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任何事都可以答应女儿,唯独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让步。
“爹地!”谷费雪不依的直跺脚,搞不懂爹地为什么这么顽固,自己都求他一个早上了,态度还是一样没有软化。
在一旁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的红发女人,终于站出来打圆场,只不过她劝的对象是谷费雪。
“费雪,既然你爹地不肯,你就退一步跟别的国家的学生交换好吗?”
谷费雪不屑的瞧她一眼,她早就知道她嘴巴里一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果然是要劝自己打消主意。
“兰娜都这样说了,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谷寒烈走到妻子的身旁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道谢。
“我才不要!”谷费雪嫌恶地看着眼前这对恩爱的夫妻,对于蓝娜脸上幸福的笑容觉得很刺眼。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任性,到底台湾好在哪里让你非去不可?”对于她的任性,谷寒烈已有点恼羞成怒。
“我才不管你反不反对,总之我就是要去台湾。”谷费雪直望入那闪着怒火的蓝眸。
谷寒烈不知该说啥,他真的是搞不懂这小妮子的性情究竟是跟谁学的。
“别生气,别生气。”在谷寒烈怀抱中的蓝娜拍拍他的胸口安抚道,转过头对谷费雪苦口婆心地说:“费雪,你就别惹你爹地生气了,乖乖听话好不好?”
谷费雪不屑的看着她的嘴脸,什么人说的话她都有商量让步的余地,只要是这女人说出的话她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不要!”
蓝娜对于她的不知好歹伤脑筋的蹙起眉头,这孩子就是不讨人欢心,她不想再浪费唇舌跟她沟通。
谷费雪趁谷寒烈不注意时朝她扮了个鬼脸,还比中指给她看,脸上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
蓝娜生气得恨不得上前甩她一巴掌,只见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跟谷寒烈咬着耳朵。
这女人又不知道在出什么坏主意了!
谷费雪提高警觉注意目前的动静,只见谷寒烈听完之后一脸阴霾的望着女儿。
“别跟我说你执意到台湾去,就是为了寻找秀一。”已经过了八年,直到今日说出这名字,谷寒烈还是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糟糕!”
谷寒烈没漏掉女儿脸上一闪即逝的心虚表情。
“不准!你要是敢跑到台湾去,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惩罚你。”
“爹地!就算你反对我还是要去。”谷费雪最讨厌人家威胁她,如果这一点威胁就可以吓倒她的话,那她就不是谷寒烈的女儿。
“你!”谷寒烈怒指着不受教的女儿,“很好,你在台湾的一切费用别想我会帮你出一分钱。”
“爹地!”谷费雪嘟着嘴看着气冲冲离去的爹地,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蓝娜则是在一旁双手环在胸前,以挑衅的表情看着谷费雪,暗笑她的不自量力。敢跟我斗?还早得很!
“哼!我才不会输给你。我会把秀一叔找出来,到时候你就等着当下堂妻吧!”谷费雪朝她张牙舞爪一番,她才不会让这女人称心如意!
“你以为我会害怕那个早已成为过去的人吗?寒烈现在的心全在我身上,他是不可能会吃回头草的。”蓝娜才不把谷费雪的威胁放在眼里,这几年谷寒烈对她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事,她身旁的友人都羡慕她能拴住这匹脱缰的野马,一跃成为英国上流社会最名贵的夫人。
“你别太得意,别忘了有个人一直在爹地的心里,他对你的爱意恐怕只只是那恨意的百分之一而已。等到你青春不再,又会有另一名美貌女子取代你的地位;到时你就会成为没人要、看了就会令人倒胃口的弃妇!”
“你--”蓝娜姣美的脸孔露出狰狞的表情,谷费雪的话带给她好久不曾出现的危机意识,她忽略掉一个人的恨意会比爱还要长久、而且更加执着不悔。
谷费雪才不理会她的感受如何,转过身便离开书房。她要打包行李投奔到亲爱的台湾去!真希望能够找到秀一叔,她好想念他那温暖的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宠溺的看着她的恶作剧成果。
蓝娜面色愀变,那小鬼不说她还真是没想到这一点,不行!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位置,说什么她也不放。
如果让那小鬼找到严秀一这可就大事不妙。
想着想着,她脸上露出令人发毛的笑容,这次她要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哈哈哈哈--
台湾
离都市约有半小时车程的高级住宅区里,这里的房子都是采欧美式建筑,偏偏里头就有一幢惹人注目、占地一公顷多的日式平房建筑。它的四周有着与人同高的围墙,墙上则装置了花费不赀所设立的精密保全系统,连一只猫停歇在围墙上都可以从里头四十多台的大荧幕中看到。
这里的大门永远都深锁,也不见里头的人出来敦亲睦邻一下,偶尔只见好几辆黑色的房车从一旁的侧门出出入入,因此常成为这附近茶余饭后所讨论的话题,好比今天出入了几辆车子,或是见着了哪位仆人,都可以谈论好久。这豪宅在他们搬来之前就已存在,由于豪宅里的人行事都很低调,而且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达官贵人,不禁为这幢豪宅究竟住的是什么人更添一番神秘。
直至去年春天,原本一直深锁的大木门打开了。只见一条宽三尺多、铺着石板块的走道延伸至主屋前,在道路两旁的是欧式庭园造景及停车场和一幢供仆人居住的住宅楼房。
从那一天大门敞开之后,住在里头的主角们也都陆陆续续露面,跟附近的商家及邻居们往来,这才揭开这幢大宅的神秘面纱。
“外头又有一群小鬼伸长脖子、睁大眼在门口探望你的踪影。”刚从外头下班回来的严非情在庭院遇上这家子里最幼齿的小大人,忍不住调侃着小小年纪就有一大群仰慕者的严宽。
只见坐在走廊边观赏樱花的业宽微转过头,脸上带着不以为然、嫌恶的神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惹你心烦?”严非情走到他身旁坐下,从怀中拿出一包凉烟点燃一根抽着。
严宽不喜欢严非情抽烟,但他只是皱皱眉头没抗议,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可以放松心情的方法。
“我忘了你讨厌烟味。”严非情嘴巴上如此说着,却不见他把烟捻掉的举动出现。
“抽烟对身体不好。”严宽别过头,再度把注意力转到樱花树上。
“我知道,可是人生算算才数十载,不做些自己喜欢的事,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严非情微挑起右眉看着不言苟笑的严宽,表情有点不自在。
昨晚一开店就见到传司那个臭小子站在门口,一脸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可怜样直盯着他,让他差点误以为自己就是那位狠心抛弃他的主人,所以他今天才会破例回到老家一趟。
要不然就算是下十二道金牌,他也不屑回到老宅。
到底这两个小毛头之间又出了什么事?而且问题的主因都出在他宝贝儿子身上,这也难怪人家会直接找上他这个父亲。
“爹地,别说了!打从七年前你在贫民窟救了我一条命、完成我想要一个家的愿望时,我便打算要一辈子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严非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的脑筋还真是冥顽不灵,都跟他提过不下数千次不要有这种舍身报恩的念头,他就是讲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