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奇怪喔!”她的语气上扬、充满了疑惑。
闻言,白靖萦手足无措,张嘴又合嘴,根本无法圆谎。
她不敢直视潘罄影的眼睛,那会让她更加惭愧;蓦地,一双崭新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蓦地抬头,对上一双冷傲的眼,只见段炅尧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进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丢下话后,他笔直的往董事长办公室内走去,敞开的门仿佛在呼唤着白靖萦。
看见救星出现,白靖萦也不管他是自己的敌人,立即起身走了过去,漠视潘罄影狐疑的眼砷。
见状,潘罄影心想:靖萦的心里肯定有鬼!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对她“严刑逼供”、探探她的口风。
☆ ☆ ☆
白靖萦迅速的出现,让段炅尧愣了一下。
以往他叫她,她总是推三阻四、一拖再拖,非得拖到不能再拖时,她才肯出现在这间办公室内。
但是,今天她却反常了。
他才踏进这里没多久,她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并且“安分守己”的把门带上,她在害怕什么?她的眼神竟然充满恐慌……
段炅尧的心里莫名地涌起异样的感觉。
就算委身在他身边当个花瓶秘书,她也能忍气吞声,对于别人“关怀”的眼神她亦能假装不在意,她会这样忍耐就是不希望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毁在她手上。
所以自从他接管安枫企业以来,他与她之间总是冷冷淡淡、毫无交集。
不过,他不打算和她这样子耗下去,他要一步步的引诱她掉入陷阱,让她也尝到痛苦的滋味。
段炅尧的眼睛照照发亮,唇角勾起的笑容诡谲莫测。
“下班后,在地下室的停车场等我。”
白靖萦眨了眨眼,“等你?”是她听错了吗?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冷傲的眸子,顿时温柔得像冬天里的火把。
他凭什么要她去?白靖萦闷不吭声的瞪着段炅尧,想知道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别像只刺猬一般,老朋友聚一聚不行吗?”
他突然转变的性格,让她大感吃不消,“我跟你并不是老朋友。”她不想让段炅尧有伤害她的机会。
她压根儿不相信段炅尧的话,或许他是要对她展开下一波的报复行动,她才不会傻傻的上当,毕竟在她丧失记忆的那三年,段炅尧已教会她如何察言观色。
在她眼中段炅尧就像一个屠夫,正准备屠杀他的战利品,而她就是那个可怜的战利品。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公司落入他的手里,为了父亲她可以忍辱负重,但是她的感情,却不希望再次受到这个恶魔糟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这是一个命令,懂吗?”
段炅尧走到白靖萦的面前,两人之间只有短短几公分的距离。
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白靖萦的头微微向后仰,避开段炅尧的接近。
跟他离太近,她无法好好的、冷静的思考,她不得不承认,在她心里他仍是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但这种心情她不可以表露出来,因为当段炅尧知道她心里牵挂着他时,他一定会洋洋得意、高傲得不可一世。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自己的感情摊在他的面前让他践踏?
见她像避SARS般的避开他,段炅尧心里很不舒服,脸上蒙上层抑郁之色。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喜欢黏在我的身边,怎么?现在有了卓佚,你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是不是?”
“关卓佚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他们之间的事,怎会扯到那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保护卓佚的口吻,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你的情人。”一想到她躺在卓佚怀里的画面,他就想狠狠的痛扁卓佚一顿。
白靖萦深吸一口气,“八百年前的事你也拿出来讲,你是不是脑筋有问题?”他是在吃醋吗?不!不可能的,他只是想羞辱她,因为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个水性杨花、见风转舵的贱女人。
“你的身子是不是被他碰到不想碰了?而这张伶牙俐齿的嘴,是不是已被他尝过千万遍?”他将眼睛眯成了细缝。
“可恶!我不允许你胡言乱语,我跟他是清白的!”她握紧拳头,全身仿若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他把她贬得一文不值,极尽所能的羞辱她,若不是强烈的自尊心支撑着她,她早就崩溃了。
他冷哼一声,“你跟他是清白的?谁相信啊?在你还是代理董事长的时候,你跟卓佚的暧昧关系便被大家绘声绘影的散布着,没有人会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或许他跟你表姐结婚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掩饰你们这段地下情。”他神情冷厉的逼近她。
“不可理喻!”白靖萦气得推开了他,她不许这个可恶的男人靠她这么近,“随便你怎么说,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我才不管你怎么想,更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怒不可遏地说着。
她嫌恶的表情,狠狠的伤透了他的心,段炅尧现在只想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别以为卓佚是真心爱你的,他若爱你,就不会轻易的把股票给我,他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卓佚都告诉我了,是你怂恿我表姐出售卓佚的股票,因此他们夫妻俩还大吵了一架,这些都得怪你!”
“他们夫妻不合,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是!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帮忙,让我可以乘虚而入、坐享渔翁之利!”
“这才是你的心声,是不是?”
“你真是莫名其妙!”白靖萦别过头去,不想看段炅尧伤人的眼神。
“你后悔没把初在留给卓佚,却给了我这个可恶的人,是不是?”强大的怒气在段炅尧的胸口盘旋,无法散去。
她涨红的脸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恼羞成怒,段炅尧无情的抨击,字字句句都在打击她心头那道好不容易才筑起的围墙。
就算她再怎么逃避,都无法让他忘却那一夜,那一夜就好像是一条引线般,随时可以引发两人真正的情绪。
“你懊恼自己没有办法拴住他的心,是不是?”
白靖萦的脸色青白交替,“你说够了没?没错!我气他为什么娶了我表姐,我气他娶的人为什么不是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听到她亲口承认了卓佚在她心里的重要性,段炅尧只觉得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她为什么不能洁身自爱?卓佚有哪一点好?那种油腔滑调、金玉其外的男人根本不能托付终生,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妇之夫,他的老婆就是她的表姐,她怎能允许自己成为他的地下情人?
“你真够贱的!”他虽然心痛,却无法将自己真正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能以充满鄙视的眼睛瞪着她。
闻言,她忍不住地发颤,他伤人的话语,令她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
“我会变成这样也是你调教有方,我丧失记忆的那三年,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迫我去学习该如何勾引男人;如今只不过是把这招数用在卓佚的身上,况且若不是我丧失记忆,卓佚根本不会离开我!”
“这么说来你是爱惨了卓佚,甘心背负狐狸精的罪名,也不愿意离开他?”
被她的话气昏了头,段炅尧就像一个讨债的人一般,神情狠戾的接近白靖萦。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白靖萦转过头,不去看他阴惊的表情。
“你宁愿作践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卓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