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离谱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也百口莫辩,她宁愿被段炅尧误解,也不愿意坦诚她对他的感觉。
怎料,她的举动已经惹火了一头脾气火爆的狮子,他正迫不及待的想用他的利爪,去伤害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
段炅尧突地搂住她,在她惊讶的注视下吻住她的唇,狼狈的蹂躏,一点都不怜香借玉,只想羞辱她。
他现在根本是在侮辱她,把她当成了廉价的妓女!
白靖萦羞愤不已的想推开他,但无论她怎么捶打段炅尧,他仍疯狂的地咬她的唇,不带一丝温柔。
白靖萦感到心力交瘁,他糟蹋她还真够彻底了!
突地,一股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段炅尧一脸惊骇的放开她,嘴唇传来的血腥味令他皱起眉头。
“你真够呛的!宁愿咬破嘴唇,也不让我吻你。”
白靖萦快气炸了,“别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唯命是从,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不会再像哈巴狗一般乞求你的怜爱。”
“臻儿!”
他始终不肯喊出她的真名,两人私下相处时,他总是如此唤她,似乎想唤回她那段属于舒舞臻的记忆。
只不过白靖萦始终不肯配合,他喊他的,她充耳不闻。
“信不信我可以让卓佚从此消失在我们面前,又或许我可以到医院去找你的父亲,把你跟卓佚的关系告诉他,并且告诉他在你丧失记忆的那三年,你做过多少令人难以忘怀的事。”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警告。
“你敢!”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抓住她的弱点逼她就范!她可以不在意别人误会她跟卓佚的关系,但是她不能让他去伤害她的父亲。
“你猜我敢不敢?”
他挑高俊眉,脸上没有开玩笑的神情。
“你若是敢伤害我父亲,我跟你没完没了!”
段炅尧冷笑道:“要我不伤害你的父亲也行,今天到这里来。”他提出条件,并且把一张写着某处住址的纸条摊在她的面前,并且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表情。
他改变心意了,他要让她主动出现在那栋别墅里,这比羞辱她更令他有成就感。
“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你只是想羞辱我、报复我!”白靖萦悲恸不已。
“没错!”他冷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时的白靖萦犹如一只战败的斗鸡,段炅尧眼里的欲火清楚的表达出他想用来羞辱她的方式;但是她却不得不屈服,只因为他卑鄙的抓住她的弱点,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踏出了这一步,就代表她在段炅尧的面前,再也无法保持她仅有的自尊……
第六章
原本应该是一双冷若冰霜、不带感情的星眸,此刻却染上一层忧郁与痛苦,白靖萦微微发颤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无法用力按下别墅的门铃。
颤抖的手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踏出这一步,就代表她永远无法在段炅尧的面前抬起头来,也永远不能将自己最真挚的情感告知最爱也最恨的他。
她的心好似徘徊在十字路口,考虑甚久后,段炅尧的威胁让她提起了勇气,踏出再也无法回头的路。
她按下门铃……
段炅尧出现在她面前,他冷厉的神情就像邪恶的撒旦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以为你临阵脱逃了。”他嘲笑她的胆怯。
“若我可以像你一样无情,不顾他人的生死,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反唇相稽,试图做困兽之斗。
纵使今日的局势已注定了她的失败,但她至少可以保留一丝自尊,倔强的激怒他、不轻易向他屈服。
“几年没见,你这张嘴巴变得更厉害了!”段炅尧粗鲁的抬起她的下巴。
“几年没见,你依旧邪恶得令人憎恨。”白靖萦目光含怨的瞪着他。
段炅尧粗暴的将她拉进屋内,“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是叫你来激怒我的!”这几年没见,她的脾气变了不少,也变得伶牙俐齿,她那副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的模样,令段炅尧的怒火再起。
以前的臻儿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对他唯命是从,除了对付浪尧那件事之外,其他的事她都办得十分妥当;但是没想到,三年后的她变了,她就像一朵长满了刺的玫瑰,不断的攻击他。
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臻儿,却又舍不得放手。
他一直感到很矛盾,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明知道她跟以前的臻儿不同了,却还是试图唤回她的记忆与温柔。
“你以为我喜欢看你的脸色吗?”若不是他不肯放过她,她何必作践自己?
段炅尧双手环胸,宽厚的胸口剧烈起伏,不难看出他正在压抑熊熊的怒火;在恨她的同时,他仍保有一丝理智,他不想发火,不想让怒不可遏的情绪破坏了今天的一切。
他已经握有一张王牌,根本不怕制伏不了这个爱逞强的女人!
“你非常清楚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你会出现在这里也代表你已经想清楚了,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只怕会坏了我的兴致;届时我若是对你父亲做出不好的举动,你可别怪我狠心!”他傲慢得不可一世。
白靖萦握紧拳头又松开,她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谁教她的弱点完全暴露在段炅尧的面前,她认了。
“想做就快点做,别指望我会有投入的表情。”她豁出去了,不管段炅尧怎么想,反正他只是想羞辱她,而她也无法逃出他的魔掌了。
只有屈服,才能保父亲平安。
“哼!我不喜欢跟一条死鱼做爱。”他知道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她,她会对他恨之入骨,但他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当他得到她的消息后,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不已,如今为了得到她,就算得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其实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爱惨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她不仅对他下了魔咒,让他对别的女人产生不了兴趣,更让他痴迷于她的身子与温柔。
那一夜的缠绵不时地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一辈于都忘不了她的美好,教他如何放弃她?
但,他的痴心,他永远不会让她知道。就让她恨他吧!
“你怎么能奢望我跟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做爱,还能表现出陶醉的模样?我做不到!”他根本是存心羞辱她。
她已经低声下气地出现在这里,他还想找她的碴,难道一定要她装出摇尾乞怜的模样,他才甘心放过她?
她那句“我不爱的男人”像把利剑,狠狠的刺穿段炅尧的心,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却仍佯装坚强的瞅着白靖萦。
“废话少说!别在我面前装出圣女贞德的模样,看了真令人作呕!你应该庆幸你的身子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你的父亲怎能安稳地活到现在!”
她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却仍强颜欢笑,“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啰?”
“你以为我会喜欢别人穿过的破鞋吗?”
他憎恶的表情,在她淌血的心上划出更深的一刀。
白靖萦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房间在哪里?”她死心了,不想再让他用言语伤害她,她只希望这一场恶梦能尽快过去。
她迫不及待的模样,让段炅尧逸出冷笑。
她真是洒脱,不是吗?除了卓佚之外,还能跟别的男人上床,这么善变的女人,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