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昭君来到床边,看着韩邪脸色异于常人的潮红,任何人一见便明白他正在发着高烧,焦心问:「张管事,大夫还没到吗?」
「大小姐,小的已经命仆人去请刘大夫了,只是刘大夫的住所较远,所以要花费较长的时间。」张管事说明。
「韩邪一直让刘大夫诊治,但刘大夫似乎无法正确掌握他的病情,现在情况又这么危急,为了保险,张管事你另外再去请个大夫过来,愈快愈好!」艾昭君吩咐。
张管事不敢迟疑,「好,小的这就亲自去请大夫。」快步奔出房间。
艾昭君在床边坐下,小手盖在韩邪额上试温度,触手的高热让她惊讶。「好烫啊,菊儿,快柠条湿布巾来!」
菊儿点头,但在房里找了圈都没见到水盆和布巾,「小姐,房里没有,奴婢马上去准备。」便匆匆退下。
「这些人在做什么?照顾病患怎可以这么不经心呢!」艾昭君皱眉斥责。
「因为他们不像妳对我如此有心啊!」低沉带笑的嗓音接下话。
「但也不能……吓!」
艾昭君急转回头,立刻就对上他深幽闇黑的瞳眸,吓得她愣了半晌;而这短短的时间,却已经够韩邪手臂一伸拉下佳人,让她粉色小嘴正巧落在自己唇上,顺势再个翻转,美人儿就亲密地与他一起躺倒在床上了。
阴谋!原来真是他的阴谋!
艾昭君回神后明白了真相,忿怒地手脚并用使出全力反抗,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对韩邪而言如同按摩般地不痛不痒,他的吻狂烈如火,足以焚毁她无谓的抗拒。
她的力气被他所散发出来的热度逼散了,他霸气的吻像把火,火苗由唇而起,烧得她全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的舌尖更像邪恶的蛇,四处掠夺翻搅,占有了她的甜蜜,也将她心深处的欲望挑起,让她无助地只能随他起舞,成为他的猎物。
从未尝过男女之情的艾昭君在韩邪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柔弱地摊软在床上,她的理智已被韩邪的吻给迷惑了,无法保护自己,只能任凭他一步步地侵占。
身下人儿甜美得让韩邪无法自拔,不满足只得到她的唇,他的吻沿着蛟美的下巴而下,轻啃着她洁柔的颈项,大掌也不客气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移,更大辣辣地抚上胸前的柔丘,尽享掌下的圆润温柔。
「啊……」韩邪大胆的举止逼出了她的轻吟,陌生的激情更令她身子轻颤不止,忍不住地连连吸气,冲入身子里的空气让她呼吸顺畅许多,同时也唤回了她迷失的理智。
「小人儿,妳好美,好美……」
耳畔传来的低吟更让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和韩邪……「啊!」她又悲又怒地大喊一声,使尽力气地推开他,没有选择的举起手就再度摔向韩邪的脸。
结果这次她没有如愿,第一个巴掌被抓住,她用另一只手甩去,也被抓个正着,韩邪轻松地用一只手就将她一双小手固定在头顶上。
韩邪淡笑看着她:「小人儿,打人可不是好习惯,我只让妳一次,可没有第二回!」
「无耻之徒!你怎……怎么可以对我……对我……太过份,你……太……太过份……了……」泪水涌上眼里,从不曾遇上这样的事,今她羞忿得红了眼,眩然欲泣。
她的泪水令韩邪不舍,忙放开她,拥她入怀。「小人儿,别哭,这是我们俩说好的事,我吻妳也是应该啊,不要哭了!」
这话今艾昭君生气怒斥:「乱说,谁和你说好了,我怎会愿意和你做这……这种事,胡说八道!」
「小人儿,妳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换条件吗?我委屈做妳的仆人,而妳要每天给我一个吻,所以我吻妳并没错。我们三天不见,妳还欠我两个吻呢!」韩邪一本正经说明。
艾昭君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哪有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你,也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条件,你别想逞兽欲就随口乱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就算非天朝人,也该明白这里的习俗,怎还能这样欺负我?你要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呜……」她羞惭的泪如雨下。
韩邪抱紧她,柔声低诉:「我就是明白天朝的习俗,才要捷足先登,以免妳被别人给占走了。小人儿,我要妳,我是非常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这一生一世都要定妳了!」
洒落在耳畔低柔的话语,听起来是那般真诚温柔,艾昭君心无由地颤动,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也渐安定了她的心神,但她仍有怨怼。「感情是要两情相悦,你不应该强逼我接受你,这样对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如此我就更没错了,上回我强吻了妳,妳若真厌恨我,又怎会再来看我,还焦心地要下人为我请大夫?小人儿,妳是在乎我的,只是妳自己还未发觉罢了。」
韩邪用手背轻轻磨蹭艾昭君细滑的粉颊,柔声地告诉她。
他的眼睛本就深幽似湖不见底的水潭,现在再加上柔似三月春风的话语,和他俊脸上真诚的神情,令未曾碰触过男女感情的艾昭君不禁心慌意乱,眸子不敢和他对视,只能矜持地吶吶说着反话:「我……没有,我才不……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只是不想……呃……损失一百两银子,才要下人找大夫为你治病,我没有在乎你,你会错意了。」
「真的吗?那妳为何不敢看着我说呢?小人儿,女子羞于谈爱情事是正常的,不过不能因为羞怯就误了真正的感情,那可是会遗憾终生的,其实妳也喜欢我对不对?」韩邪更深入、更温柔地询问她。
这么露骨的问题令艾昭君双颊布满了红霞,女儿最私密的心事怎能对外人说,而且她心中根本连个谱都没有,又要如何回答?她只想快点脱身,别再面对他这些羞人的问题,正在盘算要怎么办时,韩邪却突然楼着她起身,她疑惑地看着他。
「妳的婢女回来了,我听到脚步声。」韩邪蹙眉不快,他讨厌被打扰。
艾昭君却如释重负松口气,「那你还不快放手,快点放开我!」挣开他的怀抱,她忙下床快速整理仪容,不能让别人发现有异。
她这急于逃开的模样更令韩邪不快,他再将她拉回怀里。
艾昭君抗拒:「放开,菊儿会看到的,快放开!」
「妳的发钗歪了。」
轻松一句话就让怀中的人儿乖乖不再抗拒,韩邪为她扶正发钗,将落在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顺便再偷得浅浅一吻。
他手指点住她抗议的话:「扣除掉这个,妳还欠我一个吻!妳的婢女要进门了。」
这个趁火打劫的大色狼!艾昭君气闷地瞪了眼笑得贼兮兮的韩邪,赶忙站起,果然她人才站好,房门就被推开,菊儿捧着水盆匆匆走入房里。
「小姐,对不起,奴婢一时找不到水盆,来得迟了,抱歉,奴婢马上就……哇!」
菊儿边说边放下水盆,一抬头却看到韩邪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吓得她惊叫。
「小姐,他……他……怎么会……」
「他没事了!」艾昭君斜脱韩邪一眼,告诉婢女。
「但他不是昏迷又发高烧吗?怎可能马上就好了?」菊儿满脸的惊讶迷惑。
「妳问他啊!」艾昭君将问题丢给韩邪,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菊儿将目光定在韩邪身上,有些期待他开口,她还没听过他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