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绫在肉体的狂潮骚动中被唤醒,意识仍未清醒地发出嘤咛喘息,她的乳房被君亚所掌握,像是受到月圆引力的涨潮般,在他技巧娴熟的挑燃下变得丰盈饱满。
“君亚!”紫绫的嗓音因惺忪与欲望而低哑,她惊惶地蜷缩起,以双手绊住君亚探入她前襟的右臂试图阻止他的侵略。
拥抱着她侧身睡了一夜的君亚一语不发,左手圈住了她的腰际,手指抚过她的腹部,微施手劲令紫绫浑圆的臀部紧贴着他的腹部,清楚坚定的表达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不要……”侧身被困在君亚怀里的紫绫因他露骨的明示而羞赦挣扎,换来的是更加勒紧的楼抱。
他的顽强执意令她害怕。
不!她的初夜不应该是这样的,紫绫惊惶反抗,他一向很有耐心地诱导紫绫,从未这样强硬冷酷……
他的左手离开了紫绫胸前,伸入她的发丝中,强迫她往后仰……
“啊!”头皮传来的痛楚令她低呼,感觉到君亚略松手劲。
几乎是在她张嘴的同时,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吞没了紫绫模糊的呼声。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凉意拂过紫绫裸露的胸部。
她发出模糊的抗议声,徒劳无功的挣扎。
君亚的微笑不带丝毫温柔。
脱下宽松的棉质睡裤对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君亚……”紫绫的声音几近哀求,“不要这样……”
他的答覆是无言的进行挑逗、爱抚、亲吻,唤醒这具年轻美丽的躯体内潜藏的热情。
他对紫绫的敏感了若指掌,耳垂、耳后、颈项、胸肩、腰侧……要挑起她的情欲很容易。
紫绫双颊奼红,身躯滚烫颤抖,她不由发出轻泣,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自己。
好像喝醉酒般四肢无力……她蜷缩起身体,消极抵抗,不愿让自己毫无遮掩地裸裎在他冷漠的眼神中。
像胎儿般缩成一团的防御姿势令君亚有数秒的迟疑。
他将手放在背对着他的紫绫肩上。
“不要……”她转身闪避,手脚并用地想爬离床铺--就连这张华丽的大床都令她厌恶想吐--君亚的母亲和情人……?!讨厌!
“还没结束呢!”她的举动触怒了君亚,使他露出了狼一般的笑容,“游戏才刚开始,你这个纯洁的小骗子!”他抓住了紫绫的脚踝,双手转而钳制住她的腰际,几近一丝不挂的紫绫在他的力气拉扯下以极为屈辱不雅的姿势趴跪在床上,她的额头撞到了床缘。
毫无预警的亲密接触令她喘息,惊吓不已。
“不要这样……”她做最后的挣扎,“你在生气!为什么?”
结实修长的手指猛然施力制止了她的扭动,他毫不怜惜地占有紫绫。
猝不及防的疼痛由小腹传到神经末梢,紫绫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趾,手指抓住了床单,因疼痛而弓起身体。
君亚的双手阻止了她脱逃的希望,强烈的情感冲击像只无形的大手焰住紫绫的脖子,她发不出叫声来宣泄痛楚,紧绷的身躯无言颤抖承受他的怒气与欲望。
时间的长短失去了准确,也不晓得经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并不久,感觉却像半世纪那么漫长。
君亚冷静地看着紫绫,内心的火焰仍在炙烧。他从未这么憎恨过自己,强烈地想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脑海中跳跃。
闭上双眼的紫绫脸上已褪去红潮,原本健康的蜂蜜色肌肤显得有些苍白,她的呼吸粗浅急促,双手环住腹部缩成一团,疼痛、羞辱、惊吓令她不敢动弹。
她知道:他是故意伤害她的……她所憧憬的初夜绝不该是如此。
床铺微微振动,君亚去而复来,温热的毛巾经轻落在她的身上,令她为之一颤,他抚过她身上的瘀伤,知道自己让她吃了苦头。有些经验丰富的女人会喜爱这种粗暴狂野的做爱方式,可是对紫绫的初夜却是一种折磨。
全身无力的紫绫温驯地任他擦拭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他恢复了往昔温柔细腻的举动。
“对不起。”他轻声的道歉贯入她朦胧恍惚的意识中。
直到这一刻,紫绫的泪水才不听使唤地流出。
不!她不是因为失身的疼痛、委屈而哭,而是为了君亚。
“是什么人、什么事这样伤害你的心让你变得如此残酷?”紫绫迷蒙地望着君亚无声询问。
心底的伤痕比身体还痛……
第十章
紫绫被君亚带走已经是第五天,两人的踪迹像石沉大海,杳无讯息。
最早发觉不对劲的是林敏姑婆,她在这之前找上了沈长峰相商,“事情不对呀!长峰。紫绫不可能会出远门不告诉我一声,让我担心。即使她和君亚再怎么情浓意蜜,也该打个电话报平安才是--三天了!我的心直慌。”
“慧之姐。”沈长峰安慰她。心底也有丝异兆,“或许是年轻人贪玩,忘了打电话。”
以紫绫善体人意的性格?不大可能。
沈长峰颇为恼怒,已经将两个看丢君亚的保全人员猛刮一顿--那还是在他误以为君亚和紫绫想享受两人世界,心情愉悦时--现在,两个倒楣鬼肯定要遭殃了。
“真是饭桶!只是换了一部车子居然就认不出人来了。”沈长峰气得火冒三丈。
是呀!人是习惯的动物,沈君亚的车子品牌数十年来未变,突然出现了一辆未曾见过的吉普车,任谁也不会去注意,这是一种盲点--一向不加掩饰作为(甚至有些蓄意招摇)的君亚怎么会突然掩饰行踪?
一天、两天过去了。这是第六天了,小道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
关心紫绫的人一个个找上史帝芬,想由他口中得知君亚可能的落脚处。
不堪其烦的史帝芬想召开盛大的记者会,一劳永逸。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以为我是他肚里的蛔虫吗?”
好脾气的史帝芬忍不住发火,咬牙切齿,“一大堆工作全扔下不管,他当我三头六臂?如果不是我有三分之一的股东,我早一骨脑儿扔下不干了!”
翊德歹念陡升,怂恿他说:“把他那一份也给吞了怎样?”
“原则上不行!”一手掌起“真相”财务支出的史帝芬悻然道。“不过……技术上可行。”
“对呀!”翊德附和:“他既不仁在先,你也可不义在后啊。广东话不是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吗?”
忧心忡忡的佩仪掐他大腿。
“别操心。”翊德颇为乐观道:“或许表兄只是跌入爱河,去度婚前蜜月了。”
“我总觉得……怪怪的。”佩仪皱眉。
“你以为像表兄那种人会在众人目光注意下对心仪的女子求欢吗?太不上道了。”翊德笑道:“从小他就有种孤癖性格。昂贵的玩具、礼物像废铁给人,真正喜欢的宝贝不管多普通常见,也不让人碰。可见得他这次是玩真的了。”
“就像狼一样了?”筱蝉比喻:“狼终其一生都只对固定配偶忠实。”
“满口荒唐!”佩仪没好气道。“不伦不类。”
“那是动物奇观说的。”筱蝉辩白,“你没常识!”
大伙的乐观在雁雪捎来林嫣如失言惹祸的经过后,有如汤泼残雪,一滴不剩。
翊德至此才知晓舅舅暗中搞鬼。难怪?去欺压紫绫双亲的手段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