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整人时都先来一个巨响,通知别人我来了,这……这还能整人吗?
“蓝儿,你醒啦!”向知风早已经习以为常,对于她每天的“晨间巨响”,他已经当成是他的报时器了。
努尔蓝狐悲哀的爬起,然后跳上他的床爬进他的怀里,将棉被重新盖上,孩子气的说:“还没,我要到你的床上来睡觉。”
向知风对她的说辞完全不以为意,低下头轻吻她的唇,楼着她充满爱意的说:“早安,蓝儿。”
“不早了,太阳都晒了屁股了。别吵我,我要睡觉。”她猛往他的怀里钻,像只小猫咪般蜷曲身子任他搂着。
“别睡了!我今天要带你出门去玩。”向知风见她没有任何动静,便开始进行他的拐骗,“我要带你去划船、带你去野餐、带你去看电影、带你……”
“你不用工作吗?”努尔蓝狐抬起头问。
“该做的我都做完了,美食节也办完了,我现在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不用工作,可以天天陪你。”
“可是我比较希望我们躺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反正我在三年前就来过上海了。”她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正身处于西元一九九六年。
“蓝儿,是几百年前。”向知风提醒她。
“是呀!我怎么忘了!”努尔蓝狐笑了笑,“知风,好老公,我们今天哪儿也不去好不好?我想和你就这样躺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驱使她不想出门。
“好呀!这样正合我意,我们就在床上躺一天好了,这样我还可以一直吻你,嗯──非常好的提议。”他坏坏的说,然后探身寻找她的香唇。
“大色狼!我才不要陪你呢!”努尔蓝狐猛力推开他,整个脸颊是火热的,更添加了许多娇媚,使得向知风忍不住将她拉回怀中,品尝她的唇。
两个人的嘴一封上,所有的斗嘴都化成为阵阵的柔情,向知风用着最温柔的方式吻着她,而努尔蓝狐也柔顺的回吻着,只见他渐渐移动位置,从唇瓣上移到颈项,在她的颈上吸吮着,留下无数个痕迹……
“我们还是出去玩好了,待在床上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向知风呼吸急促,强迫自己别再看她的唇,但双手还是搂着她,非常用力的。
“在那之前,你得先松开你的手,我快被你捏扁了。”努尔蓝狐调皮的眨眨眼,对于刚刚的吻,她还真着实想要发生些什么事呢!
“啊!对不起。”这时他才惊觉到搂着她身子的手力道确实不小,连忙松开手,心疼的道歉。
“嘘——”她伸出手压住他的嘴说,“对我不要说抱歉,我不喜欢。”
向知风看着她,情不自禁的吻着放在他嘴上的手,然后急急翻身下床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否则我会弄伤你。”
“你是指这个吗?”努尔蓝狐指指自己颈项上的淡红痕迹,笑说,“你都弄伤了,才说要‘保持距离’,太可恶了吧!”
向知风见到她粉白的颈上多了无数个青青紫紫又带红的吻痕,不舍的又重新道歉一次,但马上引来努尔蓝狐的抗议──丢枕头。
“知风,叫你不要跟我说抱歉你听不懂吗?我不喜欢!太见外了,我是你的娘子耶!”她大叫,以示抗议。
向知风轻易的就闪过飞来的枕头,故作无辜的说:“我又还没娶你过门,你怎么可以说你是我的娘子。”
又一粒枕头朝他飞去,不偏不倚的击中他的俊脸。
“你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还不娶我,我就到厨房去喝沙拉油自尽。”努尔蓝狐负气的说。
向知风在心里偷笑着,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大胆到连“结婚”两字都时常挂在嘴边,竟然远扬言不娶她就要喝沙拉油自尽。
沙拉油能喝死人吗?他很怀疑。
“是,改明儿个,我就选个黄道吉日,跟你步入礼堂,让你当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说好不好?”
努尔蓝狐瞧他一脸正经的回话,脸上顿时出现一抹酡红,怎么好像我在向他逼婚似的?
“谁……谁说要嫁你了?”
“嘿!定情物你也收了,我不准你不嫁给我,干脆我们今天就去结婚好了,省得你变来变去。”向知风不正经的将她拉下床,搂着她道,几乎已经忘了他刚刚才说过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话了。
“你冷过头了是不?去刷牙洗脸恢复精神,好带我去玩,我不跟你闹了。”努尔蓝狐羞涩的将他推进浴室,顺手将门带上,自己则靠在门上,会心的笑着。
嫁他当娘子,挺不错的主意,可以试看看。
☆ ☆ ☆
“YA!好好玩呃!好好玩……嘻!”努尔蓝狐坐在一艘蓝色的小船上,拼命的摇晃着船身。
几乎没有坐过船的她,面对一艘艘的船在湖上来回划动着,其兴奋的心情是无法形容,她现在就像个小孩在船上拼命的跳着。
“蓝儿,危险!别在船上跳动,等一会儿你跌到湖里,那我可就救不了你喔!”向知风把船划到湖的中心后,便拿起相机猛按快门,捕捉她的神采。
“没关系,我是游泳健将,跌下去我可以再游到岸边。知风,你一直拍我,不会嫌浪费底片吗?”努尔蓝狐在相机面前摆出许多的Pose,好让他拍出不同表情的她。
她并不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样,看到镜头像是看到鬼一样抱头乱窜,她反倒喜欢照相,可以拍下美丽的她嘛!何乐而不为?
而她之所以会喊浪费底片,乃因在她几乎作古的古脑袋里,哪里会知道一卷底片最多才一百块,她还以为一卷底片至少要千金才买得到,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
“蓝儿,底片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贵,很便宜的。”熟知她心思的向知风,笑道。
“那太好了!多帮我拍几卷,我要你走到哪儿都可以看见我。”原来努尔蓝狐是有预谋的,难怪她这么“卖命”。
“没问题!”向知风加速按快门的手指,在镜头中发现她的动作以及表情是如此多变,他不禁停了下来,直盯着她看。
头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失神,从不发呆的他,竟然发起呆来,而且还发呆到连努尔蓝狐停止动作,在他脸上猛吃“豆腐”都还不自觉。
努尔蓝狐在亲吻他许久后,仍未发现他有任何反应,不禁玩心大起,偷偷的将他脚上的鞋子拔下,然后把两条鞋带绑在一起挂在他的颈上,再拿起船桨让他握着,接着再掏出她腰包里的口红,替他涂抹起口红来。
在经过一连串的动作后,努尔蓝狐退至船尾坐下,仔细欣赏她的精心杰作,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在努尔蓝狐的“笑声勾魂法”之下,向知风终于回魂,而且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问:“蓝儿,你笑什么?”
“你看你自己的模样,嘻!好可爱呃!”她抱着肚子激烈的笑着,使得船身不停的摇晃着。
向知风低下头瞥见自己手握着船桨、颈子挂着鞋子,马上知道她又恶作剧了,他放下船桨、拿下鞋子,一面穿一面说:“蓝儿,你又调皮了。”丝毫不知道真正惹她笑的最大原因是在脸上。
努尔蓝狐笑得更大声了,并且还激动的捶着船身,一切只为了他未发现她在他脸上所作的文章。
“知风,嘻……你的脸……”她掏出镜子递给他,“你自己瞧,哈……笑死我了……”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