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忘就忘,感情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上官朔堂杀人的眼光凌厉地扫向还在疯狂大笑的拿丝,“你该死!”冷飕飕的语气告在旁的烈与罗列格皆不禁为拿丝捏一把冷汗。
沉稳的门主一向内敛极少发火,但每个人都知道惹他发火的下场是很可怕的,一向不爆发的活火山一旦爆发起来置人于死的威力可是更惊人。
“那我也会要你的爱人陪葬。”
上官朔堂大步走向她,掐住她的脖子,冷冷地吐出鬼魅之声,“在那之前,你会先死得很难看。”“哈……”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的拿丝依旧在笑,“我在这边死……咳……她在外头自杀,一样……一样可以给我陪葬……”
“该死的!”上官朔堂猛地脸色一变,放开她往门外冲出去。
拿丝跌坐在地上,“哈哈……咳咳咳……”即使刚从鬼门关转回来仍止不住她疯狂的笑声,“背叛我的人都该死,”她瞪向阙氏父子,“你们也不例外。”
阙英阜摇摇头对她叹口气,“拿丝,不要再错下去,你要错到什么时候呢?”
“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拿丝狠狠瞪着他,“要不是你,我的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她掩面痛哭。
阙英阜走过去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你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我没有背叛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痛心地看着她。
是他的错,没尽一切力量将误会解释清楚,才会使得她恨了这么久,连他的一双儿女也赔进去。
“那那天我看到那个女人是谁?”她甩开他的手,“你说啊,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你根本就变心了!”
所以她才会去施打能回复年轻的肉毒杆菌,才会……得不偿失!变成现在这样。
“我跟你说了那是我侄女。”阙英旱无奈地猛皱眉,“况且你比她多了成熟的女人风韵,我怎么会弃你选她呢?她太年轻了。”
“真的吗?”只要是女人,都爱听恭维,拿丝眉开眼笑地拿开手,然后在触及阙英阜那看起来明显比自己年轻的脸时又垮下脸,“可是我的脸变成这个样子……”
“无论你变成怎么样,我还是爱你的。”阙英阜温柔地拭去她的泪。
拿丝温驯地倚在他怀中,却又猛然推开他,“可是我爱的人不是你,是上桓……”
这番话让在一旁的阙上桓整个人发毛起来,“我、我才不要咧!”
那种巫婆!亏他老爸忍受得住,他不禁颤巍巍地打个冷颤。
“上桓!”阙英阜沉声斥道。
阙上桓只好耸耸肩,噤声地走到一旁去。
“我就知道我很丑,你们都嫌我丑……”她自地上爬起来,脸上厚重的粉因被泪水浸湿而斑驳,显得更加吓人,然后她冲过去扯住敦栩恒的衣襟,“你也有七星珠对不对?帮我……帮我回复美貌,我求求你帮我……”
敦栩恒本着对女性同胞的温柔,并没有残忍地推开她,“那只是无稽之谈,你也相信?”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都不放过。”
“她疯了。”罗列格附在数栩恒的耳边说,“只可惜我是脑科医生,不会医神经病。”
“拿丝,你不要这样——”阙英阜走过去要拉开她,她的粉都被泪水浸糊滴下了,再不将她拉开恐怕敦门主的衣服会惨不忍睹。
“你懂什么?”拿丝很恨地推开他,“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痛苦!”
曾经是众所瞩目的她,曾经一举手,一投足均引导流行的她,曾经有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她,如今只能龟缩在这外表看起来已荒废的别墅里见不得人,因为她的心已不见天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她好恨!谁能了解她有多痛苦?
“我懂。”阙英阜认真地看着她,“拿丝,相信我,你的心我都懂,所以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
或许她已不再拥有傲人的美貌,或许她的心已经病了,但毕竟曾经彼此执着地深爱过,她会变成这样他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他不能抛下她不管。
“你懂?哈哈哈……”边笑边往里边退,她脸上仍是很意满满,“如果你懂的话,就应该想办法帮我拿到七星珠,而不是叫我放弃!滚,你们都给我滚!”
“拿丝……”看着她绝然的身影,阙英阜颓然地放下手。
“爸,我们走吧,她没救了。”阙上桓劝说着仍试图挽救昔日旧爱的父亲,一个人疯狂至此,怕也是药石枉然。
“唉!”深深叹口气,阙英阜终于放弃地随着众人退出这个她自我封闭的孤独殿堂。
金钱、权势、美貌,是人们争相拥有的三样东西,珍贵,却也害人不浅。
清澈透明的水,能涤净多少污秽?如果连同脏污的身心都能洗净的话,那她愿就此投入水的怀抱中。
一步一步地往深渊走,阙夜薇不在意水已越过她的胸前,朝口鼻迈进,就快要将她整个吞没。
“你疯了吗?!”在即将灭顶之际,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用力拖回岸边。
上官朔堂恼怒地看着跌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阙夜薇,气她如此轻钱自己。
静默好一会,阙夜薇突然站起身来,缓缓地脱着衣服。
湿重的衣服一件件丢落在上官朔堂面前,他愕然地抬头看着只剩贴身衣物的她,“你干什么?”“我……很脏。”绽了个凄美又无奈的笑,阙夜薇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水是泪,“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上官朔堂的心从未像此时一样如此痛过,几乎快要炸掉,他狠狠将她扯进自己怀中,冲力太大使得他自己被她压躺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她,“脏的不是你,是人心。”
“你……不嫌弃我?”
即使他从未表现出嫌弃她的表情,但她心里仍是觉得不踏实,总希望握住一些什么,证明自己仍有存在的价值……
上官朔堂拉下她的脸,轻轻封住她的唇,以行动证明。
或许,他会因为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遗憾,但却不会因此而嫌弃她。爱或不爱,不是靠那层薄薄的膜来说清楚的。
这是自己第一次吻她,她的唇由于刚自水中起来,是没有温度的冰凉,却仍是不失柔软甜美。
原想浅尝即止,却因为她过分的甜美而无法自已地一再深入探索,诱着她的丁香舌与自己的一同嬉戏;手下也没闲着,她刚刚的宽衣解带给了他不少的方便。
一个翻身,上官朔堂转而将她压在身下,火热地看着她,“可以吗?”
无法承受如此多的热情,阙夜薇不自觉地闪躲他灼灼目光,“可是这里是在外面……”说到这个她才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双手抚过她寸寸滑嫩的肌肤,“我同伴告诉我的……”然后皱起眉,“那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焦急地冲出厅外却不见阙夜薇人影,手机即时响起传来望月谦臣的声音,告诉他阙夜薇人在别墅后方十里处的湖边……这情况太诡异了!
他眼尖地瞧见阙夜薇颈间那一圈细细的银亮,没注意倒还真的容易被忽略,“你何时有那条项链的?”
“这是栩恒送我……呀,你干什么?!”话没说完,项链已被上官朔堂强力扯下。
他绷着脸在练坠上细细搜寻,终于被他找到那个卫星收发器,他低咒着将它拿下来捏碎,“该死的,我就知道他们会搞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