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男人挣扎,“青平和,你不说话吗?”
“陛下……”青平和正要出声——
“青平和,乔纳斯失踪时应该是十多岁吧,你怎么肯定十多年来,乔纳斯的面貌会不变,你若认错了人,误了国家,这可是重罪。”
“陛下……”青平和虽然丧了气,但仍是想说些什么。
“住口,现在我没心情听这些,要说,明天你单独进宫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架走,现在继续。”
青平和毕竟历练多了,知道坚持并不利于他,于是默默的退到一边。
丧礼继续……
* * *
娜妲伊丝累昏了,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丹德罗也是,看到娜妲伊丝安全的上了床,就放心的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睡得过于深沈,所以连自己一翻身跌落到地上躺平仍是没醒来。
这夜,平安渡过。
首先睁眼迎接黎明的丹德罗,马上跳起来,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被击倒在地,回头却又看到娜妲伊丝酣睡的躺在床上。
为了确定她的无恙,他走向床榻前,俯下身去探她的鼻息,放心的察觉到她仍然活着,可是他却呆住了,被一股女人的幽香惑住,被那柔嫩的肌肤骇住……
“你在看什么?”娜妲伊丝睁开服,不但没被吓到还瞪他。
丹德罗直起身子,“只是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尴尬的走开,拾起掉落的佩剑。
“需要看那么久吗了”娜妲伊丝坐起身,若有所悟的支着头,“莫非你喜欢上我了?”
丹德罗陡然转身,“这是最不可能的事。”他用最凶的眼光反击她暖昧的笑容。
“害羞了哦!”娜妲伊丝不畏虎的抛抛媚眼,继续开玩笑,“我不介意你喜欢我,真的。”惹火的抓开薄薄皮被不自觉摆出撩人姿态,“只要你不要对我做奇怪的事。”
丹德罗咬着牙快气昏了,“别再说这种不顾后果的话,你嫩得不知道道严重性。”
可惜娜妲伊丝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从不认为有人会有本事真正的伤害她,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否则呢?”娜妲伊丝笑得开心,觉得气得冒烟的丹德罗表情很是可爱,让她不自主的想逗弄他。
“否则就算你是女王,我也要让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场,让你‘求’我。”他甩头离去。
娜妲伊丝在他背后不以为然的声明,“这才是最不可能的事。”
* * *
麻烦的早会,面对一个接一个找事来烦的臣子,她也只能耐着性子一件件解决,才刚把‘乔纳斯王子的真假’判给一名大臣处理,就看见一个少将打扮的家伙慌张的跑进来,马上单膝跪在地上,“陛下不好了。”
娜妲伊丝不高兴的皱眉,“我好得很,是谁准你跪在地上?你又是谁?”
那名少将惶恐的抬头,不知身犯何错?三年后再回到王都,不但王换了个女的,连跪都不许了吗?
“克里史东,你起来,陛下恩准弯腰行礼就够了,以后不需再跪,把不好的事说出来吧!”丹德罗冷静的话拯救了这名少将。
少将识相的迅即爬起来,“陛下,我看到东边的丹伊国国王带着兵越过国境。”
“什么。”娜妲伊丝站了起来,“那个自大的国家操兵攻过来了。”
“带兵多少?”丹德罗也紧张。
“一百多吧!”
“一百多。”娜妲伊丝高兴起来,“找死,丹德罗?你带兵去把他们灭掉。”她又坐了下来。
“带兵一百多名来攻打,未免太荒谬了。克里史东,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丹德罗冷静的问。
“他们宣称是来求婚的。”少将点头。
“我看是来逼婚的,”娜妲伊丝十分不快,“这是第二个求婚使团,到底还会来多少?”
“不管来多少,我们绝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右丞相多梅多嘱咐。
身为当事者的娜妲伊丝想的却是如何整他们一番,让那群心怀中轨的求婚者了解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最好就此拍拍屁般走人。
“我发觉贵族和官员们吃得太奢侈了。”娜妲伊丝突然转变话题,转得一群人脑筋跟不上来,“我决定在一个月内,所有贵族官员不准吃肉,违者每次罚二索罗(台币八万元),罚了三次以上就到牢里待着吧!”
命令突兀的令很多人无法接受,唯一仍静如山岳的是丹德罗,像是见怪不怪。
“那些外国使者怎么办?”多梅多提醒。
娜妲伊丝笑了,“就请右丞相大人劝他们共襄盛举,本王喜欢一视同仁,在索罗兹亚国者就是我的人民。”
这样一说,大家已大概了解了女王陛下真正目的是欲给那些求婚者好看。
“那人民不用吗?”她二哥不服的质问着。
“你在说什么,人民吃肉是我们当政者的荣幸,你该高兴才是。”
“没道理人民吃肉,我们吃菜。你看丹德罗将军那么大的身体,一天不吃肉,他会没有体力的。”她大哥也挺身抗议。
这话一出倒让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丹德罗身上,尤其是娜妲伊丝还好奇的问,“丹德罗,一个月不吃肉会危害你的健康那么严重吗?”如果真的会,就暂时让他当平民算了。
“一点都不,蔬菜水果也很好吃。”他答,不客气的扫过一张张失望的脸庞,“我更不可能因此而没力气。”
“太好了。”娜妲伊丝称许的点头,“那就实行一个月禁肉令,若谁敢违令被检举出,就别怪本王。”
到了深夜临睡前,娜妲伊丝接到消息,已经有五个国家的使者团通过国境,首先偷偷到达的庇里亚斯国宇罗米吉王子就不用说,第二名应该是那强国伊丹王,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抵达王都宇良。
他们打算怎么逼婚呢?
娜妲伊丝边由著侍女们帮她换上睡服,边徽询站在屏风前不远处丹德罗的意见。
“我一定得嫁吗?丹德罗。”
丹德罗背对着屏风,身体和语气因那悉悉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而僵硬,“陛下如果不想就不用嫁。”
娜妲伊丝偷悦的偏头,“如果他们用军事攻击来威胁呢?”却又提出问题想要听到丹德罗更确切的支持。
“我们也不见得会输,再说,与提出那种建议的人成婚,对索罗兹亚国绝非好事。”
娜妲伊丝更满意的点头,着好衣装后马上步出屏风,挥手示意侍女们退下。
“但我怕的是劳民伤财,百姓们会怨我。你不觉得吗?”
丹德罗忐忑不安的看看侍女们即将全部退出房门口,“陛下说的是。”顺口应道。
娜妲伊丝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丹德罗。”
这一声严肃的呼唤,唤回了他的注意力,“我认为如果可行,陛下可在国内选一个可靠的人结婚。”
娜妲伊丝马上不愿意的摇起头来,“我才不会笨得找个人当王,让自己回到皇后的身份,什么大事都插不上嘴。”选了张椅子坐下,优雅的翘起腿来。
丹德罗悄悄地移开目光,“我想只要选对人,对陛下是无害的。”
“有谁这么笨?”她很不以为然,“放着高高的王权让我用,以后还得把王位交给不是自己儿子的拿撒斯,除非不能生,否则国内没这种人,除非……”眼睛很自然就不怀好意的看向丹德罗。
“什么?”丹德罗没瞧见她的目光,所以很自然就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