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那她呢?这么快就厌倦她了吗?她连能留在他身边的筹码都没了。
可是,她真的很认真地酸合了呀!不管再累、再不想,她都会应和他的要求。她……只想留在他身边而已呀!
“东西收一收,明天你必须回家。”他并不打算带她一起去,那边的状况……他无法确保的安全。
她怔了怔,小声地要求道:“我可不可以跟你在一起?”
“我不想带个麻烦在身上。”
“我可以自理的,只要……”她急急地要求,却被他打断。
“你还有没有资格改变我的决定。”他就是铁了心,绝不带她一块儿去。
“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而已。”她哀求着。“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他没有答应,只是抱起落寞的她走向寝室,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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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
“彻哥!”二十余人西装笔挺排成列,由阿豹统领着,迎接聂彻的到来。
“茉莉留下,其他都退下。”茉莉是阿豹的妻子,是孟帮在东京的操控者。十年前茉莉被阿豹从窑子里救出,感恩之余给阿豹。她心思细密,相当冷静果断,不比其他各分部的领导者逊色。或许是天生的,也或许是环境造就的。
“场子那边的问题你处理完了吧?”聂彻沉声问道。
“嗯,不过黑岸羽龙的独生女——黑岩冷凌在他们手上,照判断,川崎造二还不会对她下手,因为飞鹰组的金库保险密码只有她和她爸知道。”
“嗯,着手救人。”
“还有,川崎造二的贩毒计划传言在台湾有负责人,不过还没查现。”
聂彻点头道:“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黑岸羽龙。”
“是。”
等茉莉离开后,聂彻拿起电话快速地按下一串阿拉伯数字。
“喂,我是聂彻,找孟老大。”
“你等一下。”线路彼端的蒋如梦把话筒拿给老公。
“阿彻,有事?”
“暂时没有,老大,我有个请求。”
“你说。”这小子可是破天荒地开口要求,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看着蓝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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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响亮的一巴掌,血线从嘴角泛开来。天知道这是第几个“强而有力”的巴掌了。
黑岩冷凌把被打偏的小脸慢慢转正,而后从嘴里吐出脏血。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得不到金库密码就没有钱,没有钱他川崎造二要个飞鹰组干么?
黑岩冷凌仍是不理他。她恨父亲,但……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群垃圾把飞鹰组搞垮。
“妈的!老子就不信你不说,带下去让几个兄弟爽一爽。”川崎造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孬种。”临走前,冷凌还挑衅地朝他吐了口口水。
她黑岩冷凌早就什么都不怕了,十五岁那年她就已经什么都不怕了,那年……
她用力地甩甩头,强迫自己什么都别去想。人生最肮脏的事她都经历过了,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黑岩冷凌被带到一个小房间,跟着进来了三个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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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静了下来。
夜,好黑。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已经多久没吃东西了?一天?两天?突然之间她感觉被人腾空抱起。
呵!这个人身手一定不凡,动作迅速利落,而步伐轻得可以,她想。
要去哪里呢?
由于决定吧,反正她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抵抗,希望……不,她早就学乖了,再也不跟上帝打交道了。
她被他抱进车里,以飞快的速度前进。
耳边传来一阵枪声,呵!那些饭桶最会放马后炮了,川崎造二那个人渣现在一定气得跳脚吧?
头愈来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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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冷凌慢慢地苏醒过来。
这是哪里?
身上已经被换过干净的衣服了。床好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天快亮了吧?黑色的夜透露出破晓前的不安。
“你醒了?”一个女人开门进入,手中端了一杯牛奶。“你一定饿了。”
黑岩冷凌一脸戒备,逼得茉莉不得不开口表示友善。
“我叫茉莉,孟帮的人,是聂彻救你出来的。待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要回飞鹰组。”她冷冷地开口。
“现在飞鹰组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下,记得吗?川崎……”
“我要回飞鹰组。”她不会忘记是孟帮的人间接害得他们支离破碎的,就算他们后来把她从魔头手中救出来也一样。
“行,有本事你大可离开。”茉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讪讪地开口:“只要你走得出去。”开玩笑,这小妮子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说走就走?
黑岩冷凌禁不起刺激,愤怒地从床上跳下来。
属于两个女人的战争,就此展开……
不多久,一切归于平静,当然,被撂倒的冷凌。
唉!真倒楣,从来没听过跟人打架后,还要帮对方处理善后的。
茉莉吃力地把已经昏过去的冷凌扛回床上。
聂彻刚从狱中探视岩羽龙回来,轻轻地敲门入内。
“她睡了?”
“不是,是昏了。”茉莉没好气地回答。
“下手轻点儿。”他答应黑岩先生要好好照顾冷凌,绝不让她再落入那帮人渣的手中。冷凌那女孩的遭遇令他难过,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子,却……
他既然向黑岩羽龙允诺了,就一定会保护冷凌,直到他出狱为止。
“轻点儿?那这会儿躺着的就是我了。”茉莉嘀嘀咕咕。
“不管是你受伤还是她受伤,都不是我乐意见到的。”淡淡地丢下这句话,聂彻便离开了房间。
没必要告诉茉莉有关那女孩的事情,保护黑岩冷凌已经是他的责任了,除非……有人能代替。
他缓缓步下楼,拿了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脑中尽是铲除川崎这个败类的蓝图。
他希望尽早结束这边的工作,赶回台湾。至于为什么,他不愿追究。
他狠狠地一口饮尽怀中物。
“彻哥。”阿豹从外头进来。“我陪你喝一杯,咱们已经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个尽兴了。”
聂彻淡淡地勾起嘴角,没表示什么意见。
阿豹不以为意,反正印象中彻哥就是这副样子——很难看得到他的牙齿。
“彻哥,我要当爸爸了——唉呀!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阿豹不觉得地提高了语气,连忙前去搀扶甫下楼的茉莉。
“有没有伤到哪里?宝宝呢?宝宝还好吧?”一副准爸爸式的着急,低下头煞有其事地在她肚子前听呀听的,好像可以听出些什么似的。
“没事啦!”看见了聂彻,茉莉有些难为情地推了推阿豹。
“怕什么?彻哥又不是外人。”
“我没事就没事。”除了你以外,其他对我来说都是外人,笨蛋老公!
“是谁做的?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太过分了,动他阿豹也就算了,居然敢打茉莉的主意?
“对不起,”聂彻插口。“我……不知道你有宝宝了。”
“彻哥,难道……”阿豹张开嘴却问不下去。
“你的事我会找人来顶替。”他没理阿豹的问题,扯动一个笑容。“恭喜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拍了拍茉莉的肩膀,就像对待妹妹般,随即转身上楼。
“茉莉……彻哥……”只剩阿豹还在结结巴巴。
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