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茉莉附在阿豹耳朵大声嚷嚷,唉!她这个老公真是……不说也罢。要他是真心爱自己、她也爱他就够了。
她撒娇地靠着自己丈夫。“不是啦!是楼上的那位。不过是我找人家开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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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前的星星,在黑暗中绽出一丝光线,划破黑暗的云际;天色渐渐泛白……
聂彻疲地点燃一根烟,让一圈一圈的烟雾弥漫环绕着自己。
孩子。阿豹和茉莉的孩子……
那天他回到家后,丢给小情一缸避孕药,她震了震,然后神色黯然地问:“为什么?”好小声好小声,但耳力好的他还是听见了。
然而几秒后,他却见小情努力挤出一朵笑容道:“我会按时吃的,你不用担心……”
那时,她笑得好勉强。
而他只是在一旁,拳头握得死紧。
孩子……
他随时会上黄泉向阎王爷报到,难道……要让孩子和她孤单无助地留在世上?
何况,那一段过往,他真的无法释怀,但却又自私地利用她来满足自己的渴望,他……并不比她好过。
承认吧!那个女人一直在你心中……
只是,他该如何走下去呢?分开或许是个好方法吧!
分开……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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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董,那批货我暂时不要了。”川崎造二的怒气透过超洋电话仍清楚地传送到白尚礼耳中。
“喔?”白尚礼这些年来生意越做越大,连贩毒都少不了他的份。他在电话的另一边,搂着个女人,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黑岸冷凌被孟帮的人劫走了,开不了金库。”
“孟帮?”不会又是聂彻吧?当年真该一次把他整死的,那小子居然一出狱就进了孟帮门下,而且在里面窜起的速度比直升机还快,这阵子他已经破坏了好几笔生意。
“孟老大早就不管事,严浩又去了香港,最可能的人选,大概就是聂彻。”
“聂彻……”白尚礼的眼睛眯成一线。
“他是孟老大眼前的红人,传闻意大利龙虎社的老大就是被他干掉的。”
这两年聂彻在黑白两道一样吃得开,兄弟们崇拜他,甚至封他为“杀神”;而警界更是乐见他消灭社会的败类,聂彻的“义行”可让警界轻松不少。
“想要回黑岩冷凌,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川崎造二急道。黑岩冷凌是他们的财神爷,可千万丢不得。
“抓一个人。”白尚礼阴阴地笑了。这辈子他只输过一次,除非他判断错误,否则……他会让聂彻生不如死的。
烟雾后的脸孔,邪恶狰狞。
第九章
“彻哥!”阿豹急喘喘地直奔书房。“川崎带了一群人来这儿闹事。”
聂彻没有回话,迅速朝外面走去。
“哎呀!劳架杀神亲自出马,咱们可真有面子。”川崎一群狗党狂妄地笑了起来。
聂彻用眼睛扫射了全场,目光随即落在一个黑布袋上。那袋里的人可会是……
冷静、冷静,他不断地命令自己,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情绪。
“找我有事?你们不会无聊到要我看看被你们砸乱的场子吧?”
语气平静得令川崎打了个冷颤;相较之下他们像是一群自投罗网的老鼠,待着猫来享用。
“我要带黑岩冷凌走!”川崎顺了顺气,决定速战速决。
“凭什么?”
“这个。”川崎命令手下把黑袋子解开,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是一个昏了过去的女人。
“弄醒她!”川崎下命令,手下一个巴掌落下。
突来的疼痛让女人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头怎么沉沉的,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脸颊又为什么刺刺热热的?好像被人打了一耳光……
“就凭她?”冷静!聂彻硬是装出不在乎的模样。
“阿彻!”是阿彻的声音,昏乱之中,她直觉地想往前去。奈何身子被人架住,根本动弹不得,焦急使她又喊了声他的名字。赶快救她吧!她好怕……
川崎转身扳起蓝可情的下巴,狠狠地施加压力。“看来你的爱人不怎么看重你呢,小美人!看你细皮嫩肉的,真想尝一口。兄弟们,你们想不想?”淫乱的笑声此起彼落。
“下流!”茉莉愤愤地咒了声。
“再说一次,换,或是不换?”川崎一双手任意在蓝可情身上游走,令聂彻握紧了拳头。
“别碰我!”可情挣扎着。阿彻快点带她回家吧,她不要这个样子……
“她还不够格换回黑岩冷凌,你们可以走了。”他没得选择。黑岩冷凌一回去,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而他答应黑岩羽龙,她是他的责任,即使他的心……
“彻哥!”
“彻哥!”茉莉和阿豹同时惊呼出声,震惊不已。
聂彻看着脸上血色尽失、已停止挣扎的蓝可情,残酷地命令自己再说下去:“我已经厌烦她了,随你们怎么处置。还有,黑岩冷凌我要定了,有本事的话,欢迎你们前来赐教。”
“小妞,你的情夫决定把你送给我们享用!”川崎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但,他不会让聂彻太得意。“老子玩了这么多女人,就是不曾上过一个瞎子……啊,也对,怎么会有人要一个瞎子,而不要冷凌那种绝色呢?”
“阿彻……”可情的心碎了,她不敢相信,阿彻他居然……
一定是听错了。
“不是的,阿彻,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一定是在开玩笑。阿彻,你跟他们说,说你是骗他们的,阿彻……”
“蓝可情,你太自抬身价了吧?”他看着她剧烈地摇着头,神情苍白脆弱得像被风雨摧残的花朵,正一点一点地死去!
不!他不可以心软,他表现得愈在乎,她所受的苦就愈多;他强迫自己说下去:“不要再骗自己了,不管在哪方面,黑岩冷凌都比你行。我已经受够你了,冷凌可比你有劲儿。而且,她不会老是动不动就掉眼泪!”
不是的!不是的!蓝可情狂乱地捂住耳朵,拒绝相信他的话。他怎么可以把她说得这么不堪?她绝望地放下了双手,茫然地直视前方,泪水因残酷的事实而奔流不已。
该醒了,不要再作梦了……
可情感觉自己好像一点一点的化为空气,渐渐飘散开来。眼泪布满了脸庞,她连擦去泪水的力气都没有。
是了,这就是她的结局了。
该醒了,不要再骗自己了。
她是那么地爱他了,用整个生命、整个灵魂在爱他呀,却落得如此下场。人家对你可是不屑一顾,恨不得把你一脚踹开呢!她强迫自己去承受那些比刀锋更锐利、更伤人的话。
心,慢慢地死去了……
聂彻望着她无语无声的控诉,感到一股酸楚在心中翻覆,搅痛了他的五脏六腑。“阿豹,送客。”语毕,即转向礅开。
小情,坚强点,坚强点!他在心中呐喊着。
他疼得绝不比她少,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得选择。
回到房里,他立刻下了命令。
“茉莉,联络严浩。”他一个人无所谓,但扯到小情,就不可以有任何差池。
茉莉鼻酸地望着聂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爱恋?
他伤得也不比她轻,但他还必须背负着道义的责任,没能为自己留下一丝余地。
她突然觉得,比起这对恋人,她和阿豹实在幸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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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的裙子,一道红红的血液自蓝可情腿间流出,弄脏了川崎造二。
“妈的!”川崎恨恨地从她身上爬下,临走前还不忘踹她一脚以示愤怒。操!破坏老子的兴致。
在他们的观念里,找女人的时候若碰上她们的月事,是很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