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个条件,你说好不好?”
咦?
“如果你乖乖地让我吻你,那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不,那我就……”
就、就怎样?欺侮人也该有个分寸,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只病猫吗?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被激怒的席靖儒用尽吃奶的力气,趁韩皦日不备时猛地将他狠狠地推开,让他用力地跌撞在厕所里的门板上。他乘机转身逃跑,他就不信他跑出门外,他还敢当众对他不轨。
哼!瞧他那跌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样,他该阴险地再踹他两脚的。
才刚冲出门外一步的席靖儒,正想大声叫唤刚自打开的电梯门中现身的同事们,想不到天不从他小小的愿望,席靖儒的嘴被强大的力量封住,背被抵在从电梯看不到的墙壁上。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同事疑惑地问。
“没有啊!”另一名同事回道。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快走过来啊!席靖儒用力地传送他的心电感应,只可惜在抵达目标之前,就先被韩皦日挡开。
“你不是要到这层楼吗?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我按错了,我是要到十五楼。”
“喔!”
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席靖儒的希望也就渐渐地消失。
可怜的席靖儒,力气完全不敌韩皦日。早知如此,他在青春期时就该多喝点牛奶,看看能不能长得再高一点、再壮一点。
他又被拖回男厕里,这回韩皦日变本加厉地将门反锁。
他想干嘛?
席靖儒实在不愿相信,没被他下药的韩皦日还会想对他……他对男人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魅力才对啊!
活到二十六岁,他从不知道自己除了有张可憎的娃娃脸外,又多了一项会吸引变态男人的可憎之处,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席靖儒仍旧很愤慨地认为,韩皦日之所以会堵住他,只是为了捉弄他,好看见他哀求的低姿态或惊慌失措的蠢样。
反正就是恶质地爱看他出尽糗态就对了!
“看来我们相当契合的肉体所产生的火花令你十分怀念,使你不择手段地不只想要我的吻而已。”一见到不肯合作的席靖儒,他就忍不住想捉弄,直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为止。
“你!”席靖儒劝自己不能被激怒,现在局势不利于他,他得想想法子才成。
深吸口气,吸……呼……好了。
“我记得方才经理在找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时忘记没告诉你,你快去,免得待会儿经理生气,那就不妙了。”席靖儒好声好气地提醒他,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所有人的上司,可是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小职员,得罪上司对他还是弊多于利,他应该不会不明了才对。
“谢谢你好意的提醒,可是我才刚从外头回来,略作休息应该不为过才是。”韩皦日也好声好气地回应他。
两人分明是在比谁比较虚伪。
啧!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慢慢来。”我这小一级的上司这样低声下气的,够给你面子了吧!席靖儒欲钻过他挡在门前的手臂,心想你爱休息多久都没关系。
但韩皦日的手硬是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离开。
“可是我需要你的陪伴,才能做完善的休息。”韩皦日状似无奈地说。
“那你就赶快去找经理,办完事再回家躺在床上做完善的休息。在公司里先小憩一下。哈根烟就成了。”快让开!我的姿态都这么低了,你还想怎样?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但凭我们俩的关系,你没注意到这件事,实在有些教人伤心。”
啐!我们俩有什么关系?
“第一,我不抽烟。”
韩皦日每逼近一步,席靖儒就在后退一步。
他当然知道后头没出路,可他出于无奈,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
“第二,我讨厌烟味。”
干我屁事!
无路可退的席靖儒,又无隙可趁,这下完蛋了!
好,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虽然胜算不大,但他席靖儒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无奈的是,席靖儒虽然个头比韩皦日娇小,却不比他灵活,他想攻击他的双手轻易地被韩皦日的手给抓住,而且被他仅以一手压制在他的头顶上方。
“喂!我投降总可以了吧?放开我!”旧恨都还没了,你就来添新仇吗?啧啧!
“你应该记得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吧?”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席靖儒,怎会知道这是天外飞来的哪一笔?他才不悄做他肚里的蛔虫。
“看来你已经忘得一乾二净,我得替你恢复一下记忆才行。”
自那南部之夜以来十余日,虽同处一间办公室内,但席靖儒从未正眼瞧过他,更逞论和他说上一句话。
被彻头彻尾忽视的韩皦日,他的不满与日俱增,呈倍数成长。
他想忽视他,想忘掉那夜发生的事,想假装一切没发生过,那还得看他肯不肯!
韩皦日这些日子以来获得的结论是:他就像个刚要到新玩具的小孩,在还没玩腻前,让他放手,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觉悟吧!席靖儒。
他用空闲的手折磨似地先勒紧席靖儒的领口再松开,再自解开钮扣的缝隙间探进,轻易地摸索到那小巧的蓓蕾。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到底是什么?”
“原来这样还不够让你的记忆活络起来,好吧,我就再帮你一点。”
我们在鸡同鸭讲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非得整他不可?
生气的席靖儒瞥过头咬住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因痛楚而放手,那他便又有逃脱的机会,只要不咬出血来就好。
不过压住他的人像是没神经似的,连痛得叫喊一声都没有,逞自埋首在他胸前,咬住他的凸起。
他们是在比谁先松口吗?席靖儒怎么也不想先认输。虽说他已输尽全盘,实在没差这一小局。
可是韩皦日竟很小人地除了咬之外还又吸又舔,那个地方本来就很敏感的席靖儒,过没多久就只好红着脸认输。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不然我猜一辈子也猜不出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地恳求下,我就好心地告诉你。”
咬牙切齿的席靖儒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破口大骂。呸!呸呸!他在心底一直反覆地咒骂他,可这只能让自己好过些,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用处。
“我俩初次相拥的那一夜,你在我身下高潮不断,为了感念我高超的技巧带给你无上的满足,于是你很爽快地答应我,以后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你怎么可以忘了?”韩皦日以他优雅的嗓音撒着漫天大谎。
席靖儒的脑神经断裂三秒钟。
等待它终于自行修复时,他却因刺激太大,一时半刻间竟找不回他的语言机能,只能像金鱼般瞠大眼睛,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
得逞的韩皦日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说呢--因为我讨厌烟味,你以后也就不能再抽烟了。关地这点,我诚心地替你深感遗憾。”
什么因为所以,为什么我得听你的?香烟是他自高中以来的生命泉源之一,怎么可能说戒就戒!
“看来你是不肯戒烟啰?那我非得让你记起你的承诺不可。”
韩皦日给了席靖儒一记浓烈强势的深吻,彷若要将自己的一部分强制灌输给他,在他身体烙上专属于他的印记般。
也许早已烙上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