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好。」她求助地望了隐狼一眼,她不习惯太热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际。
「喂!适可而止,别当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隐狼很不客气地拉开维丝娜,当面把石孟舲揽入怀中。
哗!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一大票男人、女人全被点了穴,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绝不抱女人的手--至少不在人前。
「你你你……」维丝娜第一次说不出话。
太令人惊讶了,原来死火山复活的爆发性是如此强烈,和祈上寒那个大醋桶有得拚。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鬼挡墙呀!」隐狼不悦地沉下脸,搂着石孟舲在沙发坐定。
维丝娜手一撑,跃过椅背,轻盈地落在隐狼身侧的惟一空位,眼中散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邪魅光芒,一只猫爪危险地搭在他肩头。
「嘿嘿!你的发情期是迟了一点,但总比不到的好,就像女人的月潮……」
「闭嘴。」他很狼狈地轻拎开她用指尖刮他脖子的手。「她是这次的任务。」
「噢,任务小姐呀!」她表示了解的头然后……「上床了没?」
石孟舲猛然被口水噎住,拍着胸口直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隐狼心生不舍地轻拍她的后背。
「你吃饱没事干呀!想吓人挑个好时辰再出来。」末了他还瞪她一眼。
瞪她?!好大胆的犬科狼,以为猫一定怕犬吗?「珍妮,上茶。」
珍妮闻言,移动僵掉的双腿忍着笑,且看狐狸如何报仇,她是乐得壁上观。
「你想干什么?」隐狼防备的瞧着维丝娜。
防她?!「你紧张个什么劲,来者是客你不懂吗?」她脸一扬,怒脸变笑脸。
「来,小舲喝茶。」
「谢……谢谢。」石孟舲迟疑了一下接过茶。「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很简单,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专门扒粪的寻鼠吉莲,你的资料是她挖给笨狼的。」
笨狼?!
她略微腼腆地向红发女郎点个头。
「左边那个是伯爵鸦伊恩,蓝蛇珍妮是刚才倒茶的大美女,我们是这次任务的伙伴。」
有人不甘寂寞的轻咳两声,不想被忽视掉。
「噢,对了,于仲谋和文易虔,祈天盟的小喽罗,不用记得太清楚了。」两根大呆柱。
「我们是小喽罗?」文易虔不满的大声嚷嚷。
于仲谋比较认命,一把勾着么弟的颈项往楼上走。「请当我们是空气。走吧!补个眠。」
昨夜他们被临时授命当守门员,只为请狼入笼。
高赋是有妻室的人,维丝娜特别「怜悯」他有老婆要「照顾」,所以才得以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温存。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隐狼开始点名。
「珍妮,你不待在山上赏兰,下山凑什么热闹?」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她。
珍妮一副很可惜的说道:「兰花榭了,我只好下山来「观摩」你的恋爱史。」
隐狼低咒一声。「伊恩你……」
「不用找我开刀,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死人,而祈天盟是雪儿的娘家。」
笑话,他可是正大光明地进驻祈天盟,为他的终身大事进行最后的努力,当然顺便看看伙伴的病情「痊愈」。
独乐不如众乐。
吉莲不待他开口,眼睛直视着电脑荧幕。「千万别问我,这里是我「夫」家。」如果没逃婚的话,她才是正牌主人。
狼被群兽围攻,石孟舲虽然有心却无力,她觉得这些人思考逻辑与常人有出入,她不知该如何脱困。
「你们都是联合国的干员吗?」她想这应该是安全话题。
「我不是。」
「是的。」
嗄?怎么有两种版本。石孟舲不解地望向先前热情招呼她的女子。
「他们是在职,我是半退休的玩票性质。」维丝娜亲切地为她解答疑惑。
不对,有问题。隐狼心中有一丝不确定。「女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她是一只狡猾成性的千年狐狸精。」
就算是自己的伙件,也没见维丝娜这么热心过,所谓礼多必诈,有必要提防点。
「女人?!好卑贱的叫法,你太不尊重我们女性同胞了。小舲呀!他一定常常欺压你是不是?」
喝!一个水当当的标致女孩,他居然不知怜惜地用粗鄙不堪的字眼唤她,实在有够没教养。
哼!非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该用哪一招呢!嗯!有了……打小报告到美国。
「唔……还好啦,顶多跋扈些。」石孟舲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说出部分事实。
「跋扈的男人最不可爱了。没关系,祈天盟的男人最多,明天我捉一把让你挑。」
「我……」她还来不及拒绝,熊吼的音量在室内回荡。
「少动我的女人,否则你这只狐狸真的要染血。」她竟当着他的面要介绍男人给他的女人。
爱情的魔力果然伟大又盲目,隐狼虽然还未发觉本身已动了真情,本能地护卫起爱情,因此一向谨慎的他没注意维丝娜眼底那抹顽皮的笑意。
想要让恋爱中的男人变傻,首先要倒一桶醋。
「你的女人吗?我呸!」维丝娜朝地上连吐三口口水。「小舲呀!选男人眼光一定要精,不要选……喂,你们要去哪里?」见他拉着石孟舲就要走,她连忙唤道。
不像话,一点礼貌都没有,至少等她说完嘛!
隐狼冷峻的严厉一瞪。「睡觉。」
「噢--你有需要呀,这也难怪,自从你上次在夏威夷召妓后,至少有半年没碰女人。」
「维、丝、娜,不要把我逼疯。」该死,她怎么会那么清楚他的性事。
他转头看一脸心虚的吉莲,答案不点即明。
「睡觉记得要盖被,晚上光着身上容易着凉。」维丝娜像老母亲一样唠叨不休。
「睡觉,字面上的意思。」
话一说完,隐狼直接拉着石孟舲往客房走去,不再煞费苦心和维丝娜周旋,她是他的天敌。
伊恩贼头贼脑地靠近维丝娜。「要不要去关心一下伙伴的战况?」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缺德,这种事能观摩比较吗?」维丝娜故作姿态地义正辞严。
「少假了,你没那么清高。」他嗳昧地用手肘顶顶她的腰侧。
「我是中国人耶!中国人最保守了。珍妮、老鼠,你们要不要参观一下。」
维丝娜作装犹豫的语锋一转,扬起一个大大的诡笑呼朋引伴,准备看现场表演。
吉莲关上电脑,珍妮放下手捧的花茶,有志一同地朝目标前进。
「你……你要睡这里?」
一进房,石孟舲以为他很快就要离去,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脱起上衣,一点都不避讳。
「废话,你看不出来吗?」隐狼接着解开长裤的扣子,刷地脱下踢开。
看着他几乎裸体的完美体格,她的眼光几乎要移不开,体内有股骚动在翻搅,她想起那天未竟的交合。
一丝丝一缕缕的情愫在堆积,渐渐化成一条温暖的细河,滑过她趋向冰冷的心窝,带走孤寂的寒意,填入新的暖意。
那份初萌芽的情意有酸酸甜甜的,她很害怕又期待。
「女人,你又在发呆了,还不脱衣服上床睡觉。」开了一晚的夜车,他快累垮了。
脱衣服上床?「不好吧!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万一被人家听到呻吟声……
「别人……」隐狼乍然想通了,她和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下流人一样想歪了。
「你想要吗?」
累归累,如果她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还是会打起精神满足她,谁教他有点喜欢她。
「不,不是的。」石孟舲慌得连忙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