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介绍吗?”至中说著。
至刚冲他一笑。拉著宣岑看著她说:“宣岑,方至中,我们家老二。”
“你弟弟?惟婕,这是怎么一回事?”宣岑有些迷糊了。
惟婕耸耸肩,她自己也一团迷糊,看向至中。“至中,你没见过宣岑吗?我还以为你会
很惊讶,谁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激动骇人,我还以为听错了“方至刚”这个名字呢!”她又将
那天宣岑被拷问的情形说出来。
“你却没告诉我?噢!我明白了,原来让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男人是……”宣岑的
视线落在至中身上,难怪惟婕会失了魂的像另外一个人。
惟婕瞟她一眼,轻捶打她的头。“讨厌!你乱瞎说什么?”
两个男人看著两个女人边说、边扯、边笑的,都快将秘密抖光了。
至刚拉著宣岑往病房外走。
他们兄弟两人取得共识——保密,互不泄底。
惟婕和宣岑直到深夜十二点,才由至刚送回家。
***
至刚和他那些赛车工作室的夥伴们起程到澳洲了。
至中伤未愈仍在医院。
季翔也结束潜水训练,带学员回台北。他和俱乐部三名潜水教练,相约到阿堂的PU
B。
这回他们到南部去,发现了南部天候适合冬季潜水,且更适合现场潜水训练。
因为阿堂邀请入夥,拟在日本开潜水服务中心,季翔在心中有了个谱。他提出合夥开一
个潜水度假村,在北部和南部成立两个潜水活动据点。
这个构想获得他们的支持,四个人均有默契,对潜水有著更大的期许和发展空闲。
他们口头上的答应合夥,详细的合夥契约书、章程内容有待细细研究。
阿堂正从外面进来。他们正要离开,已从座椅上起来。
“嗨!”阿堂和他们不熟稔的打招呼。
“这家PUB的老板,简明堂,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阿堂。”季翔介绍他们互相认识。
寒暄了几句,他们便离去了。
阿堂留下季翔。
“你知道我刚刚去哪里?”阿堂说著。
季翔唔了一声。
“我送采菲回去。”
“采菲——?”季翔已多天没看到她的人影。
“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文冠辉,那种女人一见就会黏上去的男人。”阿堂自惭比不
上他说的那个男人。
“文冠辉。她怎么会跟他……?”季翔说著,转身就想离开,回去找采菲问个清楚。
阿堂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带上吧台的高脚椅上。
“小季,别像个吃醋的丈夫,否则我还真以为你是。放心啦!我亲自把她载回去的,交
到天羽手中,她会照顾采菲的。”
“她醉了?那小子把她灌醉?”季翔还是搞不清楚,采菲怎会看上那种花花公子型的男
人?文冠辉的身上就像涂上了蜂蜜般,女人见了就主动投怀送抱,在小学时代有“情圣”的
封号。
他们当时都是爱好潜水,在学校又是同一个社团,出了社会后,在不同的潜水社担任教
练。带潜水旅游团出国时,常会不期而遇,毕竟不是相交深厚的朋友,且他那些朋友圈的浪
荡、风尘逢场,是他所鄙视的作风。对他们只是客套和疏远的态度,点头打招呼就带过去,
没有寒暄。
“她还很聪明,选择在这里喝酒、跳舞。”阿堂说著,他看一眼心思飘远的季翔,他用
手肘轻推,不耐烦的口吻:“小季,回神。如何?你考虑的结果?小媚她也准备回日本
了。”他并不知道小媚和季翔已摊牌说再见了。
季翔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表情很是诧异。他以为苏媚会将他的决定告诉阿堂的,他对
她的辩解人意心领了,怀著一份歉疚的心。
“阿堂,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和他们打算合夥,考量的结果我只好婉拒你的
美意。”季翔委婉说著想在国内带动潜水热潮,拓展国内潜水活动和旅游观光事业的配合,
让国外观光旅客对国内的旅游活动,更多一项选择。
阿堂谅解的点头。“那小媚她……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她一心期待能和你,在日本有共
同的理想和事业,她都做好了准备。”
短暂的沉默,季翔不知该如何从头说起,才能让阿堂明了他和苏媚之间的事。
阿堂困惑、疑虑的眼睛盯著他,说著:“你已告诉她了?”
“阿堂,你不了解的,我……我只能对她说抱歉,真的。”
阿堂露出凶狠状瞪著他。“事到如今你才说这种话,在一起都一年了,你可真狠心、无
情又无意,你和文冠辉那种人没两样嘛!”他愈说愈愤慨。
“我不是。我没有欺骗她什么——”季翔也被他惹恼了。
“没有?她爱你,付出感情,不是欺骗是什么?”阿堂掀起他的领子扯著,又推开他放
下。音量太高含著怒意,引来客人的侧目。“出来!”说著。他旋过椅子,然后走下来。
季翔喝完他那杯,从高脚椅上下来,跟在他后面,走出PUB。
“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可以逃过我的拳头?我是要为小媚讨回一点颜面。”阿堂斜倚
在车门边,厉声说著。
“阿堂,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感情之事不是你的管辖区域。”
季翔眯著眼,双手□著腰。
“如果以后还想做个朋友,我需要理由,来选择我们的友谊能不能继续。”
“因为她是你表妹吗?苏媚她已能接受我不能爱她的事实。事实上,我一直是把她当成
朋友,从没有对她承诺过,或是和她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她很明白的。”季翔实在不愿说
出伤害苏媚的事,但他和阿堂的友谊,不能就因此断绝的。
他委婉地叙述著一年来,和苏媚相处在一起的情形,让阿堂明白他无心要伤害和欺骗她
的感情。
“你从未对她动情,接受她的感情?”阿堂没想到苏媚一直是单方面的在付出,却从未
想要证实自己的感情是否有结果。她母亲也正是他的阿姨是传统守旧的女性观念,在无形之
中教育了苏媚对感情的执著、不悔,只是在今日的男女感情这般复杂的时代,是一种盲目的
错爱。她母亲一直在为婚姻努力、默默付出和等待丈夫的心,却始终看不到、得不到应有的
幸福和报偿。
阿堂了解的释然了不少。他定定的看著季翔良久,说著:“为什么?相处一起一年……
为什么?”
“我向她解释过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季翔规避他投来的眼光。
阿堂突然恍然大悟的,冲口就说著:“是采菲,一直是她,对不对?在你心中一直爱著
的是采菲。”他怎么没从季翔的言语态度上看出呢?
季翔撇撇唇,眼睛对上他的,黯然神伤的眸子说尽了无奈和挫败感。
“没错,只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心,自己的眼光一直在追随著她的身影,却不自
知……”他深吸著气再吐出来,连日来的阴郁似要吐诉出来。
阿堂感到有一丝的纳闷和困惑,但他说不上来。他记起采菲对他说她和季翔是兄妹、朋
友般的感情,可是在她脸上,似乎捕捉到一种……凄然苦笑,忧郁的眼神。
这两人的似有心似无意,似无心似有意,让阿堂也坠入云雾迷离中。虽然苏媚得不到季
翔的爱和心,但他更希望见到季翔的爱情有所依。他乐见季翔追逐采菲的心因而能网住她的
***
一整晚,季翔守在床边,看了一晚已成痴迷的采菲而不忍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