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男人一坐上主席大位后,非但不受控制,甚至偶与他们作对,让他们气恨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确实有能力使组织获致最大的利益,也养肥了他们的荷包及贪婪的心。
不过习于握有掌控权的他们也不愿让这情形长久持续,于是暗中培植另一股势力,东方代表便是这股势力的领导者,在必要时将取他而代之。
谁知东方代表竟在「天使」事件中出了瑕疵,让他们不得不出面请他插手解决。
严格说起来,这瑕庇不能算是东方代表的错。只能说是台湾治安太差,媒体又太泛滥,才让原本单纯的抢银行事件意外抖出一笔不明资金,引起中情局的探子的注意,甚而开始调查。
倘使让中情局的探子查出这笔被劫的资金,便是组织贩售「天使夜未眠」的订金,国际之间的恐慌与对立不在他们考虑的范畴内,他们只怕组织的隐密会被揪扯出来。
虽然目前态势未至严重,东方代表或有解决的能力,但事关己身的安危与利益,老人们不敢轻忽,只能急巴巴的求他来了。
「放手让年轻人尝试是一回事,真正危及组织利益时,你身为主席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毕竟此刻不是与他正式反目摊牌的时机,穿著一身阿拉伯传统服装,蓄着一脸落腮胡的老人出面缓颊。「适时的帮东方代表一把,让他成为你的左右手,岂非美事一桩?」
想藉他的手扶植东方代表,然后,顺理成章的取代他?
男人嘴角逸出一道冷笑。这些老头,真可爱。
无妨,他天生喜爱挑战,对手实力越是强劲,游戏便越有趣。既然老家伙们都齐齐出面求他了,他也不便违拗。
「了解了。」他冷淡答应,伸手欲切断视讯联机。
「慢着!」性格较火爆的西方老头喝声制止他无礼的举措,他怎能问都不问他们一声,径自决定切断联机,如此无礼!
男人扬起眉,缓下动作。
「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主席了,便可为所欲为。我们可以把你拱上主席之位,自然能将你拉下台,你别不识好歹。」西方老头忍不住飙他几句。
有趣!他倒很想知道老头们要如何将他拉下台,在他已完全掌控组织内绝大多数的资源之后。
男人唇边的笑纹被老人逗得更深了。
「年轻人,别急着事事逞能。」黄肤褐眼的东方老人开口,语调沉稳缓慢,有别于西方老人的急躁。「咱们欣赏东方代表除了他的能力外,更因为他谦逊有礼,可不是因为你脑子里想的那些骯脏事。『满招损,谦受益』,中国人的哲学你多学着点。」
男人几乎失笑,要论骄矜自满,他自认还难望其项背。
「受教了。」男人手一抬,切断联机,液晶莹幕内不再有老人们的影像,只余一片蓝光。
东方代表。
那个原本在组织内最无野心的男子,短短几年内屡建奇功,受到老头们的重视,很快进入组织核心,并在海外暗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的内定接班人。
天真可爱的老家伙们,似乎以为表面恭顺的东方代表会比他更好控制,可他怎么就觉得东方代表正筹画着忠臣弒主的精采戏码呢?
噢!他真是不应该,他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该罚!
就罚他亲自前往台湾,会会受老头们倚重的东方代表,为他收拾善后。
倘若东方代表是个有趣的人物,那么他也不介意顺了老头的意,将东方代表扶植为左右手。
养头老虎在身边,他安逸已久的生活想必增添许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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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大地含笑,欢乐歌声,响彻云霄……
当然不是国恩家庆的时节,仅只是翩飞欢愉心情的写照。
骄阳儿仍高挂在湛蓝的天空中,但烫人的热度不再,微风轻掠过浓绿的树梢,筛落一地摇曳的飒爽。她轻哼着歌,驾着心爱的Mini Cooper,徐徐驶下婉蜒曲转的仰德大道。
当然心情开朗啦,昨日与阳格联络,他终于定下确切回台的日期,想着即将能见到他,她的心翻上了万里晴空,暴风冰雪也阻挡不了。
红艳的唇角含笑,波光流转的杏眸带媚,她细细的将昨晚的对话内容反复回味。
电话响起时,她正在泡澡。她在浴池中加入几滴茉莉精油,纵使对肌肤没有绝对的帮助,素雅的馨香闻起来也绝对是一种享受。
手机传来特定的音乐声,她立即知道何人来电,没有细想,她抓过浴巾围上便往外冲。
「喂!」热水加速她的血液循环,再加上急遽的奔跑,她气息微喘。
而远在千里外的他轻易听出来了。
「怎么了?」他的低语轻鸣从话筒里传来。
「刚刚在泡澡,一听到电话声便冲出来了。」
大脑自动将那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迅即演绎一遍。香雾弥漫的浴间,窈窕纤盈的女体仰躺在烟雾氤氲的池水中,铃响,女体破水而出,香肩上顽皮的水珠,滑过浑圆高耸的峰顶,顺着平坦的小腹,淌流进幽密深谷……
「嗯……」他禁不住呻吟,「妳在折磨我!」
她被他按捺不住的口吻逗笑。「我已经围上浴巾了,全身包得密不透风,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不好。」他声音闷闷的,「妳让我更想立刻奔至妳面前,将那碍眼的浴巾扒掉,痛快看个够!」
她露出淘气的微笑,「你确定你只想『看』而已吗?」
话筒那端传来他类似呻吟的笑声,「别折磨我了,妳知道我恨不得能立即对妳为所欲为。」
她娇声一笑,「真可怜,帮我安慰一下你兄弟,提醒他,千万忍耐。」因为忍不住的后果是很可怕的,至少她有把握会让他永生难忘。
她的响应引发他真真正正的笑意,他低低的笑声传进她耳里,像重低音的鼓声震荡着她所有感官。她紧握住手机,期望更真切的感受他的情绪、他的存在。为什么他会远在千里外呢?
「翩,我想妳。」他突然轻喃,声音低得近似沙哑。
更亲昵的气氛让她克制不住脸上痴傻的甜笑与眼里浓烈的思念。「我也是,好想好想。」
她不知道原来思念是可以如影随形的。早晨,她想着,他在何处醒来,谁唤醒他?日午,她想着,他是否照顾好自己,三餐正常?夜里,她望着星空仍想,他那儿的星月和她这里的,是一样的吗?
许是这份相思早在三年前便已侵入她神髓,逐步攻城掠地,才会在一旦察觉后,竟深刻得如此蚀骨。
「你何时回来?」她真的好想见他。
「明天的飞机,后天到台湾。」
对她而言,这无疑是最动人的天籁。
「几点?我去机场接你!」她抑不住兴奋,一心缩短分离的时间。
「别忙,还不确定时间呢!我答应妳,一下机马上去找妳。」他安抚道。
「嗯。」也好,「喔!对了,咱们把基本资料填一填吧!」她想起平泽恩的交代,脱口说出疑问。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钟。「妳在跟外星人说话?」
对啊!她这样的说法外星人才听得懂。
她笑着解释,「有人担心我不够了解你,提醒我一定得把你摸熟才行。」
「我以为妳早已经把我摸熟了。」他带着笑意轻喃,低低的嗓音像丝缎滑过她敏感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