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问。”戴着面具的男人淡淡的道,全身上下那股逼人的气势让柯金胜发起抖来,“她是我的人。”
“你要抢人?”柯金胜一听自己的大财主有人要抢,再大的害怕也荡然无存,他拿起桌上的枪,“她是我的,你们休想我会拱手让出!”
“哦?”男人牵动嘴角,“你以为你那支枪能抵得过我二、三十支枪吗?”
“你……你少得意!我也有帮手!”柯金胜的肥脸上开始徜下汗珠。
“哈哈哈!”男人杨头大笑着,“是那位掌舵的船夫吗……他现在不晓得梦游到第几堂第几殿了呢!”
“你——哼!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柯金胜恼羞成怒,他扣动扳机,将手枪对准巩凡妮,奸笑着:“你们马上离开我的船,否则我杀了她,谁也得不到。”
男人抿着唇,盯着他手上的枪,“你不敢,杀了她休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哼!这里是公海,除了这艘船的登记国有权捉我外,谁都无权捉我,我怕什么?”柯金胜喷着气道。
“你试着开枪看看,我向你担保,你的身体马上会成为蜂窝。”男人似乎有些不悦了。
“你——”柯金胜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不、不怕法律的制裁?”
“哈!承蒙阁下所言,这里是公海,除了这艘船的登记国有权捉我,谁都无权。”他得意的道,“对了,我顺道要提醒你一件事,这艘船的登记国是希腊,这希腊国王与你手上的人质是什么关系,你该是很清楚吧?”
他用力的咽下了口水,汗珠潸潸而下,他当然知道,当年的大典他可是贵宾之一,这该死的蠢材,哪艘船不租,去给我租了个希腊籍船只。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也想要‘钻情’?好,我可以分你一半。”柯金胜倒是慷慨,当性命垂危时,什么人都很慷慨。
“‘钻情’我并不希罕。”
“那你还跟我抢她做什么?”柯金胜不解。
“她,”男人指了指巩凡妮,“对我才希罕。”
一旁的巩凡妮挑起了眉,她侧侧头,他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
“我说了,你没资格知道。”
“你……”
“你是谁?”巩凡妮突然出声问。
男人笑了笑,完全不把柯金胜看在眼里,温柔的笑道:“你猜猜。”
“我……我觉得你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儿……”她嘟起嘴,“我猜不出。”
“仔细想想。”男人笑笑。
“我……”
“够了!你们倒是聊起天来了。”柯金胜受不了的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你再不说你是谁,休怪我不客气。”
“你能耐我何?”男人悠哉的问,处于上风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柯金胜。
他那自信满满的气势让柯金胜发抖,拿枪的手也激烈的颤抖着,他的牙齿也跟着打颤起来。
“我数到三,希望你放了她,否则——后果是谁也不能预料的。一男人不想再和柯金胜兜圈子了,他看得出她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惊吓,他必须快速解决这场闹剧,让她好好休息。
“一——”他不给柯金胜任何思考空间,就向前踏出一步。
“你别过来,我会开枪的!”柯金胜的寒毛已经渗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脑子因为男人的咄咄逼人而完全失控,丧失了所有活动的能力。
“二——”男人再往前一步。
“我真的会开枪,真的会开枪!”柯金胜两手握着枪柄,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巩凡妮看着眼前的枪,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眼前的男人给了她至高的安全感,这安全感就像——就像雷电在她身旁一样!
男人张开口,站在原地,声还没发出,柯金胜就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我真的会开枪,别逼我,别逼我,别逼我……”
“砰!”柯金胜突然一个脚跟不稳,手枪走了火,子弹正中巩凡妮的胸膛,鲜血像喷泉般宜喷而出,溅了白色的椅子和沙发一地。
“不——”原本还自情满满的男人一见鲜血直愤而出,他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般直冲向前,抱住了向后倾斜的巩凡妮,“不!凡妮,你没事,你没事……”
抱着苍白着脸的巩凡妮,男人像是弄坏了玩偶般手足无措的搂着她,温柔的低喃不似在向她保证,而是向自己保证。
跌人温暖怀抱的巩凡妮睁开眼,这份熟悉感,还有送股干净的男人味,她知道他是谁了。
“雷电,放心,我没事。”她虚弱的道。他是雷电,只有“自然门”的雷电能有这份王者的气质,也只有他能如此在乎她。
“你是……自然门的雷电?!”柯金胜结巴着,“刚刚不关我的事,是手枪走火,要不是你逼我,我就不会误伤了她,你……不关我的事……”他急于脱罪。
他这次真的倒了大楣,谁不意,惹上“自然门”,“自然门”八大户长他谁不遇,偏偏遇上——雷电!
“把他给我绑起来!”雷电冷冷的道,“通知暴雨来,还有准备直升机。”他迅速的吩咐着,身后一排黑衣人敏捷的行动了起来。
他将目光调回她身上,泛红的衬衫让他心惊,他快速的脱下外套,按住她的伤口,柔声的道:“相信我,亲卿,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我相信你。”她虚弱的笑着,枕在他的臂弯中纵使这一刻死去她都深感无憾,抬起手,摘下他的软皮面具,“我爱的是这样的你……噢,别哭,我不会有事的,雷电,大男人不能哭,你……我保证我会好好的。”
一向啥事都不在乎的雷电为了她苍白的脸、汨汨流个不停的鲜血而心痛,他的眼中闪着泪光,为了他这辈子的挚爱正陷人生命危险而心如刀割。
“叫我傲鹰。”他将头埋人她的颈项旁,吸取她的体味,“给我保证,凡妮,给我你不会离开我的保证,让我心安、让我有信心……”
“傲鹰,我向你保证,我绝不离开你,绝不离开你。”她搂着他的头,紧紧的拥抱着他,感受他的存在和那难得的脆弱。
“亲卿,我爱你,我爱你。”他安心的在她耳旁轻语着、低喃着。
“我也爱你,倾我一生的情、一生的爱,用整颗心爱你。”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亲耳听到他向她倾诉爱意,幸福充塞了她的心,红了她的鼻,她哽咽的轻道。
她一向是个懂得满足的人,但现在她渴求更多,她不要这样就结束,她要活下去,和他共度一生。
“吻我,傲鹰。”巩凡妮乞求着,大量的失血让她的意识一点一滴的离去,她捉住仅剩的意识向他乞求。
雷电炽热的唇覆盖上她的——这是她最后的意识……
第十章
在希腊一家设备齐全的私人诊所内,雷电被海洋、狂风两人死命的拉住,不让他冲进手术室内防碍暴雨对巩凡妮进行的开刀手术。
“狂风,说什么你都得拉好老头子,别让他冲进手术室里。”海洋拉开喉咙,朝着雷电另一侧的狂风喊。
“你少说点话,多使点力气。”狂风道一只老鹰和一只狼哪能比得上一头狮子的力量大?这种苦差事,他何苦来哉!
“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陪凡妮。”雷电…烦躁的挣扎着,企图甩开他们进去手术室。
“不行!”两人很有默契的嚷着,然后互看一眼,合力将他压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