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卓育展问也不问地答应了,只是他的心里有种闷痛.
隔天,心宁依然全身“武装”。
卓育展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决定要回父亲身边了,为什么还要伪装?”
“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看他而已。”心宁低下头。
卓育展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哈!他咧开了笑容。
“走吧;”
到了千叶大楼前,两人躲在大楼前庭的楼柱旁等着汪孝德出现,不用多久,汪孝德就现身了。
“爹地他头发都白了……”心宁哽咽地看着父亲从她面前经过。
“别这样。”卓育展心疼地紧搂着她,觉得自己得为她做些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等汪孝德走远后,卓育展说道。
心宁点点头,看看父亲离去的方向,又看看这栋熟悉的大楼,才舍得离去。
看着心宁依依不舍、有家归不得的样子,卓育展真的替她感到难过,他一定要想办法打破这僵局。
于是,他在送心宁回家,自己到公司后,立刻拨了通电话给汪孝德,约了他在饭店的vIP室见面。
“卓先生怎么有空约我喝茶?”汪孝德眼神小心翼翼地问道。
最近怎么大家都要请他喝茶?就连辜老太爷也隆重地请他到辜宅喝茶,只是那杯茶,他喝得有些心虚。
因为自从他喝了那杯茶没几天后,就听说辜老太爷病倒了,而且满严重的,还被送进加护病房里,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宁的关系。
唉,这个女儿真是令人头疼呀!
“汪先生,听说你前几天住院,现在身体可全好了?”
“你知道了?只是小毛病而已。”汪孝德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和心宁有些神似的眼睛笑眯了起来。
“你的事业这么大,你得多多保重身体。”卓育展诚心地说着。相信这些话也是心宁最想说的。
“对了,卓先生不知道你约我来有什么事?”
“有事件想和你提。”
“喔?什么事?”
“这——”卓育展却突然感到有些紧张,也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汪孝德听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直说无妨。”他向来就很佩服卓育展,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算是商界的奇葩。
“心宁目前和我在一起。”于是,卓育展直接把话挑明。
“心宁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她在哪里?”汪孝德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她逃婚那天躲到我住的总统套房里,所以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什么?!”汪孝德拍桌跳起。
一想到女儿名声可能会因此受损,汪孝德气得不得了。
“卓育展,我佩服你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还把事业经营到顶峰,结果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害我女儿失去了幸福,也害我丢了面子。”
“心宁的幸福在哪里,她自己知道,如果你勉强她,她会非常不快乐的。”
“她快不快乐是我汪家的事,用不着你来鸡婆。卓育展,我警告你,快说出心宁在哪里!”
“心宁回不回去,由她自己决定,我要表达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还适合心宁。”
“哼!”虽然卓育展也是个他极为赞赏的人才,但心宁都已经许给辜京彻了,一女又怎么能配二夫呢?
“你以为以辜京彻的力量,他会找不到心宁在哪里吗?其实他早就知道心宁在我身边,只是,他因为放不开那个替代的新娘杜舒庭,所以才会默不作声。”
汪孝德马上想起那天拍卖会结束后,辜京彻和杜舒庭这对假夫妻,恩爱地推着爷爷的样子。
“我不相信!”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还没上场,竟然就被三振出局了。
如果那天女儿顺利嫁给了辜京彻,那么辜京彻一定也会爱上心宁的,都是卓育展一手阻拦的!他瞪着卓育展。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执意要找到心宁,再把她推给辜京彻,心宁只会不断地躲,不断地逃。”
汪孝德看着他。
卓育展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场婚礼是他当初和辜京彻协定好的,他相信,只要找回心宁,把她送回辜京彻身边,说不定辜京彻在见了心宁之后,就会爱上她。汪孝德对自己的女儿,一直有着极大的信心。
“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找的。”
“就算找到又如何?辜京彻和心宁各自心有所属,他们绝不会再接受这桩婚姻的。”
“接不接受,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事,这件事还得看辜京彻怎么说。”
为了女儿的幸福,他还是非常执意女儿得回到辜京彻这个爱家的好男人身边。
“汪先生,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爱心宁的机会吗?”
“你是很好,但你出现得太晚了。”汪孝德只能这么说。心里感到遗憾,也有小小的骄傲,毕竟卓育展的确是个杰出的男人.
“我会争取到底的。”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不敢,我只是把决定告诉你而已,下管你答下答应:心宁这辈子我是要定了。汪先生,你请便吧。”
看着卓育展坚定直挺的背影,和他那坚决的眼神,说真的,卓育展的勇气和坚决,已经让他动摇了。
卓育展是位个性非常Nice。的男人,外型和女儿也满配的,好脾气的他,应该比较能应付任性的女儿吧……
唉呀!他在想什么?女儿既然和辜京彻有婚约,在未解除婚约之前,她都还是属于辜家的媳妇。
他得赶紧把心宁找回来才行,否则日子一久,真会让杜舒庭坐稳了辜家夫人的宝座!
“什么?!你怎么能去跟我爹地说,我在你这儿!”
在卓育展的办公室里,心宁不敢相信地大叫,但心里却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奸像他已经替她将最难开口的部分解决了。
“我不希望看你天天愁眉不展,我会心疼的。”
“可是……”
“宁,事情总得有解决的一天,悬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可是……爹地听了有没有很生气?”
“不但气得拍桌子,还大声对我吼。”
“我爹地会拍桌子?我不信!”
因为从事寿险业,所以父亲从来不对员工或外人发脾气,他的铭言就是——和气生财。
“不由得你不信,他还要我立刻把你交出来。”
“你怎么说?”
“我当然死都不肯喽。”
“这才对嘛!”虽然她也很想回家,但不是现在。
叩叩——
“请进。”
周秘书急急地开门进来。“总裁,这是台南分公司传来的紧急信函。”
卓育展快速地看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周秘书看了心宁一眼,欲言又止的,毕竟这关乎到饭店名声。
“没关系,她不是外人,你说吧。”卓育展说道,心宁闻言,又因他这一句话而感动。
“总裁,南部的分店,不知是否有心人士散布谣言,说我们饭店住了一个SARS带原者的客人,造成饭店未来这半年的预约订房,全退了。”
“真的有这个客人吗?”
“我们查过了。那位客人只是一个单纯从中国来台湾玩的旅客。”
“好。立刻对那位名誉受损的客人表示歉意,并将他在饭店的所有消费转为招待。还有,替我召开记者会,安排一下我的行程,我要立刻下台南。”
“是。”周秘书急急地又走了出去。
“心宁,我……”
“不用说了,我了解,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卓育展感激地吻了她的额际。“我大概会出去两、三天,如果不方便外出,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去找常烽。”
“你不吃他的醋了?”心宁感到非常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