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球她还是放在心中,让人撷取。
只是这球……碎了。
仗着胆子,姜宏俞将身子靠了上去,想轻轻碰触她柔软如花蕊的唇瓣,他曾经尝过
她的甘甜,还想再得到她的馨香……察觉到他的举动,余正宛清醒了过来,更让她恐惧
的,是她竟然也想和他亲热的念头。
“不要!”她几乎是尖吼了出来。
“正宛……”
“不要。”她哭了起来。
“不要就不要,别哭呵……”他做错什么了吗?姜宏俞连忙找出面纸递给她。
不要,她不要爱他,她不要爱上任何人啊!那种失落、悲伤、黯然、甚至对自己的
存在狐疑起来,整个世界崩溃的心痛,她不要再尝了。
特别是在她发现她爱上了他之后……“正宛,好了,不哭、不哭。”他吓着她了吗
?该死的!呃,他骂的当然是他自己。
“我不要……”她低着头,泪水迅速沾湿她的裙子。
他该怎么做才能止住她的眼泪?姜宏俞无计可施,只好将她拥在怀中,让他的胸膛
吸去她的泪渍。逗她生气他是有一套,但是他却忘了她也有眼泪的。
余正宛害怕的缩在他怀里,想将感官封住,但是她做不到,她只能乞求他放开她,
别让她把持不住。
她不能要,她也不想要这暖暖的胸膛,不要这有力的拥抱,不要看到他的人,不要
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要……不要爱上他。
第七章
“映眉,正宛今天怎么没来?”已经九点半了还没见到余正宛的人,姜宏俞忍不住
抓个人来问问。
“我不知道啊!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瞧瞧这几天他们走得多近!多让人眼红
。
“我也不知道啊!打电话到她家里也没人接。”他一脸迷惑。
“那我就不清楚罗!问王大姐吧!她是管人事的。”连映眉指着刚从茶水间走出来
的王秀花。
呷着刚泡好的高山茶,王秀花疑惑的问:“叫我吗?”
“正宛今天有请假吗?”姜宏俞发问。
“有啊,她早上打电话来,说请两天病假。”
“她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请病假?而且她也没跟我说啊!”姜宏俞不得其解。
连映眉挑高了眉毛,诡谲的问道:“她没跟你说?”这男人把正宛归纳在自己的管
辖范围啦?
“我再到她家看看好了。”姜宏俞没在意,他的心思摆在别处,自言自语的离开现
场。
连映眉望着他的身影离去,转身问王秀花:“王大姐,正宛她说请病假?”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请病假?昨天还看她好好的啊,“是呀!我本来想问她生了什
么病?要不要我们去看她?她也不答应。”
“也许她不是真的生病……”连映眉喃喃的道。
※※※烦死了!电话每隔一个钟头就开始作响、每次都非得响上二、三十分钟才肯
罢休。她一气之下,将电话线插头拔掉,开始换她的手机作响。关机、关机!她不准备
接任何人的电话了。
呼!清闲多了!
她知道这些都是谁的杰作,也因此她才不愿意面对。
她还能再爱人吗?在发现心头竟然隐隐骚动之后,她竟恐惧起来,她还以为自己没
有心了……其实她还是对爱情存着高度幻想的,只是她明白幻想终究是幻想,也因此她
才更怕承担现实。
她很懦弱,不是吗?
姚国宗总是说她大而化之,对任何事都迷迷糊糊?感觉迟钝,她宁愿自己真是他所
形容的那个样子,这样,她一颖敏感的心就不会在作祟,总是怕流血……“叮咚!叮咚
!”
谁呀?这时候竟然在按门铃?
余正宛放下泡面,走到门口利用窥视孔向外望去呵!打电话找不到人,他竟然在下
班之后,跑到这儿来了?完了完了!她该怎么办?她就是不想面对他,他怎么偏偏爱跟
她作对呢?
呃……反正她已经一天没跟他接触了,就……就躲吧!
叮咚!叮咚!叮……她已经把电视机关了起来,刻意将声音藏起来,但是来得及吗
?
“正宛!正宛!”
他叫什么叫呀?叫得她心慌慌、意乱乱,而那一声犹似催人命符的声音、在她捣起
耳朵之后,竟直接传人她的心扉……“正宛!……”
他不要再找她了嘛!他为什么不离开?她又不欠他什么,为什么他总得缠在她身边
不放呢?
“正——宛——”
还在叫?一股气涌了上来,又不是叫春,老是叫叫叫!她恼火着!更可恶的是自己
无法漠视他的存在,他非得把她逼疯他才开心吗?
她听得他在门外清咳几声,看来是叫累了,该回去了吧?她正松了一口气时,却听
到外头又传来……“正——宛——”
“你叫够了没呀?”她终于忍不住开了门叫嚣,两眼瞪得圆圆的,像两颗珠子随时
会掉下来。
“我就知道你在家。”他展开笑颜。
看到他像阳光似的灿烂,她又后悔了,那股光照得她好刺眼,她直觉的想逃避散发
爱情的发光体。
“你回去。”她冷冷的道。
“正宛。”姜宏俞将门推开,用身子将门堵在后面,这样就不怕她把他赶走了。
“你又生病了吗?呃……”他闻到空气中的泡面味,叫了起来:“你怎么吃这个呢
?”
碗装的泡面还摆在桌上,开始泛凉。
“我饿了嘛!”
“吃这个没营养,而且你不是还请病假?你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打了好
多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就连你的手机后来也都关了。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的话,为
什么不找我?”他劈哩叭啦说了一大堆话,听得余正宛不知道该先回答他哪一个问题?
“你不要管我!”她蹙着眉,挤出话来。
“正宛?”
“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我?我不想理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受到他的刺激,她开始
反击。
“为什么不想理我?”他惊讶的望着她,,“你……你没事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干
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我的生活部被你搞乱了。你很像蟑螂你知不知道?
无论我怎么打你、怎么拍你,你都赶不走,一直在我眼前碍眼!”
蟑螂?姜宏俞感到他的自尊受到刺激,他无微不至的关照她,原来他在她的眼里是
一只蟑螂?
“你看不起我?”
“没有!”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拜托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
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日子?”她想赶走他,但是却不想伤害他。
她能够做到吗?
“为什么不想理我?”
“因为……因为我觉得你很烦。”
委宏俞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他无言的辩驳使得她心头忐忑不安,她是不是太
诚实,反而伤到他了?
悄悄退了一步,她慢吞吞的和他划上距离。
姜宏俞大步上前,摸摸她的手,又触上她的额头,疑惑的道:“没有发烧啊?”
敢请他在指责她神志不清?余正宛恼着将她的手缩回来,捶打着他。“谁发烧了?
你才有病呢?”
“你今天不是请病假吗?”
呃……她请的的确是病假,只不过是心病而已。她怕上班会看到他,而他的所做所
为她都无力招架。他等于算是她的……职业潜伏性危险。
“我只是请个假,想好好待在家里休息。”
“也不跟我说一声。”他的语气尽是埋怨。
“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她与他划清界线。
他又静了下来。
她说的够清楚了吧?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浑沌的肉体关系,她都不当一回事、他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