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樊御妃星眸丰启,啄吻著他的下颚,低喃道。
他的疏离、有未婚妻的身分,和‘他’如出一辙,俊逸的脸庞不知为了什么,看起来颇为严肃,也跟‘他’生气时好像……
她喜欢看他生气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人性多了,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倪竞愕然。
她悠悠的告白,狠狠撞击他的心弦,他激动的将她紧紧锁在怀中,狂肆的吸吮她的芳唇。
她瘫软的伏在他胸前,感受他略为急促的心跳。
她一直在寻找一副供她栖息、任她撒野的胸膛,当她累的时候,能给她一个暖暖的拥抱,而且能包容她偶来的任性……
她衣食无虞、是个被捧在手掌心呵护、人人称羡的公主,同时在外人眼中的女强人-独立、勇敢、会赚钱,俨然是都会女性代言人。
但这些优点,却成了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实际上,她也有感到孤单、寂寞的时候,当然也像全天下的女人一样,渴盼真爱降临。
经济上,她是绝对独立。但在情感方面,还是希望能有个依归。
眼看著周遭的人,都成双成对的好不甜蜜,唯独她仍旧孤家寡人、独来独往。
她苦苦爱了三年多的男人选择了别人。所有的伤心、绝望,只有她自己能独自品尝,没人看见她软弱、哭泣的样子。
而这个男人却总是在她无能为力、糗态毕露的时候出现。
不可否认的,他若即若离、忽冶忽热的态度,确实令她困惑,但也备感新鲜。
佳人在抱,恐怕连神仙也会凡心大动,但倪竞就是有本事紧急刹车,纵使已欲望高涨。
结束火辣辣的吻,他捉住她纤细的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醉了。”他冰蓝色的眼眸,还残留著一层欲色。
“阿竞……”
樊御妃柔声唤著他的名,似乎对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依依不舍。
他轻喟一声,扶起孩子般赖坐在地上的娇艳人儿。
无法想像,她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
“阿竞,抱我……”
她被他吻得嫣红的唇片,吐露著诱惑人心的邀请。
她喜欢他的古龙水味道,不讨厌他的触碰与亲吻,他的怀抱让她好有安全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口气很沈。
原来她只不过是个以美色当武器的肤浅女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牺牲色相。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倪竞兀自在心中严厉批判著,殊不知自己过于愤慨的情绪,已超越了该有的冷静与袖手旁观。
不晓得是否醉昏了头,樊御妃肯定的点点头,双臂妇藤蔓般缠上他的颈子,支撑她软绵绵的身子。
粉红小舌舔过他紧抿的唇,轻嚿他刚毅的下颚,极具挑逗。
倪竞望进她咖啡色的眼瞳,看见异样的迷恋。
想必她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了。
猛地,他拉下她的手,捏住她优美的下巴,粗嗄的嗓音字字铿锵。
“樊御妃,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此际,他下再是彬彬有礼的绅士,而是狂霸的猎人。
被他这么一吼,她的思路清晰了不少,可是头痛却更加剧烈。
“唔……”
她不舒眼的呻吟著,水蒙蒙的眼瞅著他——蓝色的眼珠不再冷淡,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她猜下透的复杂情绪。
他多变的形象,搅乱她一池春水。
“看清楚了吗?”倪竞嘶哑的问道。
一瞬间,樊御妃仿佛从他的眼中瞧见了……厌恶?!
她悚然一惊。
所有的理智纷纷回笼。
怔忡的盯著他教人读下出心情的俊颜,心跳猛然失序,脸颊发烫。
她竟然也会感到害羞。
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对视,空气中弥漫著一股诡谲的暧昧气氛。
“FAY……”
远处突然传来安东尼奥的呼唤,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樊御妃神经一绷,这才看清他们俩所处的地方-饭店的空中花园一隅。
“我送你回去。”倪竞蓦地冒出一句话。
“不行。”她拒绝。“我现在不能离开。”
招待安东尼奥是她的职责,万一得罪他,只怕他会改变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离开台湾,那她拿什么脸面对厂商。
再者,她也怕会因此而连累倪竞。毕竟,他帮了她一个大忙……
“难道你希望刚才的事重演一遍?”他的音调没有起伏,但一对好看的剑眉微微蹙拢,说明他的在意、在他们争执的同时,安东尼奥已发现他们。
“Fay,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笑容,在看到倪竞后凝结。
倪竞的蓝眸闪过一道锐利光芒,没有一丝惊慌。
“哼!原来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坏了我的好事。”安东尼奥一脸轻藐,愤怒的斥)贝。
“安东尼奥先生,请你别怪他。”樊御妃挺身而出,企图缓和浓重的烟硝味。
她有些角色错乱。
明明她该对著安东尼奥生气,怎么反过来安抚他的脾气?
安东尼奥嗤笑道:“堂堂男子汉,居然需要女人保护?”
倪竞黯下眼瞳,没有答腔。
安东尼奥继续取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英雄救美、一步登天?”
即使对方比自己年轻、体格又好,长得也一表人才,但想必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他根本下放在眼里。
倪竞越过樊御妃,勾起唇角,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安东尼奥见过无数大场面、大人物,竟震慑于他给予的压迫感。
“劝你最好别干傻事,否则……”
威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倪竞便赏了他一记硬梆梆的拳头。
樊御妃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竟出手打人,对象还是全球知名的服装设计师。
万一消息传出去,恐怕对他的前景非常不利。
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基本上就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柏较于安东尼奥的高知名度,与政商名流的良好关系,倪竞的名气虽日渐船高水涨,但仍显得薄弱许多。
“安东尼奥先生……”她趋前察看他的伤势,只见两道鼻血淙淙淌下,煞是骇人。“你还好吧?”
她从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倪竞,出乎居然这么毫不留情。
“我……呜……”才一扯动嘴角,安东尼奥便痛得龇牙咧嘴,话不成句。
樊御妃一时也乱了方寸。
“罪有应得。”
倪竞冷哼一声,牵著她的手昂然离去,徒留安秉尼奥在原地气得跳脚。
“这笔帐,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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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饭店,在等待泊车小弟将车开来的空档,樊御妃挣脱倪竞温厚的大掌,定定的瞅著他。“谢谢……”
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又感动不已,一股暖意洋溢心头。
他瞥了她一眼,下置可否的说:“我只是替自己出气。”
“安东尼奥先生恐怕不会善罢干休,不过你放心,我……”
“连你也看不起我?”
倪竞倏地打断她的话,俊脸上布满阴霾。
“我不是那个意思。”樊御妃连忙解释。“我只是担心他会找你麻烦。”她的音量,在他冷漠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今晚他的眼神,格外具有侵略性。
“怎么?你想派人保护我吗?”他撇唇讥笑。“我的事,不必你操心。”
一遇上他,她总是变得口拙,找不到话反驳。
她不懂他,完全不懂。
他时而温柔、时而尖锐的态度,彻底混淆她的视听。
她已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倪竞……
泊车小弟将车子驶至定点,恭敬的候在车门旁,等待车王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