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灵魂的能量常常以电磁波的型态存在,而我怀疑……血龙镯上残留的强大能量,是温家历代祖先的灵魂。
绯衣此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采音开了她这种玩笑!难怪自从戴了玉镯之后。莫其名奇妙的事接二连三地不断发生。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采音看着傅绯衣一言不发地坐着,心底真的觉得过意不去。“不过……我真的很想见见我妈。
“就算它真藏有你母亲的魂魄又如何?”绯衣同情她这么做的用意,可是那一点义点也吸有哇!
“我想证实一件事。”温采音的唇瓣倔强地抿起。
“我想知道当年是谁杀了她!”
“什么?伯母不是自杀的吗?”绯衣感到非常地惊讶。
“我不认为。”温采音的态度很坚决。
很奇怪地,其实连绯衣自己也不相信。但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认为呢?她不知道。
“即使伯母真的遭人隐害,这么久了,查出真凶有何意义呢?”绯衣摸模挂在手上的玉镯。“你该不会指望警察相信这种灵异事件吧?”
“我的用意不在此。”温采音摇摇头。“我只要知道,我父亲是否是凶手。”
“怎么可能!”传绯衣警呼出声。“他们这么恩爱……”
“我也不相信,但流言都是这么说的。”温采音表面镇定,但内心想必波涛汹涌。“绯绯——”采音突然紧抓她的手,眼神满是热切。“帮帮我!你能和我妈沟通的,对不对?”
“这……”传绯衣觉得有些为难;“每次都是她来找我,我设法找她呀!”
“不要紧。只要你下回再有机会见到她,帮我问问好不好?”温采音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毕竟有了绯衣的协助,真相很可能就此解开,采音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我……尽力吧!”传绯衣点点头。
“真的?你真的愿意?”采音高兴极了,随即又低声地问道:“那你不怪我喽?”
传绯衣点点头,温和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
采音突然激动地抱住她,哽咽着说:“噢!绯绯,你真是太好了!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尤其……尤其在我哥哥对你做了那件事之后。我真的感到好愧疚哦!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她说完便大哭起来。
排衣拥着她轻柔地说:“别哭嘛!采音。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采音抬头,泪眼婆婆地道:“真的?你真的不怨我?”
绯衣微笑着点.点头。
采音只安心一会儿,突然又稀哩哗啦地哭了起来。
“绯绯——”采音用力,地抱住绯衣。“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绯衣拍拍她的脸。“好朋友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我真的好愧疚。”采音垂下头,但随即又抬起头来笑着,能得到排衣的谅解,比什么都重要。
温廷瑜的再度出现,有如乌云遮日般,令原本平静的采音脸色黯淡了下来。
“你又想干么?”温采音怒斥着。
“我想带你去看医生。”温廷瑜一把抱起传绯衣欲往外走。
“你于什么?”采音跳了起来。“快放下她,听到没有!”
采音的叫嚷,引得所有仆人全出来,大伙争相目睹达难得的一幕。
“采音——”传排衣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虽然她仍气温廷瑜,但在众目睽睽下,她觉得采音有点儿令人下不了台。
仆佣们的目光,令绯衣浑身不自在。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只是带她去看医生,你别无理取闹。”温廷瑜试图化解妹妹的敌意。
“看什么医生!你不会又想做什么伤害绯绯的事吧?”温采音的手交叉于前胸,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你们都闲得无事可做了吗?”温廷瑜转向众人,语调轻描淡写却不怒而威。
“我们快走吧!”传排衣希望趁采音还没发疯前,不要再喧嚷下去。
“等等——”温采音仍不放心地尾随在后。
“采音!”传绯衣说道。“拜托啦2廷瑜他不会伤害我的。”
听见排衣这样说,采音也不好再讲什么,只有告诫着温廷瑜。“要是绯绯少了一根寒毛,我唯我是问。”
温廷瑜沈默地转过身,抱着虚弱的传绯衣出门。
他的手强而有力地支撑着绯衣,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臂肌是那么地坚硬,充满力量;还有那不时传来的心跳声,规律的呼吸,是如此充满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红潮布满了她的脸,手心也微微发烫。每次只要一接近他,就会产生这种小鹿乱撞的情绪。
“你要带我去哪儿?”传绯衣虽跟着温廷瑜出来,但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闹笑话。如今又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心中不免感到害伯不已。
温廷瑜小心地把她安置在白色凯迪拉克跑车的前座,帮绯衣系好安全带,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轻声地说:“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虽然你不可能原谅我,但我还是想尽点心力,我们看完医生马上就回来,你再信我一次,好吗?”
最后这句话,温廷瑜用近乎恳求的声音说。不知为何,绯衣觉得可以相信他。
其实,他也有温和体贴的一面,尤其想到小怜说他不愉快的童年,绯衣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份怜惜,在他意气风发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十分孤寂的心吧!
传绯衣专心地注视着温廷瑜,思绪纷乱不已,待她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时,连忙别过头去看窗外的街景,但一颗心却狂跳不已。
而专心开车的温廷瑜,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
排衣没有拒绝他,让他的心底产生一丝快感。他真的把柔弱的小白兔给吓坏了,但却不知如何弥补,只要一想到她将永远憎恨他,他的心中便产生一股撕裂的痛楚。
他渴望接近她,抚摸那阳光下透明娇媚的面颊,拥抱她那柔软轻盈的身躯。
这女孩如此的特别,顾盼问隐约浮现着似水柔情,像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小天使。只要一靠近她;就像置身在大自然间,让人可以全然地释放。
但他对不起她,想到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廷瑜眼眸一沈,他根本不配得到她。
第六章
轿车在一栋华丽大厦前停下。——楼的花园里绿意盎然,草木扶疏,给人的感觉极为清爽。
不知何时,车子已到达目的地,绯衣蓦然觉得身子腾空,整个人又在延瑜的怀中,她觉得自己好像个小婴儿,走到哪儿都需要人抱。
正在胡思乱想时,已走到了大门口,“今日休诊”的牌子文风不动地斜挂在亮晶晶的玻璃门上。看来是白跑一趟了;而温廷瑜依旧抱着绯衣笔直地注前走,像未看到大刺刺的招牌。
“人家休诊耶”温廷瑜闷不作声,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温廷瑜径自笑着,似乎不打算插手。
“两位——”她只好清清喉咙,准备平息这场风波。
“伯伯,您不是要帮我看病吗?廷瑜抱着我很久了.他手一定很酸了。”
“不,我的手不竣。”温廷瑜赶忙回答,像是不希望绯衣为他担心。
“她是认真的,老爷。”徐宇扬推推父亲。
“恩。”院长点点头,表示造成儿子的意见。
傅绯衣一头雾水,不知道除了她之外的三人到底正不正常。
“这是他们父子沟通的方式。”温廷瑜解释给莫名其妙的傅绯衣听。“只要一天不斗嘴,他们就浑身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