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炅尧暗地里让自己成为安枫的大股东,而白靖萦就是昔日的舒舞臻……嘿嘿,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一定很有趣!
思及此,段浪尧识趣地往旁边一站,因为他想知道段炅尧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饶富兴味的瞅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位不动如山,似乎不想打开尊口,只用如死鱼般的冰冷目光,冷酷至极的瞧着他眼前的女人。
一位冷傲如波斯猫,神态自若、无畏无惧的迎视她眼前的段炅尧。
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但他们眼里的火花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他们就像两块大磁铁,互相吸引,无法漠视对方的存在。
此刻,他更加确定自靖索就是舒舞滚了!
“你好,白董事长。”段员尧的口气显得陌生且疏远,他像一位礼貌的绅士,伸出他的大手,嘴上挂着其恻高深的微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O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穿他的虚伪,但他不在乎。
他的来意让人摸不清楚,如同白塔索此刻的想法一般。
表面上她装得若无其事,其实从见到段灵尧的那一刻起,她就心跳如指鼓。
那熟悉的气息,如同三年前的记忆一般,令她怀念、也令她心痛O
她没想到两人重逢的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他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除此之外他不若浪尧亲切,他根本不想认她!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错愕与惊讶,好似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好似她不是浪尧口中的舒舞臻,他当她只是一团空气!
难道那一段回忆,以及舒舞臻这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纵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当他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如此冷漠时,她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踏进这间会议室,那么她也不会感到椎心的痛楚。
“段先生,安枫只是一间小小的公司,跟炅尧集团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请你直接说明贵集团收购安枫股票的用意,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废话上。”
白靖萦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请原谅浪尧认错了人,你不是臻儿,你没有她的冷艳与妖娆;在我的眼里,白董事长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保守的你跟臻儿不能比。”他斜睨着她那身可笑的打扮。
“我没兴趣跟你们口中的臻儿相比,我是我、她是她。”这个低俗的可恶男人,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不打紧,竟然还批评她的穿着,那张充满嘲讽的嘴脸真令人恼怒!
白靖萦唇角微勾,强压住自己的怒火,但她的双眸却登时一亮,使她看起来容光焕发,与先前的冷漠神情截然不同。
段炅尧的讥笑令她的情绪起了不小的变化,只是她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不过一旁的段浪尧却不难发现她这个细微的改变。因为旁观者清,他这个看好戏的人,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还看得出来,炅尧正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臻儿一向以我为主,我说一,她绝不敢说二。”段炅尧眼神犀利、浓眉斜扬,散发出邪恶的气息。
早跟他说过她不是舒舞臻,这家伙干嘛还净把话题绕到舒舞臻身上?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没兴趣听你谈论你的臻儿!”他真是一个魔鬼、撒旦,令人憎恶!“快点切入正题,回答我的问题!”她将矛头转向一旁的段浪尧。
只见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嘴角微微牵动。
“策划这整件事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借出我的名字,真正对贵公司有意思的人是炅尧,并不是我。”他据实以告,完全不理会段炅尧抛过来的白眼。
这一切竟是他出的主意!莫非他真的是冲着她而来?
段炅尧斜睨着“破坏者”,心想:把浪尧找来真是一大错误,他的嘴巴不牢靠,没几秒钟的时间,就将他的底泄光。
不过,幸好他早已准备周全!
“安枫跟炅尧集团比起来的确是一间小公司,但是这间公司里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女人,我想入主安枫全是为了那个女人。”段炅尧挑高冷傲的俊眉。
女人?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便全力收购安枫的股票?
闻言,段浪尧忍不住地猛吹口哨;好样的!没想到炅尧如此坦白,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承认,他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女人。
不过他的“助兴”,却换来段炅尧的一记白眼。
“以炅尧集团的实力,绝对可以让安枫企业起死回生,而你只需坐享其成,以及……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并且促成我跟潘罄影的好事。”
“罄影?”他感兴趣的女人是罄影?
段浪尧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炅尧到底在搞什么?他把他都弄糊涂了!
“她对我的昧,我决定入主安枫、近水楼台先得月!”
“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惜砸下大笔金钱,你简直是疯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靖萦此刻非常生气,美艳的鹅蛋脸被怒气染红了双颊,她的头上好似不停地在冒着烟。
听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潘罄影、追求潘罄影,她的怒火高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
“我不会把罄影送入虎口!”
“事实上,这里已经不是由你做主了,我拥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不是吗?”段炅尧突地凑到她耳旁,轻声细语却带着一丝威胁地说道。
“你、你不要脸!”
“怎么?难不成你是在气我没看上你,反而看上你的秘书?”段炅尧狂妄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上下,眼神轻蔑、暧昧。
“你少不要脸了!我不会这么饥不择食着上你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我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自信,否则……”
他目光暖昧地看着白靖萦,两人之间只剩一公分的距离,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否则怎样?”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段炅尧的恶意挑衅给吓得浑身发抖,但在段炅尧昔日的调教下,白靖萦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吓倒。
至少在段炅尧离去之前,她不会让自己懦弱、胆小的一面表现出来,现在她只求这场恶梦能尽快结束。
他冷笑着,眉宇中尽是无情,“你我心知肚明,何须讲明?”段炅尧深邃似海的眼睛,突然看向身旁的段浪尧,他不疾不徐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公司主持下午一点的会议。”
“我?”
“你怀疑吗?”他挑起眉,看似不悦。
眸!这不是摆明了把他利用完后,就丢在一旁吗?
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段浪尧原本的好心情,登时被段炅尧破坏,他忿忿地想:世上没有人比炅尧更无情了!
他带着受伤的心灵,一脸哀怨的走了出去,背后却突然传来段炅尧的声音——
“顺便把门带上、锁上,交代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打扰我们。”
“既然我是一颗碍眼的电灯泡,那我就识相点先离开了;你们漫漫谈,我把门带上、锁上,绝对不会有人敢打扰你们叙旧的。”
虽然很难过被段炅尧支开,但他还是强颜欢笑地离开了;虽然没有全程参与,但他可以趁着还没开会之前,先把找到舒舞臻的消息告诉爸爸与老婆……
☆ ☆ ☆
三年前
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后,段炅尧脸色铁青地自一辆亮丽的银色跑车中走了出来。
一语不发的他,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不过他阴鸷的眼神却透出一丝狠戾,仿若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