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我……”能解释什么?说她没有背叛他、没有伤害他?即使她不是故意的,但毕竟做了。
来不及多想,身子便被他推倒在床上。他正野蛮地扯下她的裤子。
他把她的答不出话当成找不到藉口,燃烧的恨意使他更加疯狂。这刻他只想报复,利用她来浇息那令人窒息的欲火,以及那血淋淋的过往。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他粗暴且无情地占有了她。像个没有感情的野兽般发泄那尘封已久的伤痛。
蓝可情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咬住了唇。
泪,悄悄地滑过她的脸颊。
她无语地任由聂彻在上方不断地加快速度,一颗心却随着他疯狂的动作愈来愈冷。
感觉到他的抽离,她蜷曲着身子,屈辱地哽咽了起来。
须臾,她耳边传来阵阵流水声。他……他连碰她都觉得脏吗?
好冷!她慌乱地触摸床面,想找衣物来遮掩身躯,却只是徒劳无功,大概……都被他扔到地面上地了吧!
她爬下床,双手搜寻着,颈部、肩部,还有下腹部,都不断传来疼痛感。
肩部——是枪伤,她苦涩地笑了一下;颈部是……她狂乱地找着那链子,那是她和他曾经相爱的证据啊,不能丢,千万不能丢……
当他沐浴过后,看到的就是这幕情景——
她跪坐在靠窗边的瓷砖上,光裸的身子拥着早已破碎不堪的衣物,断成线状的链子被紧紧握在胸前。
刚平息的欲火又再次被挑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她胸前的衣物被聂彻夺了去,身子腾空,下一秒已降落在先前的床上。
“别……”她脆弱的身心,承受不了他再一次的发泄啊!
“别什么?”见她娇柔的躯体,他压抑得好辛苦。
“别再来一次了。”她低声请求。“这里,”她比了比胸口。“会痛。”
“那是你的事。”他故意漠视的话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冷冷地回答。
他伸手拆掉已染血的绷带,动作流利地帮她换药。身为杀手,第一个要懂得的便是如何处理伤口。殊不知熟练的动作里,却掺杂了以往不曾有的轻柔。
他丢了件衣服给她,却不待她穿好就用大哥大叫了辆计程车。
“去哪儿?”可情茫然地问着。
“你说妓女在供男人泄欲后会去哪儿?”他盯着她血色顿失的脸庞,冷笑一声。“回哪里,你自己跟司机说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如果这样羞辱我,你会比较好过的话,”她的心疼到不能再疼了。“我无所谓的……”
两颗破碎的心,迷失在爱情交织的情感里。
夜,更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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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病房的特制单人病闲上,挤了两只TOTORO,一只沾了血渍,弄肮了绒绒的毛,另一只完好得宛如刚从店里买来。
八年了,它们陪度过每一个想念他的夜晚。
此刻,正紧紧地抱住那只曾经浴血的TOTORO,没有焦距的眼睛令人猜不透心思。
医生说伤口被处理得很好,丝毫没有感染。他是不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她?否则没有必要帮她换药的。
她悄悄地从枕下拿出了纸条,那是他的地址,那天他强迫她离开他的住处时,她偷偷地托司机留下的。
凭着触觉,她按一通电话。
“杜妈妈,我是小情。”
“小情,最近还好吗?我听芷芸那丫头说……”
八年了,不算短的时间,正常寿命的九分之一了。这些日子杜妈妈已从丧女之痛中恢复过来了。她现在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照顾院中的孤儿,芷芸主便是其中的一个。
随着时间的流逝,杜妈妈把一切都看淡了,当年的事她也释怀了。
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相信了蓝可情。即使她不辩解任何当年的事,杜妈妈也能隐隐约约地明白她的苦衷。或许只能说是造化中弄人,上天有意要考验这两个年轻人吧!
聂语莲在聂彻入狱后,便在蓝可情的安排下远离这个圈子,由王妈陪着到英国念书。那时候可情也是用心良苦,一方面把小莲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一方面负起了照顾小莲——聂彻最亲也最放不下的人的责任。
小莲已经亭亭玉立了,看着她每个月寄来的照片,芷芸知道她过得很好。王妈把她照顾得很好,她也安心了许多。
只是到现在聂彻都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可情做的,他只知道小莲在杜妈和严浩的帮忙下到英国求学了。
八年前聂彻入狱的那一天,蓝可情因车祸导致双眼失明,院方说只要有合适的眼角膜,随时都有希望复明的。但是小情却坚持维持原状,任王妈怎么劝都没有用;因为她相当清楚白尚礼不会要一个瞎了眼的老婆的,尤其是她坦承她被聂彻“用”过以后,那种人傲气太高,不可能愿意屈就一个“二手货”的。
那个时候蓝可情还躺在医院里,她很平静地接受了眼睛看不见的事实。但白尚礼可没这么大方地放过她,毕竟他一辈子从没这么想过——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蓝可情,当个瞎子的滋味如何?”
“比起面对你,我情愿永远看不见。”该死的,白尚礼这个人渣居然还敢到医院来骚扰她。
“喔?是吗?”他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摸来摸去。
“白尚礼,你给我放尊重点。”气愤使可情的音量提高许多。
“嘘,小声点,别忘了还有记者在外面,更何况,我现在可还是你的未婚夫呢!”
“下流!”
“想不到你连生气时都是那么……”
“呵!”她嘲弄地笑了出来,惹得白尚礼极度不悦。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终究是输给聂彻了。”她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打击他的方法,让他不要这么嚣张。
“我没有输。”
“是吗?你就快要娶帮他温过床的女人当老婆了。”只有这样说,他才有可能不娶她。
“不要以为这样子说就能改变什么,你是我的。”他的愤怒显然已被挑起,欺身下去打算吻住她的嘴唇。
蓝可情却一反往常,没有反抗,任他继续进行下去,还故作熟练地挑逗他。
“怎么样,聂彻教得不错吧?”她很高兴地感觉到他停下动作。“你是不是该替我付些学费给他,以表达谢意?”
“你不要脸!”
“跟你学的。”她又轻佻地笑了几声。“怎么,你不请你那些记者朋友进来照几张我们恩爱的镜头吗?”
“放心,只要你不说,把我侍奉好好的,我或许会考虑不跟别人透露……你的妻子是被人用过的破鞋。”听他没有答话,她愈是火上加油。
“反正既然你都不介意了,我也乐得当上白夫人,享尽荣华富贵。”呵!不介意才怪,蓝可情在心里冷笑。
“砰”的一声,门狠狠地被甩上。
她知道白尚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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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白尚礼就另结新劝,双方解除了婚约。而且,因为白纸企业白尚礼的父亲白立彬不愿别人说闲话,还给了蓝可情一笔为数不小的抚慰金。
蓝可情将这笔款项当做小莲的教育基金与生活费,其余的全数捐给了孤儿院。
蓝氏企业在七年前被白尚礼并吞,蓝父心脏病发送入医院。在宣布半身瘫痪之后,回加拿大由第二任妻子照顾着。蓝氏,算是完全地在商场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