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白纸上,是一连串军事密码及暗语。
「没忘记梦天使吧?」
闻言,凌彩抬眉,「你说的是那个受到全世界保安单位通缉多年的计算机骇客?他不是死了吗?」
「死的消息是听说的,上头从来没有间断过调查他,而且,这几个月来他又再度侵入了敌国军政系统,甚至让系统中毒,把上头搞得鸡飞狗跳……不过,也有好消息。」
凌彩看着他卖关子,却没开口问,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在她面前提到这件事,那就表示这件事需要她的参与与配合,她不问,他自然也会说。
金哲抬眼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扶了扶眼镜,径自道:「上头已经查出有一则讯息来源出自这里。」
闻言,她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梦天使可能就在这座古堡里?」
「嗯。」他一笑,「当然,他可能是这里的某一个客人,也可能是古堡里的员工,毕竟我们搜寻到的讯息只有一则,而且时间十分短暂,但,至少是个线索。」
「是啊,比起这么多年来的一无所获,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凌采难得赞同的点点头。
她很高兴金哲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查出那个能使画境成真的「异能人士」,而是那个总是行踪成谜,怎么找也找不到的网络骇客梦天使,因为这至少代表着一件事--上头的注意力转向了。
肩上的压力彷佛在瞬间减少了十公斤不只,可以让她好好的喘一口气,放松总是紧绷不已的神经。
「妳先别高兴得太早,小彩儿。」他金哲就是见不得人家好,没道理他得上山下海,却有人在一旁凉快吧!
「我哪里高兴了?」凌彩很快地否认,「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我若没完成,一样无法交差。」
「没错,而且上头已经把目标锁定了几个人,洛雷夫和霍曼都在黑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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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席朵暂住在古堡里那两个月的乌龙事件,又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霍曼瞪视着自己刚刚才做好的黑森林蛋糕,一堆不该存在在上头的东西--蟑螂屎,竟赫然在目。
天啊!恶心得让他想吐。
他的目光再次缓缓移到蛋糕旁的一堆饮料和咖啡,饱含怒气的眸隐隐散发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着,眸子转向他切好的一大盘水果拼盘,上头被洒满了白白红红的粉末,不细看,还会以为是梅子粉哩,但他心知肚明那些是什么,因为肇祸者的手法总是千篇一律,在那两个多月水深火热的日子里,他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只是,这一回她做得真的太过火了,竟把所有的东西都毁了,而不是一餐一样的毁去,现在他根本连重做都来不及,只能像呆子一样的站在这里瞪视着眼前这一切的混乱与莫名其妙。
她该死的究竟又在发什么神经?
以前的「不小心」演变到现在的明目张胆,她根本无意掩饰她自己的罪行,而且还巴不得让他知道,活活给气死。
「怎么了?霍曼。」才走进厨房要帮忙把餐点端上楼给客人的莫儿,才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想把她千刀万剐。
「霍曼……」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她求情。」他的嗓音极度的冷,体内的怒气则逐渐加温。
他挺直着背脊,双手握拳,站在一堆混乱面前一动也不动,其实是在努力的克制此刻张扬的怒气。
他不想,也不愿,因为他一时的怒气而打伤一个女人。
但,不给她一点教训是不行的,就算她哭他也绝对不会心软,他保证。
「她在哪里?」
「霍曼……」莫儿担忧的看着他,「也许不是彩儿,你是不是该先去问清楚再想想看该怎么做呢?我想她没道理又这么做的。」
「爱妮丝的出现就是道理,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除了她,没有人敢这么做。」
「可是她从来不曾这么过分,也许是其它人……」
「够了,莫儿,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会有分寸的。」
莫儿一叹,挣扎了好一会才道:「我刚刚看见她在后花园里。」
「她真的在后花园?」霍曼转身,眸子定定的落在她心虚的脸上。
后花园是离厨房最远最远的地方,他就算用跑的也得跑上个十分钟吧,这段时间,够莫儿通知凌彩偷偷的从大门溜出去了。
他虽不会读心术,但他认识莫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骨子里的单纯与善良他又怎会不知?
再叹,莫儿终究还是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莫儿,妳该知道,耽误客人用餐对我们这样的饭店而言是多么大的事,她身为古堡里的一员就不该公私不分,如果妳不让我去教训她,那我就去找幽灵,请她走路。」
不用重药,莫儿根本不会理他。
只是这话听进了另一个人的耳里,却像条沾满毒液的鞭狠狠打在身上,痛得人身体发颤、眼发酸、喉头犯疼。
一个昨天才吻了她的男人,今天竟然可以如此无情的想要把她赶出古堡,就为了爱妮丝吗?
她在他心里真的那么那么的重要?重要到可以抹灭昨日他烙印在她唇上的味道与体温?
「她……」
「我在这里。」凌彩静静的站立在厨房门口,「你找我干什么?」
霍曼一见到她,便二话不说的越过莫儿走向她,长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便把她往外拉。
步伐又急又快,他扣住她手腕的手也扯得她发疼,凌彩想甩开他的手,但他这回却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就算心知这样一再的拉拉扯扯可能伤了她也不放手。
一直到了后花园,这个不会叨扰到客人,平日也根本无人出入的地方,他才松开他的手,一双利眸狠狠的瞪视在她又红、又白,又喘息不已的美丽容颜上。
她的手可能要脱臼了,还有她的脚,因为不适当的走路方式让她的脚尖和脚后跟都磨痛了。
泪水兜在她的眼眶里,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
该死的!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楚楚可怜,让他有一股冲动想要把她扯进怀里狠狠的吻她。
但他要真那么做就太没原则了,今天他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绝不容情。
想着,霍曼一屁股坐在花园的长木椅上,手一拉,将她扯进怀里。
「你干什么?」她心惊的想要逃,聪明的智商告诉她,此刻的他满眼承载怒气,把她拉进怀里绝不是为了吻她或抱她。
要吻要抱,他不会像疯子一样的把她死命扯到这个没有人会经过的鬼地方来。「妳马上就会知道。」
话落,霍曼将她的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然后放平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啊!」
意识到他想要对她做什么时已然不及,就见他有力的大掌用足气力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第五章
痛呵,痛死她了!
痛得她眼泪再也撑不住,一颗颗的从眼角滚落。
他狠心的闭上眼不去看她,扬起手,再次打在她穿著薄薄碎花裙的俏臀上,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泪花像雪花般的飘落她整脸,也沾湿了散落在长木椅上的绿叶,缓缓流到泥地里,渗透了进去。
后花园里,静得连树叶飘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