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静,只有流水声滑过。抱紧的身躯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他好温柔好温柔地吻住她。“我给过你机会逃的。”
轻轻地抱起了她回到房间,激情迅速地燃烧着彼此,血液有如洪水般窜流在他们体内,情欲的火焰狂乱地包裹住两个炽热的身躯……
终于,两个相爱的人儿结合为一。
夜,轻声呢喃着……
云雨过后,他们都静静地相拥着。
“我很抱歉。”他吻上了她。
真该死,他居然曾经以为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还痛不痛?”
“阿彻……”她在他怀里轻轻地摇头。
“嗯?”
“你要疼我一辈子喔!”
他用下巴轻点她的头,算是承诺。
是夜,他又要了她好几次,以他的方式爱她……
###################
“钱我会存入你们的户头。”白尚礼看着昏过去的聂彻,邪邪地笑了起来。
哼,敢跟他斗。
“动手。”一声令下,几个大汉噼哩啦啦,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白尚礼身上,约莫三十秒后,又自动停下。
然后,一个大汉把刀子塞入早已不知人事的聂彻手中,往白尚礼刺去。鲜血自肚子汩汩流出。
这是一项阴谋。
蓝可情因为心情不宁,请假回到聂彻的住处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惨状——白尚礼要聂彻一辈子背负蓄意杀人的罪名。
“白尚礼,你好可恶!”要不是她正被人架着,她一定会去补上一刀。
“照计划行事。”绝不能让她坏了事。
“你不会得逞的。”还好她及时赶到。她绝不会让他伤害阿彻的。
“喔,是吗?亲爱的老婆。”他轻笑了几声,意识已逐渐模糊。
“执行计划。”这是白尚礼在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是。”众人异口同声。
掺有迷药的布条蒙上了蓝可情的脸,在挣扎数秒后,她晕了过去。
###################
聂彻以涉嫌谋杀罪,在拘留所等候审判。
“本报讯——昨日蓝氏企业负责人蓝雄之女蓝可情在庆生酒会上,宣布与白氏企业第二代接班人白尚礼订下婚约,将于下个月六日完婚,目前白尚礼因伤入院,外传是因为……”
看着留下的报纸,他的心被撕扯着。
哈!他到底是掉入什么样的陷阱里面?耐不住内心的剧痛,他狂笑了起来,笑得悲切、笑得令人难过。
一股强烈的恨与怒意涌上心头,那受到背叛、欺骗的痛苦足以掩过曾经拥有的甜密。
无论任何人怎么样伤害他都无所谓,就她不能!
哈!人家可是把你给的承诺放在地上踩呢。此刻,她想必是倚偎在白尚礼身边嘲弄他的愚昧吧!
他,绝不会原谅她!
###################
同一时间,蓝可情在另一处哭得肝肠寸断。她拥紧了聂彻送她的TOTORO,无助地颤抖着。
“小情,爸求求你,公司就靠你了。你知道爸一生的心血都在里面……”父亲的求助声再次传来。
“聂语莲在我们手上,你最好识相点。”白尚礼助手的威胁声言犹在耳。
他会恨她的,他会恨她的……
在白尚礼走狗的监视下,她根本没法子去看聂彻;但就算真的见着了,她又能说些什么?白尚礼计划得那么周全,除非她能当辩方目击证人为聂彻脱罪。但,可能吗?那小莲怎么办?爸怎么办?
就算她真的当辩方证人又怎么样,她说的话别人会相信吗?白尚礼几乎把与这件案子相关的人士都买通了,而蓝氏的资金也被他冻结,连想帮聂彻请个好一点的律师都办不到。
阿彻,我要怎么做?
如果当初没有爱上你,现在也不会害你至此了。对不起……对不起。
迎秋走了,在婚后的第七天,在严浩的怀里,她去得很安祥。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是杜迎秋。没有误会、没有怨恨,只有情人全心全意的爱。
拥着TOTORO,她哭昏了过去。
###################
“本席现在宣判,由于控方目击证人蓝可情愿意出庭作证,证实被告聂彻持刀刺伤白尚礼,但其强调为误伤,经裁定后,被告伤害罪名成立,入狱六年,即日起……”
聂彻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只是狠狠地看着蓝可情。那目光里有恨、有怒,却也有掩不住的绝望与悲恸。
她竟然选择了背叛他……
蓝可情咬破了唇,接受了他所有的责备。
这是她应得的,她空洞的想着。
严浩丢给她那只原来在聂彻手上的指环,她握紧了它,任它陷入肉里,刺痛着她。
他恨她啊!可情绝望地想。
没有泪了,她痛到麻木,没有感觉了。茫然地走出了法庭,她……她想死。
不知不觉地走向聂彻的住处。
“蓝姐姐、蓝姐姐……”小莲刚被放了回来。“大哥怎么了?”她急哭了,那些人告诉她,大哥杀了人。“快告诉我,大哥怎么了……”
泪水不是早就流尽了吗?但此刻……
“他……”泪水迅速刺痛她的眼,放在他床上的,是一只很大很大的TOTORO,上头还绑着缎带,那是他为她准备的,可她却……
“蓝小姐,请你出去。”杜妈的声音冷冷地传来。算她瞎眼,居然错看了她。
“对不起。”除了道歉,可情还能说些什么?
“你留着对自己说吧,现在,请你出去。”杜妈厌恶地看着她。
“蓝姐姐……”到底怎么了,小小的年纪负提不了这么多,小莲只要大哥。“杜妈,你告诉我,大哥在哪里,我要大哥……”
可情快要崩溃了,飞快地抱起床上的那只TOTORO冲了出去,不顾一切地奔跑着。
她爱他啊!只是爱他而已,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严厉地对待她。
“砰”的一声,她的身子忽然僵直地倒下。
“妈的!你走路不长眼睛啊?”阿豹咒骂着,去投胎也不是这么赶法。
在夫人的指示下,阿豹下车去看已躺下的她。
蓝可情泛起一抹微笑。她就快要不用面对这样的悲剧了,不用再随他的恨意了,她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抱着他送的TOTORO,她想着他对她的好,意识渐渐模糊了……
第七章
八年后
蓝可情还在颤抖的身子被粗鲁地塞进车后座。聂彻连车都没热,就笔直地往前冲去。后作力使得蓝可情狠狠地撞了一下。
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八年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穷困、血气方刚的聂彻。现在的他是个没感情,而又冷血的撒旦。
“啊……”她惊呼了一声,被他抛在床上都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她的上襟已被他不耐烦地扯开。
随着扯裂的衣裳的动作,弹出的狼形项链赫然展现在聂彻眼前。
他看到了吗?蓝可情紧张兮兮地握住垂放在胸前的指环。
“你不配!”他突地一把扯下那条链子,丢得老远。
尘封的记忆如同烈火般燃烧着他,冰冷的心霎时被恨意包围,原本要帮她换药的念头,早已为强烈的恨意所覆盖。
“啊……”她倒抽了一口气,上半身仅存的内衣瞬间落下。
他任自己如同魔鬼般羞辱着她,一只大手在她胸前游移。
“别这样……”她低声地请求。他的手轻佻地覆上了她的浑圆,随意的挤搓。
她……好难堪。
“白尚礼允许你在床上还带着那肮脏的东西吗?”他的手更加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