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过得平不平安,有没有饿着,如果常烽能够暂时照顾你,为了你,我愿意忍受醋意。再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魅力。”
“真是自大。”她理理他的领带,又感动了。“好啦,早去早回。”
“谢谢!”卓育展不舍地再紧拥她一下,才匆匆地拿起西装外套离开。
在卓育展离开心宁怀中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头好空,还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慌张。
她是怎么了?恋爱中的女人,真的一刻也离不开心爱的男人?
事实证明,卓育展才离开她一天半,她就已经忍受不了这屋子的冶清,也忍受不了电视的吵杂声,所有最爱的食物,也都食不知味。
她烦闷,而常烽就住在对面,但她不想找他,想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但她怎么都提不起劲,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卓育展.
她拿起电话,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反反覆覆地,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他,打给他,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工作?
下台南快两天,卓育展忙得连——通电话也没空打,虽然她明白,但心里又会忍不住抱怨。
天,她真的好想他呀!
熬着熬着,天色终于暗了,心宁心急地算着,终于快过去两天了。
可是……唉!还有漫长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呐!
光是慢慢的数秒,也要数了八万六千四百次,好多、好久喔!
心宁咬着抱枕,寂寞的心变得奸感伤,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深宫怨妇那样的可怜。
她本来是很坚强独立的,在日本没人管的那几年,她天天都过得非常快乐,从不知道什么是感叹春秋、什么是心酸难过、什么是空虚寂寞……
唉!她完了,没有卓育展的话,她真的完了!
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心宁一大跳,她瞪着电话半晌,才回过神连忙接起。
“宁,怎么家里的电话一直占线,而你的行动又打不通呢?”电话一被接起,卓育展立刻心急地问道。
“没有呀。”心宁不敢多说话,她怕自己会因为太想念他而哭出来。
“宁,你好不好呢?”
心宁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了。
“分店的事情,可能还要再延一天,对不起。”卓育展的声音好累、好无奈。
“卓……”
“怎么了?”他的声音好温柔。
“我……我好想你喔。”
说完,她立刻挂上电话,怕自己会在他面前放肆的大哭,让卓育展担心她,她不要成为那种会阻碍男人事业的祸水。
心宁抱着抱枕没来由地唏哩哗啦的哭了起来。
直到哭累了,她就这么窝在床脚边睡着了。
卓育展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犹如小媳妇似的,窝在床脚下的可怜样子。
当她哽咽地说想他时,他内心顿时澎湃不已,立刻订了机票赶回来,迫不及待地想和她见面。
回到家见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的好心疼,他不该让她承受想念的苦,他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还说什么要保护她,不让她掉一滴眼泪!他真的很不能原谅自己。
他抱起她躺回床上,轻微的震荡让浅眠中的心宁睁开了眼睛。
“卓?这是梦吗?”
“不是,是我回来了。”他爱怜地吻去她的泪痕。
忽然,心宁抱着卓育展大哭。“卓,我舍不得你走……”
“我也是,我也是。”
卓育展吻住她,想平息她如狂潮般的想念,因为他知道,最深的想念是最折磨人的。
它会扭紧你的心脏,撞击你的胸口,卡住你的喉头,刺激你的泪腺,还会让你如行!”走肉般地生不如死。
“卓,爱我,让我真真切切拥有你。”心宁眨着满是泪雾的双眸,轻轻地说。
“你确定?”卓育展忍住欲火,再次向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心宁没有回答他,她用纤细的玉手解着他的衣服钮扣,微微发颤的双手覆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无言地表达她的答案。
时间忽然静止、动作也忽然静止,她看着他,眼底是最深的爱恋。
卓育展再也禁不起折磨地狂吻着她,仿佛唯有藉着如此,才能表现出他是多么在乎她、爱她。
浪漫的夜,两颗被思念折磨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空气中喘息的节奏和淡淡的激情气味,为这冶清的屋子加温不少。
“你真的不跟我下台南?”卓育展第十五次向心宁确认。
“不了,我自己可以的。”
其实心宁也很想跟去,可是她又怕卓育展会分心。此次事件关乎到御皇酒楼的名誉和未来,她不想因她而出什么差错。
卓育展执起她的下巴,抓住她闪躲的眼神。“你真的可以?”
“我承认,我一定会很寂寞。但是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跟着你吧,如果我不学着坚强些,不就要让你一直为我担心?”
“心宁,你变懂事了。”
心宁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本来就很懂事,好吗?”
“那我就放心了。我下台南后,会常常打电话回来,你和人聊天,不要占用电话线太久,如果要出门,手机也要开着,让我找得到你,别让我担心。”
“知道了,罗嗦!”心宁不敢承认,电话会一直占线,其实是她一直给人家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才会占线的。
“那我走了。”
送卓育展出门后,心宁怕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又会胡思乱想,于是她决定跑去姐姐家找她聊天。
“姐,爹地在不在你哪里?”到了心静家前,她聪明地先拨了电话确认一下。
“爹地不在我这里。”
“好,那你帮我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你真是人小鬼大。”心静开了门,行动电话还夹在耳边。
“姐,我好想你喔!”心宁突然扑向心静,害心静的电话摔在地上。
“怎么了?”心静怪异地看着妹妹,感觉迟钝的她也总觉得心宁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没什么,来找你聊天。”心宁用力地往沙发一坐。“姐夫不在吗?”
“他去公司了。”心静还是以怪异的眼光,看着脸色异常红润的妹妹。“宁,你在开心什么?”
“有吗?”心宁抚着红通通的脸蛋。
“你看你,开心得连毛细孔都在笑。”
“你的眼睛是一万倍的显微镜吗?连我几乎看不见的毛细孔都能看见。”
“那只是形容诃。说真的,你真的好像哪里不二样了。”心静好奇的眼睛还是离不开她,还上上下下的看着她。
闻言,心宁脸倏地烧红,全身感到不自在。
糟了!连感觉神经最迟钝的心静都能察觉到她的不一样,那刚才在来的路上,不就让大家都看出来,她昨晚和卓育展……。
心宁又开始想太多地乱猜测着,其实只是姐妹连心,所以就算迟钝的心静也能比别人来得敏感。
“没有啦,你想太多了。”
“可是——”
叮咚!
“啊!有人来了,会是谁呀?”心宁松了一口气,实在非常感谢按门铃的人。
“可能是收报费的,我去一下,马上就来。”
终于脱离心静的疑问,心宁像是跑完马拉松那般的累。她进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边走边喝。
可是当她看见来人竟是父亲汪孝德时,她的动作全静止了,一口果汁也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去。
天!这下跑不掉了。她怎么会这么背呀?
“汪心宁,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终于找到不孝女的汪孝德,那愤怒的声音像雷声般地,差点震聋心宁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