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一开始就不希望你报答我当初收留之恩,难道这几年下来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看待吗?”
“我没这个意思!”严宽慌张的解释。
“既然是父子,那还谈什么恩不恩的,别那么死脑筋。”严非情受不了的仰天长叹。
这孩子的好意他放在心上,可是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不再是当初只会躲在他人羽翼下寻求庇护的弱者。
“我要你跟他去日本留学。”严非情吐出一口口烟圈后,突然冒出这一句。
“为什么?”
“求一个经验,对日后你进入公司会有很大的帮助。”严非情老早就在心底打算,让严宽成为可以辅佐下任主子的得力助手。
“你的意思是说,等我从日本学成归国,我将可以待在你的身边?”严宽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他。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你应该知道这个担子可不是一般人想扛就扛得了的。”
“我会的!我一定会拼出成绩让你瞧的。”
“尽力而为就行。”
翌日,传司在得知严宽愿意跟他到日本留学后,高兴得不顾众人的注目,当场抱起他开怀的在原地绕圈。
严非情站在一旁看见这对小情人恩爱不已的模样,不禁微扯嘴角点头笑了笑。
有传司陪在他身旁,他就安心多了。
接下来……
该是好戏上场了。
在众人嬉闹这对小情人时,严非情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凛冽的寒光。
一大早,严非情进入办公室,尽责的秘书马上把今日的行程向他报告。
“一叔,帕瑟洛驻台公司的经理华特生已经打了好多通电话找你。”性情一向温和的爰可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嫌恶。
昨天自从他离去后,那个臭老外就打了不下数十通的电话找他,都已跟他摆明不知道了,他还是不罢休的每隔三分钟就打一通,搞到最后她直接请总机过滤掉这通号码的来电。
“看来他惹毛你了。”严非情边翻着今天的工作边说。
“一叔,你应该告诉那个臭老外请他节制一点,还有,请他疑心病别那么重,都跟他说不知道你的去处了,他套不出个所以然,竟没风度的指责我把你给藏起来,阻断你们之间感情的发展。”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跟他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情发展。”严非情指正地道。
“你还要继续跟他磨吗?我们不是已经取得帕瑟洛在台湾服饰表演担任的模特儿权吗?”
“那也得等他替我引见帕瑟洛的总裁啊!”正在批改公文的严非情抬起头回答爰可的问题。
并非是他想拖延时间,而是事情才成功一半,怎么可以中途就放弃呢?那不就枉费他花费时间和精力引诱那个在商场上具有铁面无私之称的华特生!
哼!什么铁面无私,还不是乖乖成为他手中的玩物,乖乖任他摆布。
“你是说帕瑟洛的总裁会私底下来台?”爰可睁大眼睛,这可是一条大新闻耶,怎么都让人放出风声呢?
“华特生只是我们拿到这笔生意的第一个关卡,最重要的操纵者还是十五号那天来台的帕瑟洛总裁。”严非情挑眉解释道。
有先例可循,三年前大家都以为日本某商务已取得帕瑟洛进军日本第一场的表演会,可是就在表演前三天马上就传出撤换那家商务,改由新成立不到半年的季葵工作坊接手一切事务。
当然,这其中赔了一大笔违约金,可是表演当天事实证明帕瑟洛这一步棋是走对了!那日的表演会成功的把帕瑟洛正式引进日本,目前霸占日本三分之一外国事业销售成绩。
而且最大幕后功臣季葵工作坊在一夕成名,成为日本知名设计工作坊,现在各大企业的广告会场设计都可看见他们的踪迹。
“为什么一叔会对这个内幕消息这么灵通,你是不是又勾搭上危险的人物?”爰可眯着眼怀疑的看着笑得很诡异的严非情。
“我?”严非情笑着指指自己,“这些都是各大老板间的小道消息,是他们酒一喝嘴巴太大,把有的没有的全都告诉我了。”
当然他还知道各家的秘辛丑闻,不比那些八卦杂志的消息差哦!
如果哪一天他退休闲来无事,说不定可以把这些消息卖给那些喜欢挖拙人是非的小报社。
爰可随便猜也知道那些消息是在何种情况下得来的,她还真怕有一天一叔遇上一个狂热份子,到时候说要断可不是一句话就可以了事那么简单。
“放心,我处理的方法很高超,一有不对劲就不会再深交下去。”严非情洞悉爰可内心的担恰恰安抚道。
他并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他也不信一般的道德规范,为了目标他就算是出卖肉体也不觉得有任何错。
说好听点是大家各取所需,说难听点他是出卖肉体来换取一笔笔成功的交易及可图利益。
他就是这么脏,不行吗?
他喜欢就行了。
第四章
今天有一个小型的公司餐会要举行,一早严非情就为了该穿着什么服装请来这方面有天份的二堂弟帮忙打点。
看着众人着迷的反应他知道自己成功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无论走到哪里,皆成为众人的目光、以及一些内心有邪念的大老板一夜情的理想对象。
并非他的衣着暴露煽情,他穿了一套可参加宴会的礼服,其设计却把他娇弱、惹人怜悯的气质更具体的表现出来。
“早知道如此就不带你参加了。”跟在他身旁的华特生以着充满醋意的口吻说道,他不喜欢那些人打量他的眼神,活脱脱像是要把他身上那套衣硬剥下来般。
严非情斜眼看着拉下脸的华特生,不着痕迹的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开。“冷静点,这可是公开场合,行为要有点分寸。还是你想让我们俩的关系马上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闻?”他的话里警告意味浓厚。
华特生这才不甘愿的放开严非情,不过还是亦步亦趋地紧守在他身旁,以杜绝那些打着坏主意又满肚子肥油的色老头!
可惜,华特生的怒容并没吓阻那些想跟严非情攀谈的人。
“好久不见了,严总。”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两个酒杯,其中一杯递给了严非情。
严非情接了过来,笑道:“我们昨天才刚见过面而已,方董。”
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可以感觉到华特生浑身散发出来的怒火,他转过身有点打发的意味在。“你是主人,应该有很多来宾要接待吧?别老跟在我身后,别忘了你们总公司的大老板不是在楼上吗?小心让他看不见气死才怪!”
“可是……”华特生知道自己是失责,但他就是不放心让非情留在这个色老头身边。
“快去啊!”严非情有点不悦的低吼。
“好吧!你要小心点。”华特生万般叮咛后才离去。
方董见状,不禁调侃道:“又有一个败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而且还是有铁面无私之称的华特生。”
“可惜我一直迷不倒方董你呀!”
他是第一个不被他魅力所迷惑的人,对于这个人他有很高的评价。
“听说方董年轻的时候玩得比我们这群小辈还要厉害。”严非情带领他来到角落的沙发上坐着。
“你又是听谁说了,我还以为没人知道呢!”
“听我家大老严鸡母说的。”严非情笑笑的回答。
方世界当年的风流情事一直是商场界流传已久的八卦绯闻,听说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刚成立正迈上轨道的公司,只为求佳人的允婚,可惜最终还是无法赢得美人心。
“严鸡母?”方世界露出疑问的表情,什么时候严家多了这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