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生长的环境和我们不同,一定不好教,张管事要辛苦了!」艾西施出声。
「那就由我来教吧,我肯定可以将他教导成能文能武,非常好用的男仆兼护卫、保镖,一个人当成多人来用!」艾貂蝉自告奋勇。
艾昭君忙阻止:「貂蝉,教导仆人的事一向就由张管事负责,妳别破坏规则;而且昆仑奴的心性如何我们不清楚,或许他有危险性也说不定,妳还是不要和他太接近。」她害怕韩邪也会对貂蝉胡来。
「昭君说的对,这种事还是交给张管事,貂蝉,妳不要和那昆仑奴太接近了!」艾百昌交代爱女。
「我知道了,不过爹您担心的应该是昭君,那个昆仑奴好像对昭君特别不一样,只肯和她说话,小心他对昭君别有企图。」艾貂蝉提醒。
艾昭君正在吃菜,这话让她差点噎到,掩着嘴咳了起来。
艾飞燕放下碗筷,轻拍着她的背脊,简短开口:「若他是困扰,就赶他离开!」
「那是花一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赶他走多可惜。」艾貂蝉不赞同。
「留下不该留的人才是麻烦!」艾飞燕直言。
艾昭君忙为韩邪说话:「飞燕,韩邪不会是麻烦,妳误会他了。就先让张管事教导他吧,如果他真无法适应,再教他离开也不迟。」飞燕的眼睛太锐利了,似乎任何事都瞒不了她。
「小心。」艾飞燕叮咛。
艾昭君点头,笑得很不自然。
「飞燕,妳为何要昭君小心,出了什么事吗?」艾貂蝉一脸的好奇。
艾飞燕转头看向她:「妳太爱玩,也一样要小心,还有不准拿家里的人来玩!」
艾貂蝉忍不住翘起小嘴嘟嚷:「我是姊姊呢,哪有妹妹教训姊姊的!」
「哈……貂蝉,妳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抬出当姊姊的身份!」艾西施取笑。
「妳最小,最没辈份的可是妳呢!」
艾貂蝉凉凉地将她一军,说得整桌人都笑了起来。
艾昭君也笑了,不过心里实在无法轻松起来,韩邪的存在像是个威胁,含她想将他排除在自己生活之外,但又狠不下心。该留下还是该赶走呢?她陷入矛盾里。
用完膳,艾昭君回到卧房,坐在梳妆台前让菊儿为她拆下头上的发钗珠花,准备沐浴。
菊儿为小姐边梳着长发边间起:「小姐,您去看韩邪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回来后神情一直不对劲呢?」
艾昭君微红着脸忙否认:「没啊,都说没什么事了,妳怎还问!」
「不过韩邪肯和小姐您说话,还对您坦白了他的其名字,他当真对您特别不同呢!难道真像二小姐说的,韩邪只视您为主人?那小姐您不就有了个肯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的超级护卫了!」菊儿觉得有趣。
艾昭君却冲口而出:「我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菊儿疑惑地看着小姐。
那种事教她如何开口?艾昭君烦闷低斥:「别问了,以后也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人!」
菊儿听到这话更是不明白,不过看小姐脸色不好,她也聪明地不敢再提,为小姐梳好发丝,就退下去准备热水了。
艾昭君仍坐在镜子前,胖光落在自己艳红的唇上,脑海里浮起两人唇嘴相贴的亲密画面。刚开始她真傻住了,无法意会到那就是吻,当她明白后,惊惶地想呼救,哪知一开口却让他的侵犯更加长驱直入,他还用舌尖对她……天啊!艾昭君慌忙惊跳起身,不敢看镜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脸色,心跳快得似乎要冲出身体般。
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她的初吻应该是要留给她的夫君,竟然这般轻易就被他夺走了!想到他还提出每天吻他一下的交换条件,更令她气愤,即便她心软对人和善,他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太过份了!
第四章
「骗人!」
「呢……小姐,奴婢没欺骗您,韩邪真的昏睡了一整天都没醒过来!」菊儿忙说明。她接到张管事的通知,便赶紧来告诉小姐韩邪昏迷不醒的事,哪想到却得到这样的响应。
「他是故意装昏迷的,他骗人!」艾昭君肯定是他的诡计。
小姐的驳斥令菊儿有些傻眼,只能吶吶回答:
「小姐,韩邪是不是装模作样,奴婢不晓得,但是张管事有请刘大夫来看过,刘大夫也查不出他昏睡的原因,但他就是一直睡不醒,如果他其是特意骗人,他为何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她不懂。
韩邪是要胁迫她去看他,艾昭君心知肚明。这个登徒子竟然会出此下策来威逼她,所利用的就是她的心软,她虽然善良,但是明白他对自己有企图,怎可能会傻得上当,合了他的计算呢,她是绝不会去看他的!
「菊儿,这事妳不用管,反正他不会有事,他想睡觉就让他好好睡个够来,受不了时他就会自动醒过来的。」她不相信不吃不喝他能撑多久,顶多再半天他就忍耐不住,何用担心呢!
「小姐,您要奴婢如此告诉张管事?」菊儿睁大眼,这实在不像小姐平时的作风。
「这些话妳明白就好,不用对张管事说,人我已交给他,一切全看他的处理,我没有意见。菊儿,妳只需这么转达便好。」艾昭君缓下口气。
菊儿点头,「奴婢明白,这就去办!」人退下。
韩邪,你的奸计绝不可能得逞的!艾昭君坚定地漾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很快地就受到了考验,隔天,消息传来,韩邪仍然未苏醒。
笨蛋,这人竟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过是想见她一面,他大可以主动来求见啊,怎要玩昏迷装病的游戏,万一真闹出毛病来呢?大傻瓜!
但是……万一他真是病了,不是作戏呢?那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不就会害到他了?艾昭君无法不这么想,尤其他看起来那么高傲自大,真会为她使出苦肉计吗?
这念头一钻入脑海里,她的心就更慌了!
不,她不能慌,也许他就是赌上这口气,认定自己一定会屈服去看他,她不能中计。假装的,他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她却愈来愈心虚,经过一晚无眠,天二见,她就派菊儿再去探情形,看韩邪醒了没,希望他能醒过来,那一切便没问题了。
桌上的早膳她根本无心用,艾昭君坐立不安地等回报,只愿事情能顺利解决。
就在她等得很不耐烦,预备再叫别的婢女去探消息时,菊儿终于回来了。
「如何?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艾昭君急问。
菊儿摇头:「很不好,奴婢一进门就听到张管事在唤人去请大夫,因为韩邪不但还未醒过来,甚至开始发烧,模样真的很糟糕。小姐,韩邪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假装呢。」
「笨瓜!」艾昭君低声轻骂,人已经快步往外走,是骂他也是骂自己,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地步呢!
「小姐,您去哪啊?」菊儿不明所以地急追上去。
艾昭君心急地无暇回答,他一定要没事,自己费了那么大工夫救回他,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出事,他绝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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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急得束手无策,虽然韩邪是个昆仑奴,命不值钱,可他是大小姐花了大笔银子救回来的人,大小姐又将他交给自己,韩邪若有什么闪失,他要如何向大小姐交代呢?
张管事才这么想,房门就被推开,艾昭君急急走入。
张管事看到人忙行礼:「大小姐,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