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奸我,告诉我从此到我出狱就是他们的女人。我受的伤害很大,因为他们先将我打个
半死,而且我觉得恶心,恶心难过到极点,所有的尊严全被击垮。而且我好怕。”
“但等我复原后,我就立誓事情绝不会再有第二次,除非他们先杀死我。这么一想,
害怕全消失了。若不能胜过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就是这么简单,而且当时我真的什么
都豁出去了。我从厨房偷了一支汤匙,一直磨,磨到像刮胡刀那么有棱有角。我严阵以
待,当他们再追堵我,笑着叫我甜心宝贝时,我已准备妥了。我像在刻番瓜灯一样将他
们修理得此后再也不敢烦我。”
他又颤颤的深呼吸一口,接着看向芮秋。“所以现在你知道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但眼神却一点也不轻松。他的眼中闪着痛楚、羞耻和自尊。芮秋觉得自己的心为他碎了。
她所有的常识、自保的本能全都霎时间消失了。
她松开安全带,半跪着转向他,一手撑着他的肩,偏着头,在他的唇上印下柔柔一
吻。
他伸手要抱紧她时,她抬起头平视着他。“所以现在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他的话中带着好玩,也含着紧张。他们几乎鼻尖碰着鼻尖,目光
交缠,这种情势本来是有点可笑,但他们之间的事实在很严肃,所以一点也不觉可笑。
“知道我为你疯狂。”芮秋轻轻说。她的背抵着方向盘,换档杆又顶着她的大腿,
但她浑然未觉,只是深深的看着他,想看清他的眼在说什么。
“不计一切?”他低哑的声音告诉她,他还不确定他的一番自白对她有何冲击。
“是的。”
他拦腰将她抱过来,让她背抵着车门,坐在他腿上,她的手松松地环着他的肩膀。
“我也为你疯狂,老师。”他轻柔地说着,吻了她。
她的心跳如擂鼓,闭着眼热切地回吻他。她的手摸到他后颈的橡皮筋,扯下让手指
抚进他的发丝。
“你该剪头发了。”
“是吗?我倒认为你该留长你的头发。我喜欢我的女人长头发。”
“强尼……”一切她不能当他的女人的理由一涌而上:年龄差距、生活型态不同、
她高尚的职业、她的家庭、他的恶评。但一齐涌上心头的还有他对她的了解之深,还有
他的吻,那夺人心魄的吻。
“芮秋,我们移到后座去好吗?这儿空间不够。”
她还来不及想他在说什么,他已打开车门,抱着她下车进入后座。
惊心动魄的美妙时刻过后,残酷的现实又回来。现实彷佛一向如此。
“芮秋?”他们一起走到湖边野餐用的小桌旁。
“唔?”
“现在要怎样?”他坐在桌角问。
她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是指我们。”
“我们?”
“嗯,假定有‘我们’。我不希望你把我视为随便上床的伴。”
他半笑着说,但芮秋感觉出他的话背后的严肃。她不觉紧张起来。“我还没有想
过。”
“也许你该想想。”
“你是说你希望我们——约会?”
“约会?”他问道。“嗯,像约会之类的。”
“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这句话她几乎梗在喉中,差点说不出来。她是真想、真
想和他发展出实质的关系,但想到两人共迈向的未来她却胆怯得不愿、也不敢去想。
“晚餐也可以。从头慢慢来。”强尼轻巧地跃下桌,拦腰将她抱起,举在半空中,
她叫着紧抓住他结实的臂膀。他笑看着她,不费力似的将她举到半空中,她再次感觉到
他比自己壮好多。午后的阳光照着他的脸,他迎着日光,眸光晶亮,笑得好英俊,此刻
她几乎为他的俊美心折。
她的心一沉,猛然惊觉地是在恋爱了。
“放我下来。”她尖声叫道。
“嗯,啊,”他咿唔着不依,仍将她抱在半空中。为了证明他的神勇阳刚,他抱着
她朝车子走去,丝毫没有将她放低半吋。“我们去吃晚餐。”
“请放我下来。”她满心惊惶。但她控制不了,一想到跟贺强尼恋爱她几乎要吓死
了。
“说服我,我才让你下来。”
“放我下来!”她厉声一叫,他的眉皱了起来。他放下她。芮秋原以为双脚落地会
觉得好一点,但却不然。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芮秋已径自往车子走去。她知道自己蛮横不讲理,但她实在没有办法。
“芮秋!”
她需要独自细想、整理这一切;需要时间来考虑、决定该如何是好。对强尼的渴望
欲求已经够坏了,爱上他,再加上随之而起的一大堆麻烦更是绝对糟糕。
“我——我妹妹贝琪回来了。我有告诉你吧?我不能去吃晚餐或上别的地方,我得
回家。我全忘了贝琪的事了。”她回头急促的说,人已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贝琪回家和我们去吃晚餐有什么关系?”他靠着车门,手搁在车顶,防止她关门。
芮秋仰望着他英俊的脸、不解的蓝眸,有那么一刻竟冲动的只想一切依他。她不觉为自
己的反应迷惘,觉得自己像陷进流沙,只留头在沙外,而身体仍一直在急速沉没的探险
者。
“麦可,她的丈夫麦可告诉她他要离婚,她很难过,我得回去陪她。”
“那个很多年前你爱的麦可?”
芮秋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那年夏天你带他回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吗?因为我嫉妒。那个悲惨
的秋天唯一愉快的一件事就是他甩掉你,喜欢上你妹妹。”
“我真不敢相信。”
“是真的。”他抿着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一直就好想要你,芮秋。不管我
有过多少女友,我一直都在注意你,注意你在做什么。现在,晚餐的事如何?‘吉诺’
的鲶鱼很棒。”
“我不能。贝琪那么难过……”芮秋说不下去。他的剖白只有更强调出她早已知道
的事实——他们之间的情况早已变得比她预期的更严重许多了。
他不说话,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站直身,为她关上门,绕过车子走到另一边,坐在她
旁边。
芮秋发动车子。
“狗屎!”车子猛转一大圈往公路的方向开去,他咒了一声。
“什么?”她紧张的看了他一眼。他双唇闭得紧紧的,两道眉几乎拧在一起。
“你听到了,我说那全是狗屎。”
“不是!是真的,贝琪回家了,而且——”
“她也许是回家了,她的先生也许要离婚,但这和你看我——或者说不看我的样子
全无关系。”他冰冷的字句比直接爆发的火气更刺耳。芮秋咬着唇,专心开车。从林间
小路开上公路时,她看了强尼一眼。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芮秋。”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转头迎视着她,温和
地说。
“什么问题?”
“看在老天的分上,你的眼睛好好看路!”
听到他的怒吼,她的注意力猛转回路上,霎时间他沉默不语。接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声音轻得她几乎听不清。“你以我为耻吗,芮秋?”
“没有!”她的目光再转向他。怕他真的这么以为,她强烈地再说道:“没有!”
“我不相信。”他的语气粗暴。
“是真的!”现在他们已经过7—11,往学校的方向开去。芮秋知道该对他解释
自己突兀的情绪,但首先她自己要整理清楚。和贺强尼相恋不是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