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玺儿又急又慌的乱说一遍,但却让索克朗听懂了,他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唯有你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医治人的能力?”
蔚玺儿愣住了。“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冷冷她笑了。“没想到他们略有隐瞒,幸好你们告诉我,要不然我还被蒙骗了呢!”
“啊!”蔚玺儿蓦地捂住口,扭过头去看樊天岗,只见樊天岗的脸色更沉重、更难看了。
“好了,快点走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再与你们干耗下去。”索克朗脾气不好的催促他们。
蔚玺儿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回到樊天岗身边,禁不住地就趴在他胸前哭了。
“怎么办?我搞砸事情了。”
樊天岗能说些什么?或许这是命,谁也逃不过的命。他无言了。
东城内殿。
“阿瓦赦、莫水凝、武靳扬、费洛荻!”唐君珊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似乎每次她的出现,总是会惊动许多人。
不凑巧的,这个时候只有莫水凝在主殿之中。
“怎么了?”
“樊天岗和蔚玺儿他们……他们回来了。”她又是喘息吁吁。
“真的?”水凝喜出望外。
“但是,他们是索克朗送回来,而且……而且还是一大队军马。”
“一大队军马?”水凝顿时又呆住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听说北城已经沦为索克朗的附属城,赛得海也死在高戗督的手下。”
“什么?”水凝更加吃惊了,怎么这一切的变局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呢?
“怎么回事?”这时,阿瓦赦出来了。
唐君珊照刚刚的话再对他解释一次,他也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他们现在人呢?”
“还在外边。”
“水凝,你去把武靳扬和费洛荻找回来;唐君珊,你快让天岗他们进来。”阿瓦赦立刻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
两个女人纷纷离开,不久,负伤的樊天岗和狼狈的蔚玺儿进来了,背后跟的则是索克朗和高戗督。
阿瓦赦一见到负伤极重的樊天岗,便蹙眉上前扶住他。
“天岗,又让你吃苦头了。”他的语气里有着极重的自责。
“我……不要紧。”樊天岗吃力地摇头。
“阿瓦赦,快找人来替他敷药,快呀!”蔚玺儿着急地说。
这时,武靳扬等人纷纷来到主殿,见到他们两人安然归来,自是喜上眉梢。
“哥!”武靳扬激动得冲上前去,看到他身上的伤,更是难过地想哭。“你没事吧?”
“你哪一次看我有事过?别……咳!”樊天岗忍不住咳了咳,众人赶紧扶着他坐下来。
“好了,好了,这次我们索城主带他们两个回来,可是有条件的。”高戗督不耐地喊。
阿瓦赦正色看着索克朗。“这次你能救他们回来,我们自是十分感谢。”
“既然如此,你就快些和神裔之女结合吧!我等着她来医治我的爱妻。”索克朗一字一字地道。
当场,许多人皆骇然地抬起头。
“索城主,你……”莫水凝一阵惶然。
“对不起!”蔚玺儿的声音抱歉地传了过来。“我……我不小心说溜了嘴。”
“现在,你们马上去圆房吧!我没有时间再浪费下去了。”索克朗冷酷无比,为了他心爱的云荷,他不惜做出任何无理残忍的事。
“不!”蔚玺儿激动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狂狷无畏地喊道:“我不!”
就在这个时候,高戗督贼贼地说话了。“我和索城主一路上早料到你会抗拒,所以……嘿嘿,先告诉你好了。我们途中给樊天岗服的不是止痛药,而是……一种致命的毒药,每天至少会发作一次的毒药,而且发作次数一超过五次,可就活不了命喽!就算能多撑过几次,也是没救了,”
“什么?”蔚玺儿心胆俱裂、愤慨恼怒、歇斯底里地冲过去扑打他。“你给他吃毒药?你居然给他吃毒药?”
武靳扬也大吼一声,目眦尽裂地冲上前去揪打高戗督。“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告诉你,这种毒药是我发明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解药如何调配。所以……有种你就杀了我啊!”高戗督得意至极。
“索克朗,你这算什么一城之主?”莫水凝悲愤交加地指责他。
“为了我的爱妻,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冷冷地,不带一丝表情。
“啊,天岗!”蓦地,玺儿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喊叫声,她悲切万状地扑到樊天岗身边。
此刻的樊天岗,因为服了毒药的关系而发作了,他猛地咳出了一掌的血,忱目惊心地教蔚玺儿肝肠寸断。
“天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玺儿一时无法承受地痛哭出声。
樊天岗想说话,却又立即大量的咳出血,脸色骤地一片惨白。
“天呐……”蔚玺儿接触到他的血,眼前蓦地一黑,接着就因体力不支而全身瘫软,无知觉的往地上倒去。
“蔚玺儿!”费洛荻赶忙放开扶住天岗的手,再拉住她。
“蔚玺儿!”武靳扬也立即冲过来,心急如焚地喊道:“她昏过去了!”
索克朗见到此情此景,不知怎么地就有一股罪恶感浮上心头,但是一想到云荷,他又不得不硬起心肠。
“好,我给你们五天的时间,五天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索克朗掉过头凛然地道:“另外,我已经封锁了你们东城的所有出入口,所以你们休想去通报西城,而且为了樊天岗的死活着想,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在城外驻扎下来的。”说罢,他转身离去。
留下他们一干人,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来的打击了。
第九章
缠绵此世,回到现代。
今日的东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下。
小小的副殿里,阿瓦赦、莫水凝、费洛荻、武靳扬、唐君珊,正襟危坐着召开会议。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凝重的,尤其是阿瓦赦,更是剑眉紧蹙,复杂的情绪浓烈地晕散在心里。
“蔚玺儿喜欢上樊天岗了。”这是费洛荻开的口,他是愁肠百折、十分不快地吐出这句话。
“否则索克朗不会抓紧这一点让樊天岗吃下药,藉以威胁蔚玺儿。”唐君珊附和。
“不仅蔚玺儿喜欢上樊天岗,连樊天岗也该是喜欢她的。”莫水凝神情尽掩的提出这个观点。
“何以见得?”费洛荻问。
“从眼神、举动、默契,还有感觉。”莫水凝一针见血地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昨日樊天岗进入主殿时,是被蔚玺儿搀扶着进来的吗?而他身上包扎伤口的布,也是蔚玺儿裙摆处的料子,很明显地,这是她为他包扎的。在一般情形下,樊天岗是绝对会抗拒到底的,然而他没有,所以很显然地,樊天岗接受了她的感情,也付出了自己的感情。”
“我觉得我们应该问问当事人比较清楚,尤其……尤其樊天岗和你……有婚约在先啊!”唐君珊不得不谨慎地说道。
“你们都了解我的不是吗?我对天岗一直都只有朋友之情,所以我才会迟迟没有答应阿瓦赦要与他成亲。”水凝摇摇头。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他们两个真的相爱的话,那樊天岗就没救了。”费洛荻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错,蔚玺儿说什么也不会……”唐君珊小心翼翼地看了阿瓦赦一眼。
“不会和阿瓦赦结合的。”
“不仅她不会,我也不会答应的。”阿瓦赦面罩寒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