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那混混的其中一名同伴叫嚣的冲过来。
远轻易的闪过攻击,以手肘敲断对方的鼻梁,血花倏地喷溅而出,他阴沉地半眯着眼,神色狠戾。见此,其他四个人刹住脚步瞬时不敢上前。
「怕……什麽,我们一起上!」那群混混的头子颤着声对手下命令道,却没人敢移动半步。
「你们想断手还是断脚?」他残酷的轻笑道:「我比较喜欢使对手坐轮椅,或是躺个一年半载--」
他阴冷的威胁,比东京的初春更令人感到寒冽。
此刻雪很高兴自己不是惹毛狂狼的人,连忙出声劝道:「你们别自寻死路,赶快走吧!」
「滚!」他将抓握在手上的人一抛。
「走……快走……」那群混混接住受伤昏迷的人落荒而逃。
他擦拭掉脸上的血,抬起她的下巴,「援助交际!?」他厉声喝道。
她缩起肩,知道他气炸了。
「脑满阳肥的老头比较好呵?」
「对!」她打掉他的手,是他自己不要她的,凭什麽来管她!
「我就是要给肥老头摸!」她嘶声大叫。她好嫉妒那个女人,好想撕烂她,并警告她不准再靠近他。
他几乎捺不住打人的冲动,闷不吭声的硬是拖着她走进一间宾馆。
「做什麽?」她挣扎地搥打着他。
「跟你『做』爱!」他扛起她停在入口处,盯着触碰式的电视墙,随便挑了一间房,钥匙应声落入小窗口。
抓起钥匙,他跨步走向房间,踹开房门,将她抛到床上。
「显东远你这个混蛋!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你,不要来招惹我!」幸好宾馆全都是电脑自动化,不然她肯定会羞愧而死。
「我就是要招惹你!」他粗暴的推倒她。
「不要!」
远狂暴的表情吓着了她,她翻身往前爬,欲逃出他的掌握。
「给我回来。」他扣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将她扯回他的身下,「我再慢一步,你就要被六个人轮暴了,你到底懂不懂其中的严重性?」
她懂,当然懂!谁要给臭老头摸,谁要给人强暴,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想甩掉贞操!
「都是你……都是你……」她泪流满面的搥打他,「你以为我想啊?是你不要我,嫌我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女!」雪激烈的嘶吼,她一直以为只要不断的抗拒他,她就会比较不在乎他,可是当她见到他爱抚着另一个女人时,她却发现自己的心彷佛破踩踏得支离破碎了。
「我没有。」他寒着脸,感觉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盯着她梨花带泪的俏脸,心疼的直想好好怜惜她。
「有……」
他懊恼的呻吟一声,低哑道:「你还太年轻……我不该--」
「不该什麽,你想否决掉我们之间的感受吗?」
他没吭声。
「懦夫、懦夫,你好自私,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结果自己却先逃走。」
他火气也升了上来,「这指责不公平,难道你放得开对显东的仇恨吗?不能的话,就不要怪我想逃!」他使劲的摇晃她。
她呼吸急促,胸口快速地起伏着。
「不要瞪我,我比你年长、经历也多,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当然不能一头栽进去。」他忍着不要去看她起伏的胸部,雪吐出来的热气刺激着他的感官,这诱惑大得让他几乎无法忽视。
「年长……经验……那又怎麽样?」她简直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有问我,自己就胡乱的下定论。『大情圣』,你怎麽知道我不能放弃对显东的仇恨?」她咄咄逼人。
他呆愣住,是没有确定过,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不是誓言旦旦的说,不会将忠诚交给他,绝不会嫁给他吗?
「你根本是爱惨了我,所以才会失去判断的准头,没有了客观的分析。」她眼瞳中带着聪慧的接续道:「我说错了吗?」
很好,既然她肯坦白,那他也能,「我是爱上了你,那你呢?」他直视她,「老实说!」
这样急转直下的状况,令她瞬时呆然。
「说呀!还是你只想耍我?」
她突然大笑道:「爱,最爱你。」
他严厉搜寻过她眼底,而後才满意的点点头。知道雪一向坦白,既然她说了爱他,那麽雪便真是爱他。
「你不可以再找别的女人!」
他没回答,只道:「我会完全独占你。」他在向她挑战。
「我这人最公平,你可以独占我,而我……要更自私、贪心、坚持、明白的霸占你!」她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的僵持对峙,也因这次的对谈而化解,就算斗嘴也充满甜蜜。
手指划过她如月弯的眉形,远放任自己想狂吻她的慾望,猛然低下头,舌头轻舔她的上唇,吮肿了她的唇,吻到她难以呼吸。
这次她没有躲避,热烈的迎上他的唇,双臂和双腿同时锁住了他,比他还急切的扭动着。
他倒抽了口气,想对她更为所欲为,需索的舌头不断的滑动,搅弄着她口内最敏感的地带,交缠再交缠,吻到她几乎窒息。
不够……不够!这样的吻不能够满足他对她的渴望,他拥住她翻转侧躺,双臂拴紧她的背和腰,使她浑身贴烫住自己的躯干,头颅辗转的欲找到能更深吻她的位置。
一声挫败溜出他的口,慾望像脱缰的野马狂奔,他猛然地仰起身,以免自己过於冲动。
「怎麽了?」她昏昏沉沉地问道,觉得四周的空气彷佛在瞬间静止了。
他紧紧闭上眼,跟自己的慾望抗争,从胸腔深处吐出了一口气,静静的压抑自己,等着那股冲动消逝,他不能让自己失控,在这间便宜又低俗的爱情宾馆要了她。
远忍不住要嘲笑起自己,何时他也在意起这种细节,注意起女人纤细的感情来了?
「远……」她不明白的看着他一阵青一阵红的难看脸色。
「没关系……我可以……」
她担忧地伸手抚摸他的眉头。
「不要碰我!」他暴躁的拒绝,眼神似爱似恨。
雪无法了解他的反应,受伤之意净写在眼瞳中。
他低咒一声道:「对不起,男人在克制不住的时候,火气会有点大……」岂止有些大而已,他根本就是想撕开她的衣服,疯狂的进入她体内。
那幕景象让他更加挫败,他怎麽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惨况呢?
远低低的哀嚎一声。
「克制?」
要不是处於失控状态,他真的会笑出来,可惜他疼痛得笑不出来,「再做下去,我中途恐怕没办法停止,到时候小红帽就会被大野狼给生吞了。」
「大野狼?小红帽?」她脑袋似乎在这时罢工了。
「天!」他呻吟一声,「不要再问了……」他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可是我不懂嘛!」她「鲁」着他。
他放弃回答,直接再封住她的唇,撑开她的大腿,将自己抵着她,上上下下的厮磨着她,嘴模仿着进入的样子,用舌头进出她的唇,低语道:「就是这回事……懂了吗?」
她眼神迷蒙的抱着他,感受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迫得她开始烦躁起来,「停下来……」她眉头纠紧,小腿无力地颤动。
他知道她要什麽,放任自己的重量更加恣意的摩擦,额头冒出薄薄的汗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隔着衣服做起爱来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紧绷倏地攫擭住她,雪抬高臀部狂喜的叫了出来,高高升起又回到现实。
同样地,远也达到了临界点,他努力保持静止不动,可是仍抵挡不了她的热切、柔软,他拱起背部全身僵住的倾泄热情,愉悦又几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