院走向大屋。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感到快乐,克文并不快乐,那么这个家仍是没有幸福可言。留下克文一个人在家,她总觉得对不起他。
她一恍惚,开门时一不小心钥匙掉了,掉在云石地板上,在安静的夜晚像是一声清脆的巨响。
她拾起穿进钥匙孔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进了森苑,走到书房,克文总是九点就寝,但她仍想探视他。
她入内,见他安稳入睡了,才安心地悄悄退了出来,上楼去。
梁克文睁开眼睛,他没睡,楚柔的外出及晚归根本令他无法入睡。
他在阳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风,直到刚才听见大门外钥匙串落地的声音,才匆匆进房来。
他等了她一个晚上,但他不要她知道。他猜忌却也担心放出去的鸟儿会不会飞回来……他深陷在矛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第十章
颜沁几乎天天打电话给楚柔,强迫她走出屋外,逼著她放开心胸。她们去闲逛、购物、喝咖啡。
梁克文表面上默不作声,但心底的猜疑更重了,他不难发现楚柔突然活泼了许多,脸上也出现许久不见的笑容。
原本就青春美丽的小脸多了朝气和活力,她似乎被一股他所不明白的力量改变著,而那股力量是他所掌握不住的!
他知道只要他阻止,楚柔会留下来,留在这屋里,留在他身边。
但是——他怎可真让自己一时的自私,扼杀了楚柔的生命!
楚柔虽是他的妻,但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他的生命是灰色的,但她不一样,她年轻美丽,健康健全,她该拥有亮丽的人生。他怎能禁锢著她……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另一个不同的声音从心底升起——他怎能眼睁睁地看她愈飞愈远!
再过几天他们结婚就满一年了,这一年来,他一直活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中,她怎可放纵自己在自由的领域!
不,他要阻止,强烈的阻止——她必须和他共同分担这生命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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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的时刻终于到了,而这个令人难忘的日子竟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
楚柔轻快的脚步在进到“森苑”时变成了小心翼翼,但她的心情仍是愉悦的,能在美国和老同学颜沁重相聚,真的令她好开心。
自从嫁给梁克文,阳光和欢笑似乎也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珍惜……什么都没有,但她却仍爱著他啊!
她推开森苑沉重的大门,迎接她的是一室幽暗。
克文早睡了吧?!楚柔关上大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从豪华的客厅中传来,她的精神瞬间为之紧绷。
“倦鸟知返了?”克文神色阴沈,语气冷凝,话里透著比平常更多的责难。
“我交代过管家,今天会晚些回来的,颜沁邀请我过去参加她的餐宴。”楚柔淡淡地解释。
“颜沁!又是颜沁!”梁克文重复著这个名字,接著大笑了起来,他狂妄不羁的笑声,在暗夜里听来格外无情古怪。
“我可以开灯吗?”楚柔问。
“过来。”梁克文没有允许,冷冷地下令。
楚柔缓缓地走向他,在离他寸步远之际,他伸出大手掳住她纤细的腰肢,出其不意地将她拉进怀中,让她跌坐在他失去知觉的双腿上。
楚柔惊骇他的举动,身子僵直了,在她惊魂未定之时,他的一双大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将她雪白昂贵的丝质上衣撕裂了,且不客气地扯了下来,月光下她细白的双肩,柔嫩的酥胸不知所措地颤抖著,他不由分说地拉下她纯白的蕾丝内衣,她青涩的蓓蕾无辜地颤动著,但他丝毫不加以理会,冷酷地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口,许久许久才折磨般的缓缓将唇移到她动人的粉嫩蕾心上,惩罚般的吮咬住,更蓄意的以下巴上的胡渣粗鲁地扎痛她柔嫩的肌肤。
“不要这样,克文,求求你……”她楚楚可怜地哀求著,却只换得他更进一步的惩罚。
他放纵的吻没有停止,一手攥住她的腰,一手拉上她的短裙,往她紧闭的双腿间探去——
她想哀求,但他的吻自她的胸前移向她雪般细致的颈项,捕捉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