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极度惊恐状态的间夜薇根本听不见来人的声音,只是狂乱地挣扎再挣扎,要挣开那个可怕的噩梦,“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你放开我……”
“你好好看清楚,是我!”上官朔堂无可奈何,只得大力摇晃她,要她看清楚他是谁。
她终于清醒一些,听到熟悉的声音,阙夜薇停止挣扎,不可置信地抬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是不是在做梦?在她的噩梦中出现拯救她的王子……
“你在害怕什么?”她脸上的惊魂未定今他蹙起眉,心疼。
“他们……”她指着身后的一群野狼,语不成调。
“他们?”上官朔堂抬头往她身后看去,只看到一个个被烈摆平在地上的黑衣男人,“你放心,他们已经无法再伤害你了。”
“可是……”阙夜薇紧扯住他的衣襟,身体仍是忍不住地发抖着。
“你们是谁?”正兴奋地等着观看阙夜薇被凌辱的拿丝不悦地看着一干不速之容。
上官朔堂自阙夜薇手中拿过玉衡珠,“玉衡珠的主人,上官朔堂。”
“玉衡珠?”拿丝又开始发笑,“你真笨,那颗是假的,是假的……”然后炫耀似地拿起自己手中的那颗天璇珠扬了扬,“我这颗才是真的。”
“你错了,你那颗才是假的。”上官朔堂沉稳地一笑,真正的天璇珠可还好端端地在天璇门中呢。
“你骗人!”拿丝不悦地瞪着他,“我这颗可是在天璇星的位子上闪着金黄色的光芒,怎么可能是假的。”
上官朔堂把玩着手中的玉衡珠,并指正她的说词,“是金蓝色,不是俗气的金黄色。”说完便搂着阙夜薇的肩往外走,“走吧。”
“去哪?”阙夜薇被动地让他搂着走。
“回家。”上官朔堂说得顺口极了,且极为满意这个说词。回他们的家。
“你不想要阙老头的命了吗?”拿丝不甘愿地威胁着,她不允许任何人背叛她。
果然,阙夜薇的脚步迟疑地僵了下,然后停下来,抱歉地看着上官朔堂,然后夺过他手中的玉衡珠退了几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亲情与爱情,她只能选择亲情,因为她别无选择。
“蔷薇……”上官朔堂放任她夺过自己手中的玉衡珠,脸上并无不悦的表情,只是直直以深情的眼神望进她的眼里、她的心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就算再重复一千次、一万次仍无法弥补她对他的亏欠,她转过身背对他,“欠你的,我来生再还你……”
如果……如果仍有来生的话。
“不必来生还了,你可以今生慢慢还。”敦栩恒的声音自外头飘进来,跟着人才施施然地晃进来。
“爸?!”阙夜薇惊讶地看着敦栩恒身边的男人,冲了过去,“你没事吧?”
“我没事。”阙英阜安抚地握了握阙夜薇的手,然后感激地朝身边的敦栩恒一再点头,“多亏敦门主救了我。”
“举手之劳罢了。”敦栩恒一脸的大恩不言谢。
“你们竟然窝里反,联合外人背叛我?!”拿丝愤恨的眼扫过阙夜薇与上官朔堂一干人,然后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
几秒钟过去,门外仍是空空如也,拿丝气愤地猛拍椅把,“人都死哪去了?快给我滚进来!”
“你叫的是这些人吗?”罗列格将那一捆人肉粽子踹进来。
当然,人不是他摆平的,他只是出出风头罢了,他会使的只有手术刀,惟一会的招式就是开脑。阙上桓跟着他的身后跺进来。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拿丝怒急攻心地看着自己被摆平的手下们,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阙上桓,“上桓,你怎么可以也背叛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很快就可以回复年轻时的美貌了,你为什么不等我……”拿丝狂乱地说道,带着血丝的眼睛痴迷地看着阙上桓。
仗着有人撑腰,阔上桓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谁、谁要爱你这个老妖婆?又不是瞎了眼!”
拿丝哀伤地看着他,“上桓,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你爱我吗……”然后瞪向上官朔堂,“就是你对不对?你带坏我的薇薇跟上桓,让他们不听话!”
上官朔堂与敦栩恒相识一耸肩,有个共同的结论——这女人疯了。
“我们走吧。”搂住阙夜薇的肩往外走,上官朔堂决定放她自生自灭,反正她也无法有什么大作为。
“你爱她?”拿丝自上官朔堂搂着阙夜薇的手瞧出端倪,“哈哈哈,原来你爱她……”
上官朔堂因她歇斯底里的疯狂笑声停下脚步,皱起眉,“我爱她,怎样?她是个值得我爱的人。”“值得?你确定真的值得吗?”拿丝满意地看着阙夜薇渐渐惨白的脸,很好,她就是要刺伤她,狠狠地刺伤她,谁叫她要背叛自己,她该死,
“她当然值得。”上官朔堂将阙夜薇搂近自己,说得极为肯定,没注意到她愈来愈发惨白的脸色。
“看来你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怎样的女人,要不要由我来告诉你啊?”她缓缓地走近他们,轻轻抚过阙夜薇的脸,“告诉你她是个怎样的女人……”然后她猛地狠狠扯住阙夜薇的头发,“贱女人!”
“啊!”阙夜薇痛叫出声。
“你干什么?!”上官朔堂拉下她的手,并大力将她甩到一边。
拿丝跌坐在地上,不怒反笑,“告诉你,你这样大力保护、细心呵护的,其实早就已经是个残花贩柳,在男人堆里打了好几滚,她值得爱吗?值得吗?哈哈哈……”
哪个男人会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清清白白的,她相信上官朔堂也不例外。
上官朔堂搂紧阙夜薇那明显僵硬的身子,冷冷看着拿丝张狂的笑容,“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拿丝跌跌撞撞地自地上站起来,“我没证据,可是我有证人,你想听几号证人的证词啊?”
她有无数的手下都被她指派去“上”过阙夜薇,只差没录影存证罢了,证据?需要什么证据?光证人就足以压死他。
“证人?”拿丝的表情让上官朔堂的心整个发寒,他发现自己怀中的人儿已经开始发抖,“是你指使的?”
“我恨,很所有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美丽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拿丝的眼神散发着狂乱奇怪的光芒,然后又自怜地抚着自己的脸,“可是我现在却已不再美丽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
“所以你就指使人对蔷薇……”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上官朔堂此时气愤得只想杀人。
“怎样?心疼了?”瞧见上官朔堂眼里的心疼与不舍,拿丝变态地笑得更开心。
当灯光与荣宠皆已远离她,她的心堕入痛苦的深渊,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过得比她快乐,世界原是以她为中心点绕着转,一旦她痛苦,她要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陪葬!
“不要说了!”阙夜薇突然授开上官朔堂的手,往后返几步,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我早就说过我很脏,我配不上你……”
“蔷薇……”上官朔堂伸手要拉她却被她躲开,“这不是你的错,相信我,你并不脏。”
情况怎会失控到如此地步?上官朔堂低咒不已。
原本以为人救出来就没事了,没想到这老女人真难缠,心里已达变态的境界。
阙夜薇边摇着头边往后退,“不,我很脏,我没办法将清白的自己给你,我恨这样的自己……”泪水像洪流一样狂泄,心痛到难以平复,她转身跑出去,“你会遇到更好的女人的,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