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坦猛眨眼皮地盯住她答非所问地说:“天啊!我到今天才知道.女人的舌头真是厉害,而女人跟女人的战争比什么都还精采有趣!”
“现在你才知道!当然,我可不像某个女人,舌头长到可伸出来拍苍蝇!”
“噢!继续骂、继续骂!我听得好过瘾。”
“你欠骂啊!像我这么有修养、有风度的淑女,骂也只是骂到过瘾就…”
突如其来地,哥斯坦把云洛搂进怀里,真的很“欠骂”地一反常态,竟然兴奋异常、按捺不住地对准她的嘴吻下去!
这一吻来得很快,而且很“奇怪”,云洛早知道的话,以前就应该多多泼辣,看能不能把“木头”骂成“情圣”?!
甜蜜的一记长吻,他们都想站在那时不要动,保持这种姿态一辈子,直到地老天荒……
突然,一个妇人的惊叫声自他们身后传来——
“耶稣基督救世主!林先生,你怎么可以吻你的表妹?这不是乱……乱……”
哥斯坦和云洛吓得赶快分开。云洛一时哑口无言地愣在一旁,哥斯坦则从容不迫地用手背后擦擦嘴角的口水,慢条斯理地说:“伍德小姐,你误会了。我表妹从小就有……呃,气喘,只要人一多,她老毛病就犯,所以要常常用人工呼吸来帮助她顺顺气!”
伍德小姐一脸半信半疑,眼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游移。
云洛见状,立刻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大声喘所做作地说:“表哥!呼……嘎,呼……嘎,我又要晕了,快救我……”
哥斯坦从后面抱住她,很快地在她耳畔笑骂道:“别太贪心,也别演得太过火!”
然后,哥斯坦将云洛扶正,很不好意思地向伍德小姐笑笑,“没事!她已经好了。咦?你怎么没跟葛南公主在一起?”
伍德小姐像是刚从梦中惊醒般,急发地说:“林先生,我跟公主陛下编了个借口,特地跑来找你。我可以私下跟你说几句话吗?”
哥斯坦和云洛互看一眼,接着正色说道:“我和我表妹之间没有秘密,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伍德小姐警戒地往四周瞧了瞧,继而小声地说:“虽然我领的是公主陛下的薪水,但是我不寄望她分我一笔遗产,而且有些事我也实在看不惯,所以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两天前的晚上,有个人突然来家里找葛南公主,就是刚才在宴会听跟程小姐讲话的那个男人……”
“邵汉笙?!”哥斯坦和云洛异口同声。
伍德小姐继续说下去,“他叫什么名字或是什么来历,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他给了葛南公主一笔买情报的钱,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法国情报局派谁在调查极右派激进党的基地?”
哥斯坦脸色大变,几乎失控地抓住伍德小姐,“葛南公主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敢说,因为她知道是你。那个男人没有得到情报,但是仍然留下那笔钱,只要求公主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而公主也把钱收下了,并且她不打算告诉你!”
哥斯坦松了一口气,接着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这个爱钱如命的老巫婆!看我怎么修理你。”
“林先生,这件事属于极机密,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处境!”伍德小姐不卑不亢地说。
哥斯坦态度诚恳而坚决,由衷地感激道:“伍德小姐,请你放心,我不会拿这件事情直接去跟公主兴师问罪,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好,没事了,你们继续人工呼吸吧!”伍德小姐似乎话中有话,朝云洛点头微笑,然后便匆勿忙忙走回宴会厅。
望着伍德小姐的背影消失在宾客之中,云洛情不门禁地喃喃:“她知道!她一定知道……”
哥斯坦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挥一挥,纳闷地问,“云洛,你在说梦话是不是?她知道什么?”
“伍德小姐一定知道我们并不是表亲关系!”云洛斩钉截铁地回答。
哥斯坦甚表赞同地点头,“刚才我们吻得那么‘逼真’,连白痴都看得出来?不过,我早就有种感觉,伍德小姐是个相当冷静、聪明的老处……呃,老女人!”
“而且她非常富有正义感。”
“对呀!要不然她也可以闭上嘴,等着领葛南公主的那笔遗产就好。借问一下,刚才我们‘急救’到哪里了?”
云洛的脸颊泛上两朵红晕,“变态!好吧!再来一个!”
哥斯坦双手捧着云洛的脸,正准备吻下去,不知怎地,肯恩堡的外面传来巨雷般的轰隆声,甚至连地板也在震动!
“没想到我们的爱情竟然如此地惊天动地!”哥斯坦惊诧不已。
“不是啦!是地震!”
地震?!听起来好像又不是……
两人正在感到纳闷之际,劈雷响再度连串而起,冷不防地在肯恩堡四周,把所有的门窗玻璃都震碎了!
宴会厅内一片安静,每个人都莫名其妙地猜测着到底发生什么事。又一连串爆炸之后,肯恩堡似乎因为“地壳变动”而微微倾斜,茶几上的巨大古董花瓶掉到地卜摔个粉碎,银烛台也倒了下去,有几张桌子、椅子缓慢地往倾斜的那一边移去……
云洛绝望地合上眼睛,认命地哀号着,“啊!一定是世界末日到了……”
这时候有不少宾客从宴会厅里冲出来,哥斯坦也加入其中奔向窗边观看,窗外到处是炸火连天,离肯恩堡不过几十尺远的悬崖边上,一字排开的一群黑衣突击队正身手敏捷地利用绳梯从悬崖下面爬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贵宾不分男女老幼,全都不约而同、整齐不一地从华丽衣服下,掏出了手枪、机关枪、冲锋枪、手榴弹、剃刀、扁钻、双节棍、飞镖等等,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一时教人看得眼花撩乱,好你世界武器大展一般。
云洛手足无措地环看四周,只见人人手持一把致命武器,就连葛南公主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斧头。刚才在弹大钢琴的黑人琴师皮耶,则手持一把日本武士刀。更离谱的是,一名拉大提琴的乐师,大提琴一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火箭筒。
“好看、好看、真好看!去年放烟火,今年放炸弹,肯恩堡的宴会真是够豪华、够奢侈浪漫!”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士拍手叫好。
突然,挤在窗边的一个男人大叫——
“我们被包围了!他们想把悬崖炸垮,让整座肯恩堡掉下去!”
才刚说完,旨恩堡又往悬崖方向倾斜了些,崖边的石块陷落了一大块,掉在几百公尺下的溪谷,巨响在静夜中显得更加骇人。
黑衣突击队密密麻麻地集叫,在肯恩堡的另一边,然后一声令下,全部朝肯恩堡开火……
一时间,爆炸频频、火光四射,在堡内的贵宾们也开始开火反击。枪林弹雨中,有人哭爹,有人喊娘,有人哀号鬼叫,也有人抱头窜逃。
接待大厅和宴会厅内一片混乱,美丽的拼花大理石地板和墙壁上,到处是炮坑弹孔。
堡主尚肯恩抓着仅剩的几根头发,像只疯猴般跑来躲去,口中喃喃,“不!不……我的房子!我的车子……”
可惜大家正忙着反击,没有时间理他!
哥斯坦丢出了一双装定时炸弹的休闲鞋之后,这时想帮忙反击也没武器可用,只好穿着袜子跑向云洛,一把拉起她的手,边冲边喊道:“快跑!”
“爱说笑!现在这样能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