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骆炜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你刚刚好像提到什么书的?”骆炜狐疑地问着,这跟书扯上哪门子关系?
“对呀!就是像‘爱在鱼水交欢时’、‘金赛夫人性讲座’……等,里面介绍的好详细喔!喂,你是不是都没有读过呀?不过……嘻嘻……没关系的,我可以借你研究,这样啊……下次就不会出错了!”丁薏芸甜甜地笑着,她十分满意自己的大方。
“你……平常都看这种书的吗?”骆炜怀疑地看着她。这工作狂……像书呆子……竟然会看这种书。
“没……没有,是因为……”丁薏芸尴尬地低着头,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如果坦承她是因为对这种事完全不了解,才去看书恶补的……一定会被他狠狠地耻笑的!
“那……你说罢!现在,交易不成……我们的条件交换要怎么办?”骆炜冷冷地看着的窘态,心中转念着。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总得要实践诺言、完成交易吧?
“这样……我们另外约个时间好了!”丁薏芸以万分诚挚的眼神看着他,她是百分之百有诚意的呀!
她没料到今天的事会完全搞砸了,实在是感到泄气呢!
“不,我改变主意了!”骆炜看着她表情百变的脸庞,心中油然生起另一种想法。这个女人……这样吧!嘿嘿,慢慢玩,慢工出细活,好料慢慢磨。
“难道……难道你想反悔?”丁薏芸紧张地问道。老天,他可不能出尔反尔!
她可不想前功尽弃,从头来过哩!她上哪儿再去找个像他一样合格的人选啊!
“不要那么紧张嘛……我是说……你不是想征实习男友吗?”骆炜缓缓地说道,真是皇帝不急,反倒急死太监。
“对呀!然后呢?”丁薏芸的心情被悬在半空中,骆炜的话才讲一半……他……他到底想怎么样?
“唔,既然如此,我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从头开始好了!”他极其平常地说道。
骆炜并不想在“一夜情”之后就打发了彼此的交往,因为那通常意味着彼此关系的结束。
“从头开始?”丁薏芸摇头表示不解。
“我们从最基本的约会开始,正好让你了解一下我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否适合你,这不是你玩这个游戏的目的吗?”骆炜耐心地解说着。
“是这样没错,可是……”丁薏芸欲言又止。这……时间已经迫在眉睫,总不能向他解释说,她是为了逃避父母的相亲才征男友的吧!
而且,他的“从头开始”究竟是何含意呢?
“怎样?”骆炜察觉似乎有难言之隐?
丁薏芸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就这样吧!”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我可以请问一下你的真实名字吗?”
“不用吧!当初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实习’吗?为了避免以后纠缠不清,我们还是用英文名字称呼对方吧!”丁薏芸倒是对这点很坚持,度过这个难关后,可要和他撇清关系……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OK!那我也不勉强你了!”骆炜率性地答道。反正来日方长,还怕没有机会吗?
“那我们再连络了,bye!”骆炜潇洒地开了门离去。
呼!折腾了一整天!丁薏芸大八叉地躺在床上。
她小小的脑子里疲倦地想着……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一身累人的衣服给换下来!
真搞不懂,为何女人就一定得打扮成这样去取悦男人?什么“女为悦己者容”?根本是一堆狗屁道理嘛!
好累!好想睡觉喔!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那她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
铃——铃——
哪个神经病这么早打电话来啊?丁薏芸昨晚熬夜赶一份公司的紧急文件到凌晨五点多才睡,才刚入睡不久,天杀的电话铃声却响个不停。
铃声直响了二十多声,就在骆炜几乎以为不会有人来接听时,嘟嘟的通讯声代之以女人的喃喃声。
“喂?”丁薏芸下意识地拿起电话筒,口齿不清地呓语道。
“Siviɑ……,我是Dɑvid,都几点了还在睡呀!没听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骆炜听到她惺忪的声音,忍不住打趣道。
“我只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没空跟你闲扯谈,有事快说啦!”丁薏芸想早点打发他,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这是对待男朋友的态度吗?还是你不想玩了,那我挂电话了!”骆炜诡异一笑,他深知如何去威胁她,他总有办法将她吃得死死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每次说到这个话题,Siviɑ的态度总会一百八十度大改变,突然软化。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丁薏芸一听,脸色大变——
“没有啦……我是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啦!”丁薏芸就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猛然惊醒。
不玩?这怎么得了,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一定要死巴着他,不能让他溜了。这个死杀千刀的,每次都专门挑人家的弱点攻击,偏偏又无法反驳他。
“今天到办公室来找我,有事和你商量……”骆炜尽量隐藏住自己的感情,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过。
天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从那天离开饭店之后,就出奇地想见她。他竟然有点怀念她那凝脂般的肌肤、甜美的唇及作弄她时的各种促狭的表情。
就当做是告别单身的一个仪式吧!三个月后他就要与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见面了,到时心中这奇异的滋味也会随之淡去的吧!
“不能现在直接谈吗?”好想念那暖暖的被窝喔!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可惜她的期望落空了!
“没得商量!”骆炜随即将电话断线,不留给她反驳的时间。
“喂!”回答她的是电话冷冷的嘟嘟声。他竟挂她的电话,一点风度都没有!
她还天真地把撒旦误认为天使,以为他会有一点点良心存在。
“死沙猪!”丁薏芸恶毒地咒骂着。
???
“凌云办公大厦”位于信义路上的超黄金地段,是一座二十层楼的华厦,前阵子新闻还曾经报导过,这儿的地价一坪叫价到四百多万元,想不到他的工作岗位这么优。
丁薏芸推开玻璃门进入其中,门里门外恰形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门外,车水马龙,喧嚣引擎声放肆地怒吼着,间或夹杂着人们的咒骂声,而门内的景致却完全不同。
墙的四周挂了几幅西洋的风景画,洒落着几许微晕的灯光,还有阵阵悦耳的古典音乐声,没有丝毫的商业气息,在这儿工作似乎也成了一种享受。
丁薏芸搭上电梯到了十七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大的毛玻璃,上面绘制了抽象的几何图案,整层楼便以此做为隔间的方式,看过去就像是一片琉璃海般,让人感到目眩,她走到了最里的房间中。
一眼瞥见——Dɑvid正和一名女子火辣地接吻着!
那个女子几乎整个人黏在他的身上,表情非常的投入与享受,且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骆炜眼角的余光正巧瞥到丁薏芸的身影!
唔……那是什么打扮啊?
他眯细眼打量了一番——
她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芝加哥公牛队T恤——活像个落魄高中生!
配上一条破牛仔裤——天哪!她没钱买裤子吗?
脚下则踩着一双破旧的NIKE球鞋——她该不会只有这双鞋吧?