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教人吃惊,一开张就是好几百万的大案子,为自己似锦的前程奠定扎实的根基。真教人不自主地眼红啊!
席靖儒一向不羡慕别人优渥的家世,他认为只要自己肯努力,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也没有什么是他比不上别人的,尤其是和那些不曾努力过的纨挎子弟们相比。
但,这回的案子他努力了这么久,运用各种攀得上的管道终于搭上的线,在临门一脚前,却只为了些无聊的理由,丧失了费尽许多苦心才有的机会,他真的有一种十分挫败的感觉。
他再不找回一些优越感,恐怕自己会在这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因为他败给了他最不屑的人。
“靖儒,靖儒,你还好吧?”韩皦日焦急地唤着一直没有回应的席靖儒,这挫败对他来说真的这么大吗?
席靖儒有如丧家之大的模样,大大地磨损了他对他的期望。
他真的这么不堪一击?韩皦日不禁有些许失望。
但望向席靖儒突然展现的笑容,竟让他忽地失神。
“我没事,我只是一时受不了那老女人的嘴脸,想出去透透气罢了。不好意思,将你一个人丢在饭店里。”席靖儒刻意将那件事说得淡然!其实心中的怒火烧得正炽热。
要不要使用那带回来的药?席靖儒的良心正在犹豫,但一看到韩皦日的脸,他就想起下午那场令他颜面尽失的会面,他马上将良心丢到饭店楼下,看看会不会正巧有狗将它给吃了。
“没事就好,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哈!既然你问了,那就顺水推舟吧!席靖儒亮出放在腰后的东西。
“我去酒吧喝酒时点了一杯,觉得它很顺口又不呛喉,很好喝,所以我就带了一瓶,以略表丢下你独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部的歉意。喝一杯如何?”席靖儒睑上写满歉疚,他相信以他的演技,这小子没道理会不上当的。
嘿嘿!等他被迷昏了,他就拿他刚买的拍立得相机照几张裸照。他并不是真想拿它来威胁他,只是想藉由这些照片平息心中的怨气。一想到自己手中握有他不可见人的照片,以后就算这小子真的成为他的上司,他也应该忍得下来。
因为自已有路可退,一想到当他忍不下去时可以拿出杀手锏,他的怨气就得到不小的平抚。
席靖儒讪笑自己的卑劣,原来他也有被现实逼得成为小人的一日。
不知自己已步人陷阱的韩皦日,笑着迎接席靖儒的好意。
“当然,明天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回台北,今儿个我们可要好好地喝一喝。”
费了好一番工夫,席靖儒终于将韩皦日弄到床上。为了怕他脱他衣服脱到一半时中途醒来,他还将他的手绑在床头。
为什么这小于昏迷得这么不乾脆?这不是类似安眠药的东西吗?照理他应该会陷人昏睡状态,为什磨他睡得这么不安稳,一副随时会醒来的样子,害他吓得赶紧将他绑得好好的,以防他在自己剥光他的中途醒来,他会不晓得该作何解释的。
喝!席靖儒吓得差点儿自床上滚落。
他是没瞧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那话儿!原来尺寸真的有差呢!
不对!那药不是只会让他昏迷的吗?那为什么这小子的那里会挺起来?
不管了!人啊,坏事还是少做为妙,他的心脏都快吓得跳出来了。
赶紧将照片拍一拍,回自己的房间去才是上策。
喀喳!喀喳!
随随便便照了几张,席靖儒等不及让照片显影,便急忙笨手笨脚地想将韩皦日的衣服再穿回去。
一会儿裤管在脚踝卡住了,一会儿又勾在膝盖处,左脚右脚总不能同时搞定。
“啊!”从没碰过另一名男子的灼热,他被烫得猛地将手抽回,视线完全胶着在那犹如外太空的生命体上。奇怪的是,他也有啊,为什么他还是怎么也看不习惯,怎么也无法忽视?
方才他不小心又碰了一下,好像又让它长大了?
真的?
席靖儒忍不住好奇心作祟,偷偷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触,那灼烫的硕大弹跳了下,又胀大了些,他一时兴起不停地动手戳弄着,想知道它最大能到多大?会比他的大多少?
难怪有些男的会这么介意地比较大小,原来真的有差。
还真的满好玩的,那玩意儿被他戳得不住地跳动,席靖儒对他发现的新玩具玩心大起。
直到它的主人忍受不住,倒抽了口气的声响吓到他,席靖儒才停止自己的恶作剧,仔细地查看韩皦日是否醒了过来。
吁!还好韩皦日的眼睛还紧闭着。
席靖儒胡乱地将韩皦日的裤子穿上,又不小心碰到灼热的源头,他甩了甩手想将那股热度甩开。
喷!怎么甩不掉?
算了,只要赶紧离开犯罪现场就好,席靖儒连韩皦日的上衣扣子都没扣上几颗就急于离开,心想这小于明早醒来时如有疑问,就说是他喝醉时自己解开的就好。
急于离开的席靖儒,忙着和绑住韩皦日双手的领带奋战。奇怪?他方才只是随便绑绑而已,现在怎成了死结?
讨厌啦!席靖儒急得冒汗。
奋战许久,他终于将自己用来绑住韩皦日的领带解开。啊!他的领带,昂贵的领带已被自己扯得不能用了。
席靖儒又在韩皦日的头上记上一笔。
他小心地看着韩皦日的手腕处,还好没留下捆绑的痕迹。
呼!席靖儒大吁了口气。大功告成了,咧开的嘴角显示他的得意。
哈哈哈!韩皦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张狂!
走人罗!席靖儒放下一颗担忧东窗事发的心,高兴地想拍拍屁股走人。
正当他欲转身下床时,他被一股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倒,狼狈地一反方才的优势,换他双手被绑在床头。
“你、你!”席靖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没昏迷是吗?”
韩皦日显露本性,邪气猖狂得教席靖儒恐惧。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啊?
“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不用再伪装下去。要装个不识人间险恶的老实人对我来说还真有些吃力,尤其我们俩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原本的自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啊?席靖儒被吓呆了,他不是只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衔着金汤匙出生、凡事不用亲手去做的少爷吗?
“还不懂吗?哈哈!你果然一喝醉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咦?
席靖儒张口瞠目的呆样,很显然地取悦了韩皦日。他笑得很开心,但他眼底泄露的邪魅,却教席靖儒冷汗直流。
他历经多年来的训练,已成海量,很少有喝醉的时候,除了他一个人不知节制地喝问酒时……
上个月他不经意听到高阶主管们的闲谈,得知他所有的付出将在近期内皆付诸流水时,他一个人独自在酒吧里喝着闷酒,隔天却在自己床上醒来。那时他以为是他自己凭着本能找到回家的路的,难道不是?
“还是想不起来吗?上个月你在东区的酒吧喝得烂醉,当时你瘫在路边吐了我女伴一脚,吓走她后,你就赖着我不让我走,还紧紧抱着我,赖在我的怀里,对我倾诉所有的不满。说来我还真得感谢你替我找了个藉口将那女人甩开,她实在缠人得很。”
啥?
韩皦日见他益发吃惊的表情,他就说得更起劲。
“你还一直紧搂着我的脖子跟我撒娇,像个孩子般稚气的表情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