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嫁给卫铁翼啊!’蓟寒激动地说道:“雪
姨!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铁翼所要娶的那名女子!我怎能嫁给他!”
“谁说的?他说过会永远爱着寒儿,你也是那永远之一啊!”
“不!怎能这样说?这一世的蓟寒呢?’’蓟寒紧张地咬着嘴唇。
“她——死了!”她沉痛地闭上了眼睛。“我当时只找到那面铜镜,虽然没有看到尸体,但是看到上面的血迹,我吓死了,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翼儿,我真怕他见着这染了鲜血的铜镜就要疯了,只有先把铜镜藏起来再说。之后,当我看到你的出现,我知道,寒儿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一世的寒儿若仍活着的话,未来的你,是无法超越时空出现在你的前世,但我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地寻找,然后——”
蓟寒骇然地掩着嘴,尽管曾经预测过这样的结果,但真正地听到这样残酷消息时,心中那难以言喻的悲泣与难以弥补的缺憾,仍不断地在她的心口上交缠、冲击,那莫名而来的椎心刺骨之痛,更令她难以承受。
“寒儿死了!但你来了!”胡雪芝张开眼睛,坚定地说道;“所以,你得嫁给翼儿!’’
蓟寒呆了一下子,随即叫了起来:“不!卫铁翼不会同意,蓟府的人也不会允许的!”
胡雪芝神色淡然地说道:“我和蓟老爷密谈过了,他并不反对由你代嫁,至于翼儿那里嘛——你若是够聪明就别让他知道!”
“你们——怎能不顾虑到我们的感受就做出这样的决定!”蓟寒气愤不已地抗争着。
胡雪芝只是微笑着并不再言语,但眼底的坚决却让蓟寒全身发冷,仿佛这一切已成定论,任何的抗争都改变不了事实了。
蓟寒恐慌地摇着头:“不!雪姨!别这样对我!”
胡雪芝神情一冷,平日温暖着她的柔和眸光霎时冻如寒冰,“也许,在千年后的那一世,我是疼你、爱你的雪姨,但这一世,我是翼儿的姨娘,是他的另一个母亲,他的母亲早逝,翼儿几乎是我一手抚育大的,在我心里,他等于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所以,我不能让他承受失去至爱的痛苦,而为了蓟城百姓的安定,这桩婚事也非结不可,所以你得留下来,代替寒儿的位置。”
蓟寒不敢相信地望着她,这么冷漠的雪姨,决非她所认识的那一位,难道转生了几次之后,雪姨的性格全
变了吗?
蓟寒摇着头,“不!不可以——”
她动了动身子,正想站起来,却惊恐地发觉她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麻痹的现象还有逐渐往上延伸的趋势。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蓟寒看到胡雪芝面前那杯分毫未动的茶汁不禁惊怒交加,“雪姨!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的身子已经渐渐地不听使唤,神志也越来越模糊了,明知道胡雪芝的意图,却提不起半丝的力气来阻止。
“我在茶水中加了一些让你乖乖听话的药粉!”胡雪芝的笑容极冷极淡;“等你和翼儿拜堂完婚之后,你爱对他说什么随你!”
“不!你不能这样做!”蓟寒悲愤地叫了起来,眼前的视线却逐渐地暗沉了。
第五章
一踏入卫府,卫铁翼便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仿佛是在准备拜堂迎亲的喜事般,处处一片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穿梭在府内的宾客脸上个个喜乐融融的模样,就像是——
出事的那一天!
进人大厅,卫铁翼看到那硕大的文字,胡雪芝正一脸笑容可掬地等待着他。站在她身旁的蓟刚夫妇虽然也是堆了满脸的笑意,但眼底却凝聚着不安与紧张。
卫铁翼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雪姨!这是怎么回事?”
瞧他们一脸逼婚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外头的传言?
胡雪芝缓缓地说道:“我和义兄讨论过了,你虽然答应过寒儿要等到她恢复了记忆之后,再娶她进门,但现今也已过了一个多月,再拖下去,对寒儿的名誉也有损
害,既然她迟早是卫家的媳妇,不如早点拜堂,也省得落人话柄。”
卫铁翼忍不住皱起眉头,“但——”
蓟刚沉着脸道:“难道你认为寒儿可能清白已毁!所以正如外头的传言般,拖延成亲的时间,再找借口退婚?”
“不!”卫铁翼冲动地说道:“不管寒儿遭受什么样的伤害,我对她的心意永远也不会变的!延后婚期只是希望丧失记忆的寒儿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而不是受迫于那一纸婚约!”
蓟刚宽慰地点点头,“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相信寒儿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嫁给了你,都能得到幸福的!”
“但是——”
“翼儿!”胡雪芝柔声道:“我知道你想遵守对寒儿的允诺,但寒儿若是一辈子恢复不了记忆,难道你就耽误她一辈子吗?你虽尽力不让她知道外头伤人的传言,但你以为能瞒她多久?她是那么聪慧敏感的孩子,你真以为她都没有感觉吗?”
卫铁翼一愕,“她——知道了?”
胡雪芝微微一笑,“她虽不清楚传言的内容,但也知道是与她有关的,你越不让她知道,她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寒儿!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难道你信了那些传言?
想起她近来越来越沉默闭锁的行为,卫铁翼心中不禁一痛!她究竟在心里隐藏了多少痛苦?
他长长地一叹,道:“准备拜堂吧!”
见到众人松了口气般,他不觉有些好笑。
虽然忧虑着寒儿可能会有的反抗,但,看眼前的阵仗,只好拜了堂之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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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经过众人的摆布之后,现下他正盯着身着吉服端坐在床前的新娘,猜测着隐藏在喜帕底下的神情,会是喜悦?还是无奈?
“寒儿!”他走到蓟寒的面前低柔地道:“我答应过要等你恢复记忆,但无论你是否想起了我们的过去,我都不会放你走的!今天的事,只是提早结束我的等待。”
有好一会儿,蓟寒只是沉默地坐着,接着突然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却一句话也来不及
说出来,身子忽地一软,整个人直直地往床上倒下。
卫铁翼大惊,连忙掀开喜帕,只见她满脸晕红,双眸盈满醉人秋波,显然是给人下了药。
卫铁翼忍不住咒骂了句:“该死!他们怎能这样对你!”
拜了堂便是夫妻了,为何还要这样对待寒儿?蓟家的人是在担心什么?再说,他似乎也比较像是那个需要被下药的对象吧!他蹙着眉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咒骂的吼声似乎让蓟寒略微地清醒了些,她难过地揪住他的衣襟,挣扎着要说出一切,“翼!我——我不是——”
她哽住了声音,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的胸杯,扼住她的喉咙,她难过得好想哭,全身不断地发着抖。
卫铁翼连忙轻拍她的胸口,抚顺她的呼吸,然而就拍了这么几下,那丰润富弹性的触感刺痛了他的掌心也唤起了他的欲望,厚实的大掌不知不觉地停伫在她的胸前,幽暗的黑眸凝锁着她。
蓟寒羞红了脸,敏感地察觉他掌心的灼热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全汇聚到他的掌心下,被他覆着的地方酥麻而疼痛,她呼吸困难地喘着气,四肢却僵硬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