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回应着韩皦日的他赫然发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怎可以回应那只野兽呢!!
他睁开原本陶醉的双眼,开始以虚软的力量挣扎,他才不会再度屈服于这个变态!
否则他不就也成了变态了吗?
他是不是该咬他,咬住那在他口中翻搅的舌,制止他的放肆?可是万一流血的话,血会留在他的嘴里,那味道好恶心!
小时候因住在山里,曾有人为了感谢父母亲的医治,送来他们亲自打猎而得的猎物。那还不断淌着鲜血、尚未死透的小动物,染红了他家门前!也染红了他的双眼。听父母说,他那时被吓得哭得发了烧,自此只要见到血,他就恶心得几欲昏厥。
所以他不敢咬,可是这事该如何是好,就在席靖儒烦恼的同时,他开始沉迷于热吻中,这小鬼的吻技真好。
每回以为他要退出了,不料他却又卷了过来,欲擒故纵地捉弄他敏感的巧舌,让他禁不住诱骗地跟随着他,探至他的口中,两相纠缠。
“嗯……”
叹息声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瓣间逸出。
当韩皦日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被他吻得略为肿胀的红唇时,席靖儒着迷地呆望着闪烁着光芒、欲连接两人双唇的银丝,充斥着淫荡的气息。
不对!他并不爱这种感觉,这只是昨夜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昨儿个一整晚都一直被…
·所以他才会这么敏感,不然他不可能会对他有感觉的,绝不!
察觉席靖儒的表情自陶醉又变得冷漠的韩皦日。有些生气他竟破坏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哼!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很好,你愈反抗,我才愈有降服你的快感。
韩皦日一把抱起身形不算娇小的席靖儒,不觉丝毫吃力。
席靖儒在他怀里不断挣动,他可一点都不想像个女人家般被人抱在怀里。丢脸昨晚就丢够了,他一定要跟这个变态划清界线。
“你再挣扎,我就把你丢下去。”韩皦日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唔……”他噤口。
从一百多公分高处跌到磁砖地上,虽不会死人,可也是会痛的。就当自已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当他被狗咬了,再忍一下,等恢复体力就赶紧溜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等着瞧。
他要在没有他的地方,平静地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平息这口怨气。
席靖儒有些窝囊地抱住韩皦日的手臂,他怕死,也怕痛,更不想见血,他再忍耐一下就好,他这么地说服自己,否则他怕自己会像个失控的泼妇,徒劳无功、失尽颜面地大声辱骂。他不想再丢脸了。
这可爱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韩皦日笑看着他活灵活现的黑眸,他又在打什磨鬼主意?想报复他?那也要看他肯不肯给他机会!要斗法,他是斗不过他的。
韩皦日相当有信心,比起他来,他太过单纯的心眼早教他一眼就看透。像现在,他知道他一定巴不得能马上离开这个会让他想起昨晚的鬼地方,以及他这个像变态般对他纠缠不清的人。
这么对他不屑一顾?那他非好好对待他不可。
他用脚踹开浴室的门,让席靖儒的背抵在墙头,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手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注满浴缸。
随着浴缸的水位上涨,浴室里氤氲的雾气愈来愈浓,相拥的热吻也愈炽烈。
怎么又会变成这样呢?
席靖儒怎么想也想不通,药效已经没有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一直不肯放开他
就因为他是个只要男人的变态吗?
昨天一整晚还不够、还不腻吗?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对同性有吸引力,他比较希望自己能针对成熟女性散发不小的魅力,而不是男人或小女孩。
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似乎也还不腻,对着韩皦日的每一动作,他的肉体总是尽其所能地诚实反应。
韩皦日扶住席靖儒过于纤细的蛮腰,那也是连席靖儒自己都不太满意的地方。他常想:一个男人腰那么细作啥?男人就是要有一点啤酒肚才像个男人,但他又吃不胖,且以为男人一定要有强健的体魄才能保护女人而常运动的他,在喝了那么多酒后,啤酒肚仍无法跑出来。
此时若韩皦日不扶住他的腰,他早就顺着墙垣滑落,他那过于细的腰,在过度的操劳下不堪负荷,撑不住虚软的双脚。
当席靖儒迷蒙的双瞳仍抓不准焦点时,一股暖意沁人他的肌肤,肢体疲乏的他,放弃无用的挣扎,乖乖地享受被人服侍的舒适;在适度的水温中被轻柔的按摩,他放松睑部的线条,神智进人恍惚状态。
“你的皮肤真好,背部的曲线又美,当然,我最爱的地方还是这娇翘的臀。”
韩皦日邪里邪气的声音,缥缈得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还是很爱听这好听的嗓音,如置身于梦境中,直到一股强烈的感觉将他唤回现实世界。
“你!”本想大声怒吼的他,却发出像小猫般微弱的吟叫。
韩皦日轻而易举地将他捉了回来,修长的手指又往密穴探了进去。
“别动!我帮你将我的东西弄出来,否则你会生病的。”
“不用你鸡婆,我自己来。”
在他不停乱动下,韩皦日故意戳探他昨夜挖掘出的弱点,欣然地看着手下的身躯不住地战栗,拼命压抑却又极为享受的表情……晤,他又有反应了!
虽对自己竟如此轻易即被挑动情欲感到诧异,但忠于男人本色的韩皦日仍选择放纵自己,人当即时行乐。
他抽出手指,将自己火热的硬挺狠狠地刺进席靖儒体内,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扳住他的下颚,手指伸进他的唇中,逗弄他的口腔,不让他的双唇紧闭,他喜欢听他淫荡的浪吟声。
韩皦日的灼烫伴随热水,不断深入席靖儒还残留着昨晚激情爱液的甬道。他需索无度的热情,数度探进他灵魂深处,掏空他所有思维,在他心底深渊烙上他的名,令他怎么也无法忽视。
“啊……”
等韩皦日将自己及席靖儒清洗乾净走出浴室,已是几个小时后的事。韩皦日之所以肯离开那儿,一是因两人皆已被蒸气熏晕,二是因席靖儒的肚皮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
没办法,他从昨夜十一点至今尚未进食,又劳动过度,没再度昏死过去已该偷笑了。
韩皦日打通电话订了些餐点,拿了杯水回到双颊红晕仍未退去的席靖儒身旁。
这回他好心地将水杯拿给席靖儒,让他以颤抖的手握住,不强行以最亲密的姿态喂他喝下。他满足了!吃了这么一顿大餐,暂时足以慰劳回到台湾后因忙于公事而似苦行僧般的生活。
不过服务一下大脑与外界刺激间的联系慢了半拍的席靖儒倒是件有趣的事,看平日鬼灵精怪、充满精力的家伙呆呆的样子,煞是可爱。
迷迷糊糊地吃完一餐的席靖儒,在韩皦日的预料中,又倒头呼呼大睡。
难得显露温情的韩皦日!体贴地替他盖好棉被,便外出赴一场额外的加班--应付昨天来台后收服的第一位客户,也就是席靖儒口中的老女人,福隆企业的董事长林秀兰。
幸好对方虽丧夫多年,但并没有将他当成发生短暂恋情的对象。韩皦日并不是不曾做过类似的事,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尽量不做,除非利润够吸引他。
林秀兰是自己为了给平日故意忽视他的席靖儒一个小教训而挣得的客户!可得到的利益并不丰厚,他不想花不必要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