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是单身的安东尼奥,曾和许多好莱坞女星传出绋闻,不论在时尚界或在演艺圈,都是不可或缺的大师级人物。
这次厂商特邀他来台,为国内一连串的服装设计大赛担任主审。
而樊御妃则是厂商指名,希望她负责招待贵宾。
才华洋溢的安东尼奥和华人的骄傲——樊御圮,两人并不陌生。
甚至,她还当过安东尼奥新装发表的模特儿,后来,也陆续合作过好几次。
除了舞台上的合作,私底下两人的交集不多。
不过,有著义大利人热情的安东尼奥,不但说话幽默又懂得博取佳人欢心,逗得樊御妃灿笑如花。
几杯红酒下肚,安东尼奥的举止也愈形大胆、火热。
他不时藉机触摸她细白的手,或大方的执起她柔荑亲吻,俨然一副大情圣的模样。
樊御茫起初不以为意,但随著他越来越频繁、挑逗的抚摸,她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
“安东尼奥先生,我代替所有台湾人敬你,希望你喜欢这块宝岛。”
她缩回手,巧笑倩兮的举杯敬酒。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他轻啜美酒,眼睛紧盯著她无懈可击的完美睑庞,以及性感的锁骨、诱人的胸前风光。
尚未享用完餐后甜点,安东尼奥已按捺下住熊熊欲火。
“FAY是帝王饭店的常客,我对这里不熟,刚好请你带我到主办单位为我订的房间。”
他哑声唤著与她中文名字音近的洋名,借口老套,但暗示的意味明显。
樊御妃本打算找理由推拖,一抬眼,恰好迎上尾随服务生入座的倪竞和他的未婚妻。
“安东尼奥先生,不急嘛!”语末,她朝他眨眨大眼、狐媚一笑。
安东尼奥一听,眉开眼笑。“对!不急、不急。”
樊御妃刻意加大音量,说著引人遐思的话语,想试探倪竞的反应。
只见倪竞面不改色、对她视若无睹,却深情望著他的未婚妻。
她心里极不是滋味。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有残缺的女人?
樊御妃愤愤不平的暗忖。
接下来的时间,她全副心思统统投注在倪竞身上,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
在酒精催化之下,她的粉颊酡红,翦水秋瞳漾著朦胧的迷幻色彩,时而抿嘴轻笑、时而噘嘴的娇俏模样,勾引得安东尼奥心痒难耐。
他捉著她的手,亲吻她每根手指。
“唔……FAY,你真美、真迷人……”他陶醉的赞叹。
微醺的樊御妃脑袋有些晕沉沉的,她当然知道安东尼奥在吃她豆腐,可是却欲振乏力。“安东尼奥先生,我……先失陪一下……”
“我陪你去。”他紧握著她的玉手,舍不得放开那滑嫩的触感。
“不必了。”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你坐一下,我马上回来。”她轻声按捺著。
“身体不舒服吗?可以先到我房间休息一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她拒绝的话冲在嘴边,在看到倪竞和文婉荷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模样后,遂改口道:“嗯……我还不想休息,我们来跳支舞吧!”
“当然。”他爽快的允诺。
他揽著她的纤腰,滑入舞池,随著乐声翩翩起舞。
安东尼奥的毛手,在她优美的曲线游栘,还乘机吻了她脸颊,吃足豆腐大餐。
“艳后”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如此近距离观看,依旧找不到一丝缺点,教他蠢蠢欲动。
倪竞一进到餐厅,便注意她的一言一行。
她的种种表现,在在说明:她在乎他!
他撒下的网,成功网住男人们渴望的美人鱼,而现在该是慢慢收网的时候了。
既然是他的猎物,就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阿竞,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文婉荷轻声唤道,那柔美的笑颜下是一颗妒嫉的心。
“嗯,当然。”倪竞报以微笑。“我看到一位客户,去跟他打声招呼。”事实上,他是看到樊御妃被人半强迫的带离舞池。
“嗯?”文婉荷不是笨蛋,明白这是他的借口。
他召来服务生,吩咐道:“帮这位小姐叫部计程车。”
“是的,倪先生。”
“阿竞,我们还没用完餐哪!”文婉荷想办法挽留他。
“你可以吃完再走。”丢下这句话后,倪竞便毫不留情离开。
文婉荷瞬间变睑。
只要是阻挡在她和倪竞中间的人,她都要一一铲除,绝不心软。
第四章
虚浮的步伐、昏沉的意识、胃袋翻搅、胸腔窒闷,在在让她整个人难以喘息。
她到底喝了多少?怎么醉得这么厉害,都是倪竞那个猪头害的……
樊御妃在心里犯嘀咕。
“FaY,小心点……”
安东尼奥·奥古斯都待她一出洗手间,连忙趋前搀扶她。
“唔……”她不适的轻喘,呼出的气息喷拂在他脸上,让他兽性大发。
他将她困在墙角,亲吻著她的颊和雪白的瓷颈。
“别……”被侵拒的樊御妃推拒著他,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美好的触感,让安东尼奥迷恋不已。
正当他的手要罩上她剧烈起伏的胸前时,一只手赫然从身后搭住他的肩,一使劲,便痛得他龇牙咧嘴。
“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被打断性致,安东尼奥极度不爽的喳呼道。
倪竞手腕一转,便将他甩到一旁。
樊御妃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纠结的眉心稍微纡解开来。
倪竞有些粗鲁的扯著她的皓腕,迅速离开现场。
樊御妃踩著高跟鞋,脚步踉舱,狼狈的跌坐在地。“呜——”她低声哀号,一脸痛苦,神志也苏醒泰半。她抚著疼痛的脚踝,没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
倪竞脱下西装外套,覆盖在她身上。“你非得穿成这样吗?”
一袭无袖黑色绣花丝质洋装,但上半身的两侧剪裁挖空直至腰际,却巧妙的遮掩住胸前的重要部位。
颈部和手腕处皆以黑色珠链缠绕数圈,营造出颓废、神秘的时尚感。
这样几近半裸的穿著,恐怕也只有她才有本钱穿。
跟一个年将半百的外国佬吃晚餐,有必要穿得这么暴露吗?
他的心泛起一丝酸意,只是他不愿正视。
听到熟悉的男性嗓音,感受到残留著余温的外套,樊御妃才恍惚的抬起螓首。
倪竞那张温文俊雅的脸庞映人眼帘,不知为何,一股安全感涌上心头,哽咽了她的喉咙。
他总是在她危急之际,以英雄之姿出现,将她从魔掌之中解救出来。
“你在乎吗?”她像是质问情人的小女人,冀望一丝关怀。
倪竞板著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仅淡淡的说道:“你喝醉了。”
樊御妃将外套拉紧,鼻端萦绕著淡雅的古笼水气味,一股暖意充斥心田。
她拉著他温热厚实的手,贴在她冰凉的颊上。“你未婚妻呢?”姿态像只期待主人眷宠的娇贵猫儿。
倪竞没有回答她近乎呓语的问题,仅是眯起鹰眸,审视她脆弱的神情。
这倒是他头一次,看她在人前展现出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收起芒剌,虽然仍美的不可方物,却少了生命力。
她是一株红玫瑰,天生注定骄傲、美丽夺人。不禁使他回想起三年前,自己就是被她孤傲的气质深深吸引。
当初,他傻呼呼的想徒手摘下,而被芒刺扎伤了。如今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将她采撷。等看腻了,便随手丢弃,让其他人收留。
他俯身想捞起她,她却攀住他的颈项,热情的吻上他的薄唇。
倪竞本就无心抗拒,环住她下盈一握的水蛇腰往怀中带,让彼此的躯体更加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