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觉得自己竟像一个刚近女色的初中生似的,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放开她,他操起电话打回式部,要秘书替他带换洗的衣物来。
「真丢脸……」他耙了耙头发道:「走吧,我们去洗澡。」
「我不想动嘛!」她耍赖且略带慵懒地道:「陪我躺着……」她想延长温存的时间,多感受一下情人对她的爱。
「不行。」虽然很想和她继续温存下去,但他可不想穿着脏裤子,因为它正不断地提醒着他的失控。
「我们都要清洗一下。」这女人还警告他不能找别的女人,看看他多爱她,居然不能自已的倾泄在裤子上,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迫不及待。
她满脸通红,终於了解他的用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底裤也潮湿地贴覆着她。
「来--」
「我要你抱我起来。」她耍赖地道。
「好。」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虽说喜欢她有精神、坚强、独立,但偶尔能对他撒撒娇也不错。
搂住她的细肩,拦腰抱起她,「要不要我替你服务啊?」他邪邪一笑,发出邀请的目光,这次他不会再让自己失控。
她歪着头瞧他,亲吻着他的嘴角道:「我要求女王级的服务。」
「悉听尊便。」虽然他表面上有些大男人,但其实内心仍渴求有一个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两人可以相互的扶持。现在他找到了,这女人敢反抗、挑战他的权力,突破他的心防,是唯一令他想迎娶的女人。
她咯咯的发笑,不敢相信他是这麽的温柔体贴,还以为他会命令她替他刷背,结果反而是他替自己服务,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投降」?
远抱着她,打开水龙头蓄满热水後,将她放在小椅凳上,缓慢的解下她的睡衣扣子,拉下她的睡裤边亲吻她的大腿。
她紧张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喂……别闹了……洗澡……」
他靠在她的脚踝上轻笑,雪已经敏感得开始不安地扭动着,他不由得要庆幸自己不是娶了条死鱼回来。「放松,我保证不打坏主意。」
他绕到她身後。
「才怪。」他眼中满是恶作剧,雪心中升起警戒。
他用手搓满香皂,折磨似的由她背後穿过腋下,手掌整个包住她的胸部,充满挑逗的上下滑动着。
「远……远……」雪虚软的只能任他随意的摆布自己。
「嗯?」他心神荡漾的听着她的低唤,故意抬高拉直她的腿,以指腹来回推按,「女王--我服务得够不够好?」他戏谑道。
「停!」她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可是……她想在新婚之夜才……她不要和上他床的女人一样,随随便便和他发生关系,她要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灵机一动,她开口道:「告诉我,式部和显东家纠葛的缘由。」
「为什麽?」他眼眸中的戏谑消失了,原本微笑的嘴角也垂下。
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瞬间结冻,不是他多疑,但这突然一问令他联想到,她之所以坦言爱他,难道是想套他的话?
「怎麽了?」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远冷冷的站起来,连碰也不肯碰她一下,背对她卸下自己的衣物冲洗身体,沉默的跟哑巴没两样。
她无措的咬着下唇,难道他不相信她?到现在仍提防着她,深怕她对他的感情只是虚情假意?
「远……我没有……」
他强硬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谈!」
「我以为牛才会这麽固执,没想到狼比牛更蠢!」她气急败坏的冲洗自己,全身光溜溜地冲出浴室。
她才不解释!除非他自己先来跟她道歉。
「该死!」他愤恨的搥打墙壁。
可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还是存在吗?
同时,她站在浴室外,委屈的心想……他怎麽可以不听她说完,就直觉的否定掉她,远是爱她爱得盲目,还是只想利用她对他的爱来掌控她?
她再也无法确定了,虽然两人都明白彼此是爱着对方的,但雪心中还是升起了一层疑虑。
第五章
和往常一样,她让司机接送她上下课。一下课她就会被司机直接送回式部,而回到式部,又会有一堆人跟着她。
「停车。」雪对司机道,她不想回去,讨厌回去那个人身边,因为两人一碰面总是交谈不到两句,他就赶着离开她,彷佛当她是一只臭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有一点可以庆幸的是,远没有再带女人回来,她也曾向他身边的秘书打探,秘书保证远没有逗留在烟花之地,有的话也只是去谈公事、喝个一两杯罢了。
「小姐,这样不好吧……」司机迟疑地道:「要是被--」
「住嘴!」她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只是想散散心,这里离式部才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不会不见的。」她受够了这种被保护、监控的日子,他居然派司机二十四小时接送她,回到家中更有成堆的保镳守着她,她简直快被闷死了。
「但是……」
「回去!有什麽事我负责,跟你没关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扭开车门迅速的冲下车子,霎时有种解放感朝她袭来,令她浑身顿觉舒畅。
远派这些人跟着她,只给了她一个理由--社会人心险恶。
烦死了!好麻烦、好复杂,真怀念以前那种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的日子,就算想保护她,她也渴望由他来保护自己,而不是将她随随便便地塞给保镳。
她想被他捧在掌心上呵护、疼惜,说起来真像小说中梦幻式的少女情怀,但往往现实中的爱情,并没有如小说般的美好,可是……她还是有那样的期盼,而不是被排拒在他家人、组织和事业之後。
雪心情不算太好的在街上踱步,没多久便被二组人马盯上了--
「大哥,你看。」
「谁?」
「在对街,那天晚上害我们被揍的女人。」那人指的是雪大喊援助交际的那一晚。
铃木抬头一看,果真是那晚害他手骨被折断的女人,他急欲报复的命令道:「走!这次绝对要逮住她。」
「不好吧……那女人好像有靠山,上次那个男人连我们报出显东的名号都不怕,搞不好她来头更大。」
「胡说,有谁能和显东组相提并论!」铃木断然且大声的嚷嚷道。
这番话引起站在一旁,式部紫的注意。
「喂!可不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式部紫和几个杀手扣住铃木问道。
「你……是谁?」铃木发抖,不安的盯住这些戴墨镜的冷酷大汉,不用明讲就让人清楚知道,这些才是真正的黑道中人。
「我嘛……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显东人。」为了套话,她故意高抬姿态。
「饶命,我们不是故意要--」
「少废话!快说是哪个男人不怕显东?」紫佯装不悦地误导他们,「告诉我,我想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好好,我说。」铃木从头说起,描述雪是如何的被保护。
紫开心的笑了,她的好表妹做得太好了,近日她逗留在这附近,就是听闻清木和显东联姻,传闻狂狼被他的未婚妻攻陷了。
而就铃木所说的,更证实了显东远是栽入雪的情网内。
爱上她的表妹罗!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铃木浑身发抖的低问。
紫的视线瞟回铃木一群人身上,她瞧见铃木手臂上的刺青问道:「你是属於哪个道上?」
「嗜……嗜血。」铃木老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