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跟第一次见面的邋遢样相同!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真怀疑……上次饭店的事是不是一场梦?他是不是被骗签下一纸错误的卖身契了?骆炜狐疑地问着自己!
“哇咧……”丁薏芸瞪着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直愣愣地瞧着骆炜及其秘书的火辣动作。
骆炜自女子颈间抬起头,却瞥见丁薏芸傻愣的目光!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这女人是怪胎吗?见别人亲热,不懂回避吗?骆炜被瞧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可没有在人前表演的习惯。
“小夏……”他低喃着女子的名字。
“Dɑvid,怎么啦?”女子温婉的柔荑恣意地摩挲着他的背。
“去工作吧!”他推开女子的缠黏。
他没有兴致在丁薏芸面前……呃,表演限制级的画面!
怀里娇柔的身躯却不依地闷哼了声。“Dɑvid,你怎么了嘛?”小夏埋怨地抬起头,倒抽一口冷气!
老天,居然有个神经病呆呆站在那儿!
她没好气地瞪了丁薏芸一眼,转头瞧见骆炜抽着烟,一副不耐的模样。
“Dɑvid,我先出去了!”小夏忿忿说道,然后讪讪然地离去。
夏秘书离开办公室,骆炜马上发飙!
“你干么像个女色魔一样地盯着我们看?”骆炜对丁薏芸的举动实在不解!莫非她有偷窥的习惯?特别喜欢情色镜头?
不过,像她这样大剌剌地杵在那里……算哪门子的偷窥呀?真是该死的“光明正大”!
这女人一向都不按牌理出牌,谁知道她那小脑袋瓜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哪有……不过,哇!我觉得看真人表演,要比书上所描写的精彩多了哩!你们……嗯,做得不错呀!”她下了一番评论。
丁薏芸还沉溺在刚刚所见的情色画面中,哇咧!可用四个字形容——“声色俱全”!和看书的感觉完全不同。
“天啊!拜托你不要再看那种没营养的书了好吗?那是有碍身心健康的!”他只得哀怨地乞求她,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咦?你这么喜欢看那种书……莫非……”骆炜用狐疑的眼神直盯着她瞧。啧啧啧啧!这女人都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了,总不可能完全没谈过恋爱吧?
“莫非什么?”丁薏芸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这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她犯了滔天大罪……
骆炜说道:“难道你没有交过男朋友?”不会吧!一个超过二十岁的女人,居然没有谈过恋爱。
“你……你怎么这样问我?我……我虽然没有交过……不过,追我的人可有一‘拖拉库’呢!只是……”丁薏芸咽了口口水,吞吞吐吐地辩解着。这可恨的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竟直捣她的痛处?提醒她这万分可耻的事实。
丁薏芸学生时代一直埋首于课业中、出了社会又汲汲营营于工作中,即使有心也没时间好好地谈恋爱!唉!回想起过去约会时,工作狂的她还随身带着手提电脑,对象老早就气疯了,她却一股脑地投入电脑世界,完全忘了她在约会中的事实,等她回过神来,身边的情人早就消失无踪了。
“只是什么啊?”他坚持要知道答案,看看究竟有什么理由,竟让这个……嗯……外貌基本上还不错,虽然脑袋有些秀斗的女人,到了这把年纪还没交过男友?
“因为我觉得很像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啊,那些对象都……嘿嘿,所以都被我拒绝了。”她可没有说谎,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小因素。
“美女与野兽?”他满脸疑问。搞什么?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又突然蹦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答案?
“喂你真的很驴喔!实在是LKK、一点想像力都没有。”她得意地瞧着他满脸疑惑的呆样,狠狠地削了他一顿。嘿嘿嘿,乘机锉锉他的锐气,谁叫他敢挖她的底儿呢!
骆炜见丁薏芸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肚内暗笑,这女人在嚣张个什么劲呀?
“是!我不好……请大小姐指点迷津……”他滑稽地赔罪道。
“嗯,这态度还差不多。喂!你知道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一想起那些外国人……哎哟,全身毛茸茸的,恶——”她干呕着。
丁薏芸光是想像那只毛掌在她身上游移着,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
“难怪喔!这位大小姐……原来是朵未开窍的小豆芽喔。”骆炜坏坏一笑,揶揄着她。
丁薏芸当然不甘示弱啦!这痞子敢嘲弄她?“哼!小豆芽总比你这烂泥巴好吧!征什么一夜情人,我看你是精力太旺盛,无处发泄吧!”扳回一城了吧!丁薏芸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
“哟,大小姐,这么说不符合逻辑呀!如果没土,又怎么种得出豆芽呢?再说‘一夜情’是你情我愿的,没有谁强迫谁嘛!我只是贡献自己小小的精力去满足女人饥渴的欲望,这是供需原则,我又何罪之有呢?”他理直气壮地反驳着,肚里暗笑。小妞儿,想将我的军,还早呢!回去多练几年吧!
丁薏芸被这一顿反驳气得脸色发青,有股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但其实他说得有道理,“一夜情”这回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没有丝毫强迫的成分存在,她该如何反驳回去?
咦……你情我愿?有了!丁薏芸贼贼一笑说道:“你……喂!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合伙投资一家幼稚园,那一定可以赚大钱的!”
骆炜一怔!
“幼稚园?现在幼稚园太多了,竞争太大,不适合投资吧!”他意兴阑珊地说着,原以为她要奚落他、反驳他,没想到……她却又冒出奇怪的答案!
“不会啦!我告诉你喔!你就‘故意’‘不小心’使每个和你发生关系的情人怀孕,你再介绍她们的小孩到我们的幼稚园来上课,这不就行了吗?我们一定会生意兴隆的哟!”丁薏芸耐心地为他解释心中的想法,这是个致富良机。喂……真想不到她还有一点商业的天分。
骆炜却听得面色铁青,怒道:“你以为我是‘种男’吗?”真的被她打败,什么稀奇古怪的思想都有!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丁薏芸夸张地高举着四只手指头。嘿嘿,种男就种男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瞧了骆炜一眼,又轻轻地加上一句话。“用‘种男’形容你,实在是太小觑你了吧!‘种牛’才够格,你有牛般的精力。”对嘛!瞧他这副体格,“种牛”才够匹配吧?
“你说什么牛?”骆炜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没有呀!我关心你的健康,建议你买牛鞭补一下身体,才不会未老先衰。”她心虚地胡扯着,还好他没听清楚!
真是好险!这里是十七楼,她可不想摔得血肉模糊呢!
“真是谢谢你的鸡婆啊!我身强体壮,不用你替我担心。”骆炜狐疑地瞧着丁薏芸,这女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了!你找我来要商量什么事?”丁薏芸试图转移话题,可别在“种牛”上打转儿,她还想多活几年咧。
骆炜捻熄了烟。“我要邀请你当我的女伴,陪我出席一场宴会。”
“宴会?开玩笑,你有没有搞错啊?找我当你女伴?难道你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你的情人那么多,可不可以找别人呀?”这家伙在想什么呀!要她出席那么多人的场合?难道他不清楚,她和他的关系愈少人知道愈好?省得以后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