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严浩顺利地进了门。
“还习惯吗?”他可是奉了孟夫人的命,前来探望探望。蒋如梦怀孕了,孟允天哪儿也不许她去。
“嗯。”她点了点头。
“他没有为难你吧?”他觉得自己真是问得有些无聊,现在的聂彻会对她好,那才有鬼。
“没。”一切都是自找的,她受得心甘情愿。
“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
“想不想知道有关聂彻的事?”
“不用了。”即使心里想知道得要死,但她还不想让这两个男人闹翻。其实他也真的要告诉她些什么,他只是找不到话题而已。
“想不想到外头走走?”看着没有答话的她,他径自帮她回答。“想,但不是跟我。对吧?”
这女人可真是死心塌地啊。
“这样吧,叫我一声严大帅哥,我就帮你实现愿望。”
“真的可以吧?”她双眼发亮。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严大帅哥!”反正叫一声也没有什么损失。
“等着吧!”他拿起大哥大按下一串号码。“喂,我是严浩,帮我接聂彻。”
小小的脸上充满期待,她好想念他啊!
“喂,什么事?”彼端传来聂彻公式化的声音。
“我在小情身旁。”
线路彼端顿时陷入沉默之中。
没出声?好吧,那他只好继续说喽。“小情觉得闷,我帮你带她出去走走。也许……不回来吃晚餐了。”
“她闷不闷是我的事。”
“但你这么忙,没有时间……”
“卟嚓”一声,电话被聂彻挂断。这下惨了,撒旦发飙了,上帝可得保佑他。
“他怎么说?”她急急切切地问。
“他正忙着。”他随便说说,反正他有把握撒旦十分钟之内会现身。
“他不肯对不对?”小小的脸蛋上尽是失望。
“他会回来的,现在照着我的话做。”
果然,八分钟后,车子“唧”的一声紧急煞停在门外。如果聂彻去当赛车手,一定很有前途。
“啊,你回来啦?”严浩装疯卖傻道。“那你陪她去好了,我现在正好有事要处理。”他会不会被剥皮?不管了,先逃离现场再说。
屋内又剩下两个人。
“这么快就不甘寂寞,急着找男人?”他说不上来现在的情绪为何,他不愿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连严浩也不可以。
面对他的恶言,她没有说一句话,便起身往浴室走去。没错,他是回来了,但却是回来凌虐她的。她不该抱太大的希望。
关上了浴室的门,她低泣了起来。
客厅里空荡荡的,隐隐约约地听得见从浴室里传来的啜泣声。
“出来。”他起身走向浴室,敲着浴室的门。
不一会儿,蓝可情打开门,眼睛红红的。
“想去哪儿?”他故意冷冷地问,不让声音泄露出任何情绪。
“什……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
“我问你想去哪儿?”
“都可以。”她高兴地抱住他。“去哪儿都可以!”
“走吧,不然就别想出去了。”如果她再这么抱着他,下一分钟他就会要了她的。一向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只要掺杂了情感,就变得极为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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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帮旗下的俱乐部。
聂彻和蓝可情正在露天的游泳池里。
冬天的阳光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聂彻在来回了几趟之后,便开始欣赏起小情“玩水”的样子。唉!姿势真难看。
“把手给我。”他忍不住游到她身边,抓起的手比划着蛙式的动作。“懂了吗?”
她点点头,在他面前自行演练了好几次。
“你踢脚的动作也不正确。”他把她牵到岸边,再教导她做出正确的动作。
此刻,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对她充满了耐心。
“好了,你现在从那边游到我这里。”这次她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无论怎么拍水都在原地不动了吧?
“我看不见。”
“你游过来就是了。”
“嗯。”她大力地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便栽入水里。
“进步了。”他在另一头接住她。
“我游得很远吗?”印象中,她的游泳成绩烂到家了,无论怎么努力,永远都只停留在原处,不会前进。
“嗯。”有五公尺,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真的?谢谢你,阿彻。”
“一句谢谢就算了?”语毕,他抱起湿漉漉的她离开游泳池,来到贵宾房里。
身体接触到床面,她原本愉悦的心情立刻消失了。“我……不想。”他终究是想利用她来泄欲啊!
“别忘了你的身份。”原本他想答应她的,但是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对她所做的温柔举动时,愤怒便代替了一切。
怎么,当年所受的教训还不够吗?他不会忘记她的背叛,他们之间仅有恨意而已。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错误。
他粗鲁地褪下她的泳装。
“我不想!”即使知道他不可能在乎她的感受,但她还是说了。
“由不得你!”语毕,他挺自进入她仍未准备好的身子,放肆地加快速度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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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日本那边的场子出了点问题。”孟允天话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下来。
唉!屡试不爽,难道那死小子就不会接下去说:需不需要我去处理?
罢了,罢了!自己还是快点儿进入正题,免得待会儿他拍拍屁股走人,那就不妙了。
“阿豹希望你能过去坐镇一段时日。”基本上那只是芝麻绿豆点大的事,重点在后面。“还有,飞鹰组的问题拖了这么久,也该做个了结了。”
“知道了。”语毕,聂彻起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孟老大突然递了一份文件给他。“这是资料袋,照里面的计划执行。当然,你有权全盘改变。另外,这里有两张来回机票。”
看着他的身影,孟允天笑了笑。
那小子只有在那姓蓝的女人面前才会失控,其他的时候他就跟机器人没两样;没有任何表情,话也不超过十个字。
根据他爱妻如梦的情报,聂彻把家里铺上了地毯,浴室和厨房都加了防滑设施。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可一点儿都没发觉他居然也会有体贴别人的时候。
只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可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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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汽车开进车库的声音,蓝可情飞快地“走”到门边帮他开门,俨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这些天,她已摸索出由睡床走到室内每个地方的步数了。只可惜眼睛看不见,不然她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煮好牛肉面等他回来。
“阿彻?”
一如往常,他仍然不答话。
绕过她的身子,他在电脑前坐下,手指叮叮咚咚地敲打着,专心地注视着萤幕,仿佛她是个隐形人。
十七天了,十七天来他都是这个样子,对她冷漠至极,就像开口和她说话会脏了他的嘴似的。
她以为他叫人铺地毯是关心的表示,在她满心感激之余,他却说他是不想在他发泄的时候看见她坑坑疤疤的伤疤,瞎子已经够令他倒胃了。
发泄?他甚至连“做爱”都不肯说。
也对,他对她根本没有爱、只有恨,她悲哀地想着。在来这儿之前,她早就预料到了,只是真真实实由他口中说出,却是如此伤人。
无所谓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指头忙碌的声音。
“我星期六到日本。”他终于结束了手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