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紧跟着一个女人,她神色紧张的跟在他身后,仿佛不跟紧他,两人将从此断了联系一般。
两人快步走进一栋豪华的别墅内,段炅尧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身后的女人一眼,待两人走进屋内,女人立即开口解释。
“炅尧……”
段炅尧面容狰狞的瞪着舒舞臻。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没想到他最信任的女人,竟然在紧要关头背叛了他,一向高傲的他,怎能忍受她如此的背叛!
“你听我解释……”舒舞臻拉着他的手。
“没什么好解释的!”段炅尧忿忿的甩开她的手,一脸阴鸷的瞪着她,她的背叛已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铸下大错。”正因如此,她才会不惜背叛他、与他的亲人合作,想将他从黑暗的深渊救出来。
她很清楚,段炅尧其实非常渴望亲情,他只是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让段家人重视他的存在,所以他才会使出那么激烈的报复手段。
所以她背水一战,不惜出卖他、联合他的亲人,为的就是解救他被仇恨蒙蔽的心,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没有一丝后悔。
可是若不能得到他的谅解,她将难过一辈子。
“你明知道我恨他们,恨不得他们死!”
“不是的,我知道你非常渴望亲情,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肚子里的蛔虫?”段炅尧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他阴沉的瞪视着她。
“别让小时侯的阴影毁了你的一生,你应该抛弃那些不堪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只会毁了你的人生,你的人生应该是光明的,浪尧与伯父都非近渴望你能认祖归宗。”
“哼!段浪尧的魅力果真无远弗届,连你也迷上他了,所以你才会背叛我,是不是?”他愤怒的指控,额爆青筋。
让她去色诱段浪尧是他最大的错误,这会儿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让段浪尧上当,反而让他输掉一颗棋子,教他怎么不生气、不恼恨?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她盈泪的双眼对上他的,段炅尧心头一揪,竟然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
那是一双可以让他迷失方向的眼睛,他不想在此刻迷失自己,经过一连串的打击,他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松开,她的下巴略微红肿,却无损她的美丽,她就像一朵美丽的玫瑰花般,散发出她的热情。
“知道浪尧对你没感情,才想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哼!你做梦,我这辈子对你都不会有感情,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只狗!”
舒舞臻脸色苍白的接受他的侮辱,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毒药一般,令她的心一点一滴的死去。
“我不会去用段浪尧穿过的破鞋,你配不上我。”仿佛只有侮辱她,才能让他的心情舒坦,段炅尧漠视她眼里的哀求,字字狠毒地攻击他。
只有攻击她,才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他不在乎她的脸色已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是!我是配不上你,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无法拥有你的爱,我只是一个受你控制的傀儡!”
“哼!你这个女人根本无法信任,你只会扯我后腿,你因无法介入段浪尧与安以晨之间,才将目标转向我,是不是?”这个见风转舵的女人真教人憎恨!
“不是的!”
她对他的爱绝对忠贞,早在第一次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时,她就认定了他;因此,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在他的身边,接受他的控制与训练。
就算当时的她丧失记忆,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她从来不害怕,更不畏惧他的存在;她只知道,他正在为她脱掉衣服,细心地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她完全不怕他,只因在睁开双眼的同时,她就已经认定他是她往后的一切;纵使她丧失了记忆,而眼前的他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但她完全不害怕,她将他当成了救星,放心地依赖着他。
舒舞臻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为了这个好听的名字她高兴了好久,甚至在得到名字的那一晚,她还兴奋得睡不着觉。
就算接下来的生活充满了一连串的训练与折磨,她都咬紧牙关撑过去,为的就是博得他一句奖励。
她的感情是这样赤裸的摊在阳光下,但他却无情的将她的爱踩在脚底下践踏!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我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慢慢折磨你,若不想接受惩罚,你可以马上离开,永远滚出我的视线!”段炅尧转过身去,背对舒舞臻。
他是孤独的,永远只有黑暗的未来,而这个未来,他将不再让臻儿参与,她的背叛让他看清楚一个事实,他没有办法再掌控她的心了。
她想走,他就让她走,整个报复行动也将到此为止,他不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傀儡。
“你明知道我不会走的,尤其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我更加不能走。”
“哼!我脆弱?用不着你假惺惺!我好得不得了,你别再臆测我的心情,那只会让你更难堪,你只是在自取其辱!”
“你为什么总是要曲解我的心意?”舒舞臻悲恸的瞅着他。
“我没有曲解任何一项事实。”他从来不知道她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美丽眼睛,怪不得她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是吗?而他却直到今天才发现她的魅力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的,甚至包括他!
“你在害怕!”她表情凝重的说出事实。
这是一个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害怕承认自己的心情,他怕自己的心情被别人发现,所以他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坦承他的心意。
“臻儿,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他沉声音告。
他的恶言恶行,足以让一个女人身心受创,但舒舞臻井不在乎在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划一道伤口。
“你害怕承认自己渴望亲情,你害怕亲人的包围,你害怕面对别人的关心,你害怕我对你的感情,你害怕……”
“够了!”他转身怒吼,眼神阴郁,“收起你的长篇大论,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见到你!”
反了,三年前的一时好心,竟造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他不该认为她是他进行报复的棋子,她根本是撒旦派来的女人,她想逼疯他,将他推向更加晦暗的世界!
舒舞臻坚定的摇摇头,迎视他骇人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
段炅尧转身步向楼梯,伟岸的身躯似乎藏有不为人知的阴郁心情。
“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离开这里,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你是一个懦夫!你不敢承认自己有多害怕……”她在他背后喊道,硬是要逼他说出真心话。
“十秒。”他置若罔闻的步上楼梯,残酷的读秒。
“承认,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不到黄河心不死,她继续努力着。
“二十秒。”踏上最后一格阶梯,他转向右边,笔直的步向走廊尽头。
“你的家人一直期待你能认祖归宗,别再欺骗自己的心。”
“三十秒。”
他面无表情的打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双人床,房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色彩。
“相信我,他们都在等你回家,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不能漠视他们的爱与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