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衬衫拉开,他的手在她裸露的胸口滑动,自己的肌肤与他黜黑的手相对比之下,更显白皙。
她脸红心跳,却始终不曾移开视线,如中邪般一瞬不瞬、着迷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与他合演的煽情动作。
明白自己的动作对她的影响,他的唇微扬了起来。鼻尖蹈着她的耳后,他说:“我喜欢你头发的触感。”
他的回答令她满意,不过太过专注望着镜中他动作与感受他的双子、唇舌营造出来的感官刺激,她几乎是屏息的,压根儿忘了自己该回应他先前的要求。
迟迟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他褪下她身上的衣衫扔在一旁,惩罚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她低吟出声,为他的轻啮,也为他滑上胸口的大手。
“把头发留长。”他又说了一次,抚弄的手不曾停歇。
“嗯。”她喘息着,应允了他。
他满意她笑了。
在镜中与她视线相接,他伸舌在她的肩上,舔着方才他留下的齿痕。
※ ※ ※
当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望了床头的闹钟一眼,他轻轻放开圈着她的双臂,下床着衣。
他穿上衣裤后,才刚将领带置于头上,身后突然响起她犹有睡意而略带沙哑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他说,转过身来到她身旁,坐在床沿望着她。
“哦。”她眨了眨有些酸溜的眼,又问:“你要回去了?”
“与人约了一早打球,我得回去漱洗更衣。”他拂开她颊边的发。
“嗯。”她有些慢半拍地应道。
他笑,看得出她仍是想睡的。
“还早,你再睡一下。”他说。
“嗯。”她点头应道,双眼阁上两秒却又睁了开来,慵懒地坐起身,将被单夹在腋下,伸手窃他系好领带。
“不错。怎么学会打领带的?”他带笑看她系好领带后问道。
“我交过好几个男朋友。我男朋友都喜欢我帮他们打领带,所以就教我了。”她说。
他的表情僵在脸上,瞪着她。
她笑了出来,轻豚他的唇。
“高中制服要打领带,打了三年的领带,当然会了。”
他在她的右肩上咬了一口,而后将她揽入怀,紧紧地拥着,几乎教她透不过气来。
她推着他,好不容易他放松力道,她轻撞他,一边悴道:“野蛮,这么爱咬人。”这会儿她的双肩上都留有他的齿痕了。
他也不反驳,舒服地拥着她,动也不想动一下。
“你该回去了。”她说。
“嗯。”他应着,仍是没有动作。
反正时间是他的,他不急,她也不再催促他。
被他拥着的感觉很好,她放任自己的眼皮愈来愈沉,蒙陇之中,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言:“排一个是期的休假,我们出国去玩。”
“我的年假休完了。”因为些许的睡意,她说得有些含糊。
“无所谓,特休,老板准假。”
顿了两秒钟,他的话进入她的意识之中,她条地推开他,睁眼瞪着。
“怎么?”他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没回答,一脸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躺回忱头上,闭眼不再看他。
“你闹什么瞥扭?”他伏在她身上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睁开眼。
“你那样说好像我是靠出卖色相讨生活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
“你真爱胡思乱想,我没那个意思。”
“听起来就是那种感觉。陪老板睡觉,所以特休,老板准假。”
“你很无聊。我说了没那个意思的。”他也有些火。
她不再与他争辩,道:“你该回去了。”又闭上了眼。
“不要。”他赌气地闷声应道,张臂揽着她,似乎摆明与她耗上了。
僵持不到一分钟,她笑了出来,睁开眼看他。
“你怎么像个小孩,幼稚。”
他的气还没消,又被她说幼稚,瞪着她,不发一语。
“别气了,再不回去你真的要迟到了。”她轻推着他的肩。
“我没那个意思。”他仍固执地绕回先前争执的话题。
“我知道。”微微敛去笑容,她的指尖在他脸上游走。“可是我还是不喜欢。”
想了一下,她又说:“我们把角色厘清。于公,我们是上司与下属。可是私下相处的时候,不提这个好不好?”
看了她一会儿,他同意地点头。“嗯。”抓住牠的指头轻咬,他又笑道:“我知道,你说过的,在床上,只有男人与女人之分嘛。”
她也笑了,抽回手轻拥他一下。
“快走,你真的会来不及。”
“好,我要走了。”他说,却仍是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他又问:“度假的事,怎么愫?”
“说了没有年假了嘛。”她轻扯他额际的发。
他失望之惰溢于言表,顿了一下才站起身。
“好吧,那就算了。我走了,拜拜。”
突然发现自己不爱看他失望的样子。望着他的背影,她有些迟疑地开口:“要不然,不要出国,我们就在国内玩。”
他条地回过身看她。
她坐起身。“我的年假休完了,今年恐怕没机会出国了。就安排国内旅游,好不好?”
他缓缓露出笑容。
“好,我再打电话给你。”
“嗯。”
达成协议,他开心地离去。而她,就这样坐着望着他离去的那扇门呆坐了许久,脸上不自觉地带着幸福的傻笑。
第四章
决定一同出游之后,他使立刻着手规划路线、订房间,就连路上吃的零嘴都准备好了。于是在她同意的三天后的现在,他们正在前往南台湾的路上,基于“不公开”的原则,所以他们只得往南部跑,因为那儿离他们的生活圈比较远,遇见认识的人的机会也比较少。
即知即行的积极作风,他事业有成不是没有道理的。坐在他的车上,凌雪有些好笑地想。
下了高速公路又行了一段路,他突然将车停了下来。
“累了?”她问。虽然一路顺畅,完全没有塞车,可是他上了一天的班,又开了这么长一段的路途,疲累总是难免,因此她直觉便开口问道。
他摇头,满是笑容地注视前方,问她:“你有没有玩过那个?”
她顺着牠的视线望去,就见前头有几个小摊贩,她不明白他说的“那个”指的是“那个”。
“香肠,斯巴豆。”他又说。
她总算明白他所指为何,为他的说法笑了出来。
“没玩过对不对?我可是高高手。”他一脸得意地说。
她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不相信?露一手让你瞧瞧。”他说着推开了车门,一脚已垮了出去,随即又回身将车门关上。
“怎么?高手怯场了?”她笑道。
“开玩笑,我只是需要一些装备。”他说着,将松了的领带系好,又转身取下挂在后座的西装外套穿上。
他的动作倒真让她楞住了。在路边摊玩骰子赌香肠还得这么慎重其事的穿衣打扮?满心的好奇,她却也不曾开口问他,兴味十是地跟着他下了车,来到香肠摊前。
一到香肠摊,就见他一脸好奇地张望,随手抓起碗中的骰子掷着,一边问道:“老板,这个怎么玩?”
操着标准台湾国语的老板,打量着他,笑道:“你真的是都市耸,连这个都不会玩?”
“对啊,我没玩过。”他说着,手中掷骰子的动作没停过。
“比大小啦。”
“怎么比?”
老板穿插着国、台语为他讲解着,就见他频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一脸挣扎地思考半晌,他决定道:“比大好了。”
“好。”老板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