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想抱一个女人,不必让女人来替他找借口吧?
想要就是想要了,只要你情我愿。
她的嘴好甜、唇好软,身子也好软。
他沉溺在她女性的柔软暗香中,耳边还不时听见她的轻喘与低吟,惹得他胯下的昂然难受不已。
凌彩爱娇的手紧紧缠上他的脖子,感觉他灼热的大掌轻轻的包覆住她柔软挺立的乳房。
她难以承受这样的快感,再次嘤呤一声,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弓向他。
「霍曼……」
两个人的身后,一道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声音,轻轻的、怯怯的,带着哽咽的在长廊的那一头响起。
这声音并不属于凌彩的。
闻声,霍曼的身子顿时一僵,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他透过凌彩乍然睁开的眼眸,明确的知道他的身后的的确确出现了一个人。
「她是谁?」凌彩有些怔愣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是她的天敌。
太美、太艳、太傲,又太致命。
那个女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杀气,一种她熟悉的杀气,就算此刻那个女人的脸上挂着泪,还是掩不住她的强势与高傲。
下意识地,凌彩紧紧抓住霍曼的手臂,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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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就这样?」霍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一个当了妈妈的女人,为了和小婴儿争风吃醋,所以丢下丈夫和小孩,提着行李一个人回「娘家」。
不可思议。
但,他也无法忍受看到眼前这个曾经是杀手的女人竟像一般弱质女流,可怜兮兮的流着泪,用她漂亮的手死命抹去她脸上的鼻涕和泪花。
「莫儿知道了吗?」
爱妮丝摇摇头,「刚刚我进门时,没在柜台看见她。」
是,他忘了,莫儿为了让他可以和凌彩「约会」,自动说要当一天的厨师,自然人也没有在外头了。
「幽灵呢?也没见着?」
爱妮丝陡地抬眼,若有所思的瞧着他,「怎么?你好象很急着把我推给别人似的?我的眼泪吓着你了?还是……我刚刚不小心破坏了你的好事?」
「刚刚有什么事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些狼狈、仓皇的别开眼。
不知道她刚刚看见了什么,索性装蒜到底。
其实她都看见了,而且内心起了很大的波涛。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会带给她太大的波动,为什么?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刚刚看见他吻着别的女人的那一刻,她为什么要觉得受伤……
她已经嫁为人妇,而且曾经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不,该说到目前为止,她都还是很爱很爱自己的丈夫。
而眼前这个男人--如果她的记忆堪用,她敢肯定自己在今天以前并没有对他动过男女之情。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是因为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伤心难过或是受委屈时,他便会在这里等着她,而结果并不是这样吗?
「没事就好,如果我妨碍到你……」
「不会有什么妨碍的,只要妳需要我,我随时都会伸出手。」这是他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从来不曾改变过。
就算她已嫁为人妇、身为人母,他承诺过的话也不会收回。
爱妮丝有些感动的看着他,思及近来舒赫对她的冷落,一股深深的委屈从心底深处不停的往上冒。
「霍曼……」她突然投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如果她当初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会永远把她摆在第一位吧?绝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改变吧?
是她傻,宁可爱一个坏男人,而没有去爱这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男人。
霍曼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心思千回百转。
想过千百个她可能投入他怀中的可能,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如今,她哭倒在他怀里,为得是另一个男人伤了她的心。
「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回房间睡一觉去,什么事也都没了,嗯?」他温柔的低哄,满心满眼都专注在怀中的女人。
偷藏在角落里的凌彩缓缓地转开视线,无意识地上楼,回房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里。
他对她说过,他最讨厌女人的眼泪。
却温柔的抱着爱妮丝,轻声不已的告诉她,「想哭就哭吧。」
因为,他的臂湾可以让爱妮丝依靠,而不是她凌彩。
他忘情深情的上前吻住她,就当她以为两个人的世界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另一个女人的眼泪却轻易的让他收回了心。
「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呵,轻而易举的便用三言两语撇下她,否认他曾经在她身上做过的事。
但,她在他脸上看到了浓浓的罪恶感。
是因为爱妮丝吧?
他一定、肯定,曾经深深的爱过爱妮丝。
抑或者,他到现在依然还是爱着、恋着,舍不得放开手?
一阵轻快的古典乐曲突然响起,凌彩起身,怔怔的盯着门。
是霍曼吗?他还记得来找她?
是要告诉她,「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妳了。」
还是要告诉她,「对不起,我为刚刚的事向妳道歉。」
可是她明明记得,霍曼从来就不按门铃的。
「开门,凌彩。」
才疑惑着,一道阴柔的嗓音已从门外传进她耳里。
是金哲。
该死的!这个时候他跑来干什么?
凌彩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去开门,老实说,现在的她毫无气力应付他,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知道妳在里面,马上开门,否则妳知道后果。」
门霍地从里头被打开,露出凌彩疲倦却还冒着淡淡怒气的脸。
「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金哲。」
金哲一笑,不请自入的走进她房间,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优雅的坐下来,面对他的是一幅很大的风景画,画里是满山满谷的向日葵,阳光灿烂得令人睁不开眼。
「我也不想啊,是妳大小姐拿乔,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胡乱翻着,金哲的唇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你来干什么?」她抽回他手中的杂志往身后的大床一丢,两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的看着他。
「来看看妳需不需要安慰啊?有人遇见旧爱忘了新欢,我怕妳一个人躲起来哭,索性过来看看妳。」
凌彩挑眉冷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妳知道就可以了,用不着解释。」
「我当然不必向你解释任何事,包括我的任何不合理或是合理的行为。」
金哲点点头,还是笑,只不过他笑起来脸皮不会动,闪烁的只是脸皮底下的蓝色眼珠子。
「妳该知道,上头的耐性已经用尽。」
「我会尽快查出来的。」
「现在妳也没理由再耽搁了,画家爱妮丝既然已经回到了古堡,在她身上下手是最快不过的事。」
凌彩扯扯唇,「你以为爱妮丝还会为古堡画画?我看她连哭的时间都不太够了,更别提其它。」
「妳如果不试,那就由我来。」
「我不认为在她身上可以发现些什么。」
「妳呢?混进古堡那么久,难道洛雷夫还没有把古堡饭店依例会送给客人的画作交给妳来画吗?」
提到这点,凌彩皱起眉,「是画了几张,不过都只是信手涂鸦的作品,决计不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成真。」
金哲利眸一闪而逝,「所以传说终归只是传说罢了。」
「也许。」
「既然这样,那就用点心思在别的事上头吧。」话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